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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远,母亲许久未见你了。你同母亲到茶楼坐坐,母亲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刘氏不管不顾就要抱怀远走。 “我不去。”怀远躲到安觅身后。 “怀远,你是不要母亲了吗?”刘氏痛心疾首地问。 这边的动静自然也引人围观,看到这样,还以为安觅他们不让人母子见面,纷纷指责。 “够了!” 战止戈冷着脸走过来,将怀远拉到身后,而柳沉璧正好就站在后面,还未来得及避开。 刘氏看着战止戈站在柳沉璧身前,像是要把她护在身后,一家三口的模样刺红她的眼。 “柳沉璧,你不要脸!别忘了你还冠着夫姓!就敢肖想别的了?” 柳沉璧脸色一沉,气得浑身发抖,脸色刷白。 她羡慕安觅,好像没有礼法教条约束,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要是她也能像安觅那样,敢不顾一切怼回去就好了。 战止戈这才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女子,见她气得攥拳,咬唇倔强的样子,不由自责。 他冷着脸对刘氏道,“别人行得正坐得端,是你自己心思不干净。若你还执迷不悟,我只能让你永远无法踏足京城。” 刘氏回去发现忠勇伯府没了后,又将他拦在路上想要重归于好,把他当成什么了?只没想到,见他这里不动摇,就把心思动到孩子身上。 安觅不只一次听刘氏指明柳沉璧已嫁人的话了,心中疑惑,柳沉璧不是还没嫁人吗? “柳小姐是柳祭酒家的嫡出长女,六年前本应与礼部尚书之子成亲,谁知成亲那日礼部尚书之子因故不能前来接亲,花轿行到半路就传来新郎突发疾病身亡。柳府花轿原路返回,后来新郎的家人来闹,说柳小姐克死新郎,硬要她为新郎守寡……” 魏景和一身官服出现在安觅身边,显然是刚散值就过来了。 他看了眼挨过来的平安,摸摸小脑袋。 安觅越听眼睛瞪得越大,望门寡这丧人伦的事居然真的被她碰到了。 她扭头问,“后来呢?” 魏景和徐声道,“柳祭酒为人顽固古板,遵循贞节牌坊那一套,被逼着也就同意了。柳小姐如今已过双十年华,并未再许过人。” “太荒唐了!就那样的人家还能当礼部尚书?”安觅愤愤不平,那么美好的女子被蹉跎成这样,怪不得昨日能替她考虑得那么周全。 “如今不是了。新帝继位,上次的整治朝纲,那礼部尚书就是其中一个。”魏景和说。 安觅爽了。 “柳小姐在天灾发生前都是住在庄子上,天灾后跟着祖母回了老家,如今入京应是想寻个好人家。” 安觅了然,这是那礼部尚书倒了,柳沉璧可以考虑重新嫁人了。 要是她,既然不认,方才刘氏那样说,准得上前一巴掌过去。可惜这里的女人连骂人都要讲究会不会失礼。 因为战止戈的出现,刘氏的心思落空,她恨恨看了柳沉璧一眼,带着丫鬟狼狈离开。 战止戈回身正视柳沉璧,这就是祖母说的那位柳家姑娘,看着柔弱恬静,不过,经了那样的事还能好好的,心性倒是不错。若换别的姑娘家也坚持不了那么多年。 “多谢柳姑娘帮忙,回头我让人备份谢礼送到府上。”战止戈说着让怀远给行了个谢礼。 柳沉璧回了个礼,“国公爷无需客气,我只是路过见世子挣扎得厉害便多管闲事了。谢礼就不必了。” 说完,她转身对安觅颔颔首,带玉兰离开。 若不是魏大人在,她都能跟魏夫人逛街了,还有魏夫人的孩子,真可爱,可惜。 安觅昨天在镇国公府没细看这镇国公,这会才真正看清他的面貌,脸上是为将者的冷峻坚毅,眼如刀锋,英俊是英俊,就是看着就像块石头,硬邦邦的。 想到玩游戏时,他是作为平安的救援工具人,有点好笑。 魏景和见她盯着战止戈,唇角微扬,眼里带出笑,心里就像被泼了油,点了火。 他说,“觅觅,先让国公爷带两个孩子走前头,我有话同你说。” 战止戈对安觅礼貌颔首,带上两个已经玩一块的小团子随处逛逛。 安觅看向魏景和,就他脸色有些沉,便问,“怎么了?” 魏景和跟她并肩而行,轻声说,“听闻楚国那边干旱下雨了,时辰正是你昨日到镇国公府的一刻钟前。” 安觅一怔。 她知道,她来到大虞,身上所带的气运会随她的每一个举动回归这个世界。 按照平安那世的话,有了她提前出现,各地天灾没那么严重,而这时候,这个世界已基本稳定,并且发展不错了的。 所以,楚国本该不会有天灾,她的倒来,让两个世界重合,按照正常轨迹行走了。 魏景和看她这样就知与她有关,蹙眉问,“于你可有碍?” 安觅摇头,“你就当这个世界原本缺了一点什么,我回来这个世界就完整了。” “当真无碍?”魏景和确认,他希望有何事可以商量着来,他好着手做准备。 见他如此,安觅举手,“我保证。” “既如此,楚国困境可是也需你插手?” 先前大虞面临绝境之时,皇上向其借粮,楚国不借,完全忘了大虞以往都借粮给他们度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