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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主动说话,项骆一时没认出来,问周兴文:“这位是……” 周兴文看身边的人招呼都不打,用胳膊碰了碰,对项骆笑道:“他以前还是你同班同学呢,你忘了?周兴风!我二大爷(二伯)家孩子。你们以前不都是学习特好吗?” 周兴文说出身边人人名字的时候,周兴风的头抬起来了,一双狭长的眼睛,目光阴柔中又带着几分莫名的情绪,项骆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这人不简单。 周兴文? 从前上学的时候的同学其实真记不太清了,项骆虽说聪明,却也没有祝炎那样的过目不忘。 反映了一下,项骆才想起来是谁。 他是当年从小学到高中学习成绩一直紧跟项骆其后的那位。其实要是忽然让项骆说他叫什么名字,项骆还真说不出来。这真不怪项骆记性差,而是他上学时候的存在感就极低。 低到高三时候科任老师叫他答题的时候可能都因为想不出名字现看桌子上学生姓名的提醒贴纸。 同学们寒假放了一个多月的假再回来可能都会重新问一次他名字。 他在当时也是真的只会埋头苦读,几乎不与同学交流,但学业一直名列前茅。虽说被项骆压一头,却也是班主任的心头宝,没少在班级里跟同学说向他学习。 要是别的同学可能早忘得一干二净了,项骆能记住,也是因为学习上他总以自己为目标去追赶,从小学到高中,项骆对他的印象也就深了。 只是自打项骆父母双亡以后就回村子里不上学了,打哪以后好像也没在村里看见过他。 人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能回来?而且还能专门上门来找他。 项骆实在想不出他们之间有过什么交集,只是客气的对周兴风点点头,主动伸出手:“你好。” 好歹是老同学,这世道还能见面也是缘分。 周兴风的目光透过略长的刘海直直的看着项骆,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就是单纯的发呆。 见他不伸手,项骆心底有些不快,面上不动声色的要将手抽回来,周兴风却忽然伸手攥住了项骆的手。 项骆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神经,只听他开口道:“好久不见。”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看上去像是吃了很多苦。他瞧着也确实很瘦弱,但并没有达到骨瘦如柴的地步。反倒是一身古铜色皮肤瞧着比项骆这个这半年来一直蜗居的人黑上好几度。 “是好久不见,好像初中以后就没怎么见面了。”项骆用力抽回了手,问周兴文,“有事找我吗?” 周兴文人瞧着就比周兴风阳光多了。 “不是我!是我哥听我爸妈把你这一顿夸,就想过来看看你。正好你俩还是同学,也能叙叙旧。”周兴文推了一把周兴风,“你不还说挺长时间没见面过来看看嘛?咋一来还害臊了。” 项骆也不知道他是傻是蔫,刚要找借口闭门谢客,身后传来声音:“谁啊?” 项骆忙回过半个身子:“咱们班老同学。” 祝炎走进瞧见人眉毛一挑:“你啊!你是那个……” 项骆挑眉,他都能有点印象,以祝炎的记忆力应该记得请是谁。 毕竟当初祝炎只来家里扫了一眼项骆的二姑三叔,时隔五年后都能清楚认出来。 祝炎略沉吟了一下,才说出自己的印象:“你是那个年纪第三?” 随后气氛就有些凝固,周兴风不开口,项骆不禁回想起当初的成绩。 祝炎是受到项骆的影响才开始认真学习的高二时候转入项骆的班级,然后项骆叫他学好,他叫项骆学坏。 周兴风从小学期学习就是差项骆一些,原本也只是学习好,初中时候不知道怎么跟自己较劲,可成绩就此稳定在第二名,每次都距离超过项骆差一点。 一直持续道高中,祝炎转入班级,祝炎在项骆的影响下学习成绩扶摇直上,甚至在测验中有时候的成绩还超过了项骆。即便是这样,还是在祝炎没有全力学的情况下。 所以,祝炎的成绩上去以后,周兴风在年级榜单上的排名头上就又多了一位。 项骆是没想到祝炎有此一说。毕竟在他看来。学生时代对成绩的热衷现在想想还挺幼稚的。 理解是能理解,毕竟在那种时候,成绩可能是一个学生生活的全部。可离开校园走入社会以后才会发现,当初学业中的分数,最多是起跑跳的更高,能跑多久的终点还是要看个人不同的发展。 所以项骆不开口,周兴风也不开口,祝炎刚说完话看向周兴风,周兴文目光在三个人打转,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气氛尴尬的出奇。 “应该是吧,我就知道我哥当初学习可好了。第二第三我不知道,反正我妈还说呢,我们这村里姓周的就数他会念书。”周兴文真的努力的调节气氛了。可他这个哥哥明明自己坚持要来的,可来了以后这冷场的让他感觉有点想哭。 也许就不该带他来。明知道他就这么个怪脾气。而且从外头九死一生回来以后,好像更怪了。 等周兴文说完,周兴风才开口道:“不请我们进去坐一坐吗?” 项骆只觉得他的气场有点奇怪,回头看祝炎。 祝炎直接接过了主动权,拉了一下项骆,让他站在自己身后。他自己扬起了一个再完美不过的笑容面对周兴风:“好久不见了老同学,进来坐吧,喝口茶再走。你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