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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们,祝炎一样说我们。 他们的我们意义不一样,可挑衅是相通的。 项建国恼怒道:“这里不是你家!” “是谁家也轮不闹你来做主!”祝炎歪头,“我来多久了?一年半了吧。这么久了你才过来给你大侄子当家,啧,是不是晚了点。你要是真当家,应该从六年前开始。现在轮谁也轮不到你!” 祝炎越想项骆的这六年来的日子就越觉得生气。这个人但凡做个人,项骆也不至于真的跟他形同陌路。 结果从前种种他一样没管,现在项骆出息了,他过来摘桃子,这世上可没有这么不讲理的事情。 祝炎伸手就要将小门关上,却被项建国一只手伸过来拦住。 祝炎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危险:“放手!别怪我不提醒你。我不姓项,对你更没有伦理束缚。别逼我把拳头砸你脸上!” “这是我们项家!”项建国忽然怒吼了一声,像是要告诉所有的人,他强调项骆姓项,他也姓项,他才跟项骆是一家人! 祝炎勉强压抑住一脚踢出去的冲动,只冷声道:“那你就拿房产证过来说事。没有就给我滚!” 祝炎又要关门,项建国却一手用力将门再度推开,目光恶狠狠的盯着祝炎,脸上竟露出了狰狞的笑: “这是你逼我的!” 项建国几乎是从后槽牙里咬出来几个字,那一瞬间项骆心脏一跳,下意识上前一步。 项建国伸进口袋里的手拿了出来,竟是一个被斜着切割的塑料瓶子,而里头只有灰黑的一团!项建国手伸进瓶子里抓住了什么,只用力一甩便将瓶子甩掉。随即甩手往祝炎的脸上砸去! 项骆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伸手过去一把抓住。 其实以祝炎的反应能力是可以躲开的。可项骆情急之下哪里想得了那么多?手比脑子先一步做出了动作,抓住的那一瞬间,冷汗才随着舒出的一口气吐了出来。 也是在这一瞬间,祝炎目光中的一切好像都成了慢动作。 他看见,一直灰白相间眼睛灰白的老鼠低下头将那尖锐的门牙直直插·入了项骆的手背。 那是一直丧尸老鼠。 “你没事吧!”项骆问祝炎,抓住老鼠的手却被祝炎一把抓住。 祝炎脸上瞬间没了血色,项骆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正被老鼠疯狂撕咬的手。 直到此事,他才感觉到那钻心的疼痛,也明白了项建国要做什么。 他想要用这个害死祝炎! 此时的项建国也看着项骆留学的手发呆,无意识的嘟囔了两句“怎么会这样”,忽然双目圆等,整张脸组合成了一个狰狞的笑:“报应!这就是报应!你连自己亲叔叔都不认了!这是你遭到老天爷报应了!” 项建国尖锐的嗓音像极了钱书柔,也成功唤醒了项骆。 我活不成了。 这是项骆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想法。 这只老鼠,原本是要咬祝炎的。 这是项骆的第二个想法。 项骆从来都没觉得一个人竟然可以这样面目可憎。 手上钻心的疼痛,与项骆心底的恐惧化作愤怒,下一秒手中的老鼠被项骆狠狠掷了出去,直接砸在了项建国的脖子上。 那老鼠制度张开血rou模糊的嘴,狠狠咬在了项建国的脖子上。 几乎同一时间,祝炎也出手了。 抬腿一脚!项建国整个人倒飞了出去狠狠砸在了对面李宝国家的外围墙上,紧接着祝炎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项建国的脖子,几个老拳下去直接打碎了项建国几颗牙。 项建国圆瞪的双眼正对上祝炎猩红的眼睛,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可张开嘴却只剩下nongnong的血水。 祝炎将所有的愤怒化作手下的拳头,对项建国一阵拳打脚踢。他会打架,或者说相当擅长。项骆的身手还是他教的。只是他平时并不喜欢自己动手,才会给人一种他是个书生的错觉。 可要知道,倒退六年,他也曾经是一个学校里不良少年中的扛把子! 一顿老拳打出去,路过的人听见了动静立刻要过来劝。 李月月那一瞬间只觉得从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子寒气,从来没有像这一次这般心惊胆寒。 看见有人拦着,李月月喝了一声让众人后退,怒道:“你们知道怎么回事吗就拦着!他可带来了丧尸老鼠!他要让村里再爆发一次丧尸!你们不想活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要上前拦着的人都停下了动作。 他们也看见了那只正在项建国脖子上啃食的丧尸老鼠。 李月月喊声也提醒了祝炎,祝炎看着已经被他打的没有人样的项建国,看着那正在大快朵颐的变异老鼠,唇角勾起一抹疯狂的笑容:“你好像很喜欢这个。那就你一个人消受吧!” 祝炎一把抓起那正在啃食的老鼠。那老鼠奋力挣扎,下一秒却被祝炎直接塞入了项建国因为惊恐而张开的口中! 项建国的牙已经被祝炎打的七零八落,老鼠没有任何的阻碍便咬住了项建国的舌头。 项建国要伸手去抓,祝炎却直接两脚将他的胳膊踢脱臼,叫他抬不起来。 随后,空气中弥漫着项建国绝望有惊恐的哼声,仿佛来自地狱的催命符一般。 人围过来的越来越多,有的心理承受能力较差的人直接一回头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