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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黎云一时语塞好像是被苏陶气的又像明白了什么。 你一点都不关心向远? 这和你有关系吗?苏陶反问再次挣开陈黎云的手。 苏陶,今天如果你不和我一起去看向远,他可能真的会死,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苏陶不想再和陈黎云争执这个问题,她从陈黎云手里扯出自己的包带依旧要离开。 陈黎云呆站在原地好一会,最后她又去追苏陶。她再次拽住她气愤和她说着什么,她沉默听着。最终,苏陶跟着陈黎云去见向远。 简行最近和往常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同,肖贵的公司被查于他好像是一件不相关的事情。但肖贵潜逃的事情悬在他的心上,他一直在想要用什么办法把肖贵找出来。 思考着事情,简行看了看时间给苏陶发信息问她是不是考试考好了,通过了没有。 苏陶许久没回复,而等她回复过来的信息令他感到不解。她发起了一个实时位置给他,什么都没解释还掐断了电话,而他看到她的位置根本就不在考试点。 简行因为不安去找苏陶,他穿过大半个城市去到城南,城南这片区被改造得差不多了,还有一处老屋没有整改完成,那里正好临靠着整洁有序的文化街显得格格不入。 苏陶最后的定位就是在那里附近,而简行还没有开到就看到前面警察拦路封道,聚集了不少人。人们在议论刚才这附近听到了枪声,有人受伤,救护车刚开到里面去了,大家在猜测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警察是在办什么案。 这些话让简行奋力往人群前面挤,挤到警戒线,警察不让过,他很愤怒差点想动手,几秒冷静之后,他打电话给现在是局长的洪亮。 后来现场里有个警察出来带简行进去,他告诉简行里面有人受伤。 救护车停在一座破旧的小院围墙外,担架从院子里抬出一个半身是血的人出来。简行隔远看到,心惊胆战,他快步往前走,走近看清担架上躺着的人是男人的身型,他松了口气,但他的脚步没停,在担架被抬上车的瞬间,他看清楚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是肖贵。 简行因此猛然站住了脚,手脚开始冰冷,他几乎能肯定苏陶在里面,只是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过三秒钟的脆弱犹豫,他冲进了小院。 闲散的鸟在院子的枯掉的老槐树上来回逗留,天空湛蓝,空气冷冽有血腥的味道在蔓延。 地上有一滩血迹,三个民警在忙,他们抓了两个男人,被扣住的男人背对着大门看不清长相。 屋檐长廊下还站着一个民警正在安抚一个人,那人坐在长廊上被遮挡着看不清。 简行下意识往那边走,步履看似稳健却混乱,他把这当作最后的机会。而机会从鞋子开始,他微微低头看到一双黑色帆布鞋,那是苏陶早上出门穿的。等他慌忙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苏陶面色苍白失神地低着头,头发凌乱。简行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那么幸运过,他一直认为不要相信运气要相信能力。可这一刻他相信了神明。 民警听到身后有人,他转过头去问简行是谁,苏陶随之抬起头看到简行的瞬间,她慌张下了地,一脚踉跄扑到了简行怀里。 简行紧紧抱住发抖的苏陶,他感到自己的背后都是汗,他用力抚摸苏陶的后背和手臂确保她没有受伤。 简行想起早晨出门的时候,苏陶赖在门口说让他扮成她去考试。他笑哄她给她加油,她便问他要礼物作为奖励,他闻言恨不得把所有的都给她。她让他变得无私又快乐,也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热情。简行不想失去这份宽容的心情,失去宽容和信任,人就会活在痛苦里。 我没事,简行。苏陶抓住简行的手完整说出了一句话,可她的手掌猩红,那是血迹。 简行闻言再次一把抱住苏陶也找回了声音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陶疲倦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陈黎云从包里掏出刀的样子是绝望里的希望。 警察带走两个男人,苏陶从简行怀里挣脱,因为她知道其中有一人是向远,而另一个人是肖贵的手下。 肖贵穷途末路,他没想过什么东山再起,他只想利用向远去伤害苏陶报复简行。 向远天真,陈黎云不天真了,她猜到肖贵骗苏陶过去的目的,她联系警察埋伏等肖贵,也在包里藏了刀。 向远走出门前,他回头看了看苏陶,神色惨淡,他不想犯法尤其对苏陶犯法,但选择做的事情从来没有违背他自己的意愿。向远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以为肖贵的目的真的是见简行。 当苏陶出现,忽然冒出来一个男人从后拽抱住她还掐住了她的脖子,向远尖叫起来,他问肖贵要做什么。 肖贵退了几步从衣服里掏出一把枪指向远也指着同样惊慌的陈黎云叫他们别动。 在对着黑黢黢枪口的瞬间,向远和陈黎云都退缩了。而苏陶也吓住了,她看到陈黎云和向远都开始往后退,而她之所以来是因为相信陈黎云说的她也想把肖贵绳之以法,她相信她说的她已经报警了。但在这个瞬间,她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也就是在这个怀疑的瞬间,恐惧将她侵蚀,不过最终她看向陈黎云,再次选择反抗和相信,她扭头冲肖贵喊道:你如果在这里开枪,不出半个小时警察就会到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