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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掌下生风,掌上竟带了内力直直的将柳长宁推入门内。木门从屋外被人快速落锁。 “柳女君得罪了,贫尼确有难言之隐。您且忍一忍,在此地待上一炷香时辰,便会有人前来。” 屋外慈眉善目的尼姑眸内滑过一抹痛色,家中嫡女性命被人要挟在手中,只能背德做出此等事情。 今日事了,她只能以死谢罪。 柳长宁脚下打了个趔趄,方堪堪止住脚步。 此刻,香炉内的燃料与安和香一并点燃,两股气息混合,释放的情香,乃至毒情药。 燃料未被全部燃烧,安和香方便仅仅只是普通熏香,可此时混合燃料,两种香味儿交互。此刻怕是神仙在此,吸入一口,也会折于此地。 柳长宁自门口吸入异香后,便觉不妙。 身体热意上涌,理智逐渐剥离。 倘若不是方才忽然中招,曲曲一尼姑,如何能将她推至门内。 心中暗叫糟糕,因了两年前中过类似的情毒,柳长宁对身体变化铭记于心,此刻此番香味游走于经脉,比当年药效更为厉害。 即使她将清新决运转到最快,却几乎控制不住体内即将喷薄而出的发情香味。 柳长宁跌跌撞撞的上前两步,屏息,快步上前。一把将八仙桌上的香炉扫落于地,熄灭炉香。 抬头,便对上一双满是情yu的眼睛。 来人身着一袭华服棉衫,此刻棉衫已被他撕扯,露出素色的里衣。 他眼波含着秋水,手难耐的摊入身下,朝着她贴上来。 柳长宁侧身躲过,眼看着此人显是中了毒香。 她吸取日月精华两年,虽无法修炼,这具身体却耳聪目明,集中紧身,凝神细听,便将方圆五里响动悉数收入耳中,不远处正有一批人声势浩大的向此处走来。 有人特意布局害她。 柳长宁蹙眉,抿唇。 是她小看了这上京的勾心斗角,避隐于相国庵,竟然也并不是全然安全。 她这些年应是活的太过安逸,失了戒备之心。 没时间自我反省,再次感受身体动情,她已用尽了权力克制体内的诱香。 不远处的男子,见她躲过他的靠近。布满□□的眼中滑过一抹挣扎,却很快被灭顶的毒香支配,再次向她袭来。 “大胆……”男子眼含春色,颤巍巍的道:“你……” 柳长宁却是没空搭理他,她飞快的走至窗柩边,一脚踹破木窗,用了最后一丝力气,脱窗而出。 跌跌撞撞的融入融融月色中。 这具身体年岁已大,并不适合习武。 自打穿越,她便在强化身体训练。 虽没办法修习内力,却也琢磨了一些自创的轻功。 毕竟她曾乃正道之首,古籍孤本阅览无数。 如今虽无灵力支撑,却可将前世御物飞行的理论用于飞檐走壁之上。总归是借物行走,运起清心决,只要有月色支撑,便可当成轻功使用。 原以为只是无趣胡乱琢磨,这会儿竟派上了用场。 柳长宁用最后一丝理智,凭着方才的记忆直直的冲入裴元绍的房中。 今夜最安全的地方当属那人的房间。 方才侧耳聆听,远处走来的人群中,隐隐有人叫着“太夫”。 柳长宁不是傻子,整个庵堂内上等禅房统共只有几间,方才那间东侧院便是其中一间上等寮房。 此刻女皇世家,皆住于庵堂内。 有那等身份分得上等寮房的男子,屈指可数。倘若她猜测不错,便只会是一人,二殿下裴云之。 想要陷害她的人,身份必不会简单。今夜又岂会善罢甘休? 柳长宁浑身热意翻滚,但心中格外清明。 考量到此时已是无法强行支撑回自己屋舍。整个庵堂内,秋生尚且是叛徒,凝心又不知所踪。 此刻唯一能令她信任的人,脑海中只闪现了一人,红衣墨发,勾唇,艳艳绝色。 那人心中另有所爱,她可安心的释放出诱香。 倘若他受到影响,大抵打晕便是。 柳长宁凭着最后一丝意志力,从寮房微敞的窗口飞射而入。 屋内烛火未灭,便宜夫郎,只着里衣,他醉眼迷离的托腮对着红烛发呆,见窗边响动,慢半拍的转回头。 黑白分明的眼珠,即刻映射出一双茶色的眼睛。 他浓的化不开的墨眸,忽的悉数退散,撇嘴,委屈道:“你可算来了。我以为你下了阴曹地府,便将我忘了,你这心狠之人,连梦也不给我托上一个。” 红衣男子的声音低低沉沉,一字一顿,他仿佛认错了人,又仿佛在她的眼中寻找旁人的身影。 裴元绍撑着八仙桌直起身,醉眼迷离走至她的近前,拉开了身上的领口,露出了大片白皙肩膀,惑人的锁骨在暖黄的烛光下,显得尤为莹白。 他托住她的手,将她探入向他的里衣。 他沉沉的看着她,眸中盛着丝期待的笑:“你真狠呐!等了这许多年……今夜终是将你盼来梦中。答应我,多留片刻!我疼,妻主,这些年我好疼啊!如今你不忍心出现见我一面,可否再允我一次,我想要……”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沙哑沉郁。说完也不等她同意,兀自绕过她的腰侧,解开了她的腰带。 柳长宁愣在原地,清心决停止运转。中了毒素的身体,便再也无法控制。滔天的□□几乎蔓延至头顶,她抬起手做势便要给眼前男子一记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