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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没问题。”孟部长连连答道,觉得傅施阅说的过于夸张,凭借傅施阅这长相,那身家,追人还用得着讨好么,“傅总真会开玩笑,我回头和小林聊聊,像傅总这样的,过了这村没这店。” 傅施阅未抬头,透过镜片上方睨着他,“没有开玩笑,我很听他的话。” “哈哈哈,傅总真幽默。”孟部长一头冷汗,尴尬地笑。 傅施阅不急不缓地继续道:“我原本答应他自我了断,但他想我活着,所以我现在才安然无恙的站在你面前。” 孟部长隐约觉察到股偏执疯狂的劲,想起方才傅施阅看自己搭着林斐肩膀时的眼神,一阵后怕,深切怀疑刚才傅施阅很想砍了自己的手。 停车场灯光昏暗,林斐钻进漆黑轿车里,熟门熟路拉开车载冰箱,伸手从威士忌和伏特加里拿出一罐可乐,以前冰箱里清一色矿泉水,为了照顾他多个放饮料位置,这个习惯未曾更改,流传至今。 甜滋滋的冰凉液体顺着喉咙流进胃里,林斐歪着脑袋,认真思索要不要做个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渣渣,反正傅施阅人帅活好不黏人,找鸭都找不到那么标志的,横算竖算他稳赚不赔,就是明天又会屁股痛…… 左右为难之际,后座车门由外拉开,一阵冷风灌入,温热结实的怀抱从背后拥住他,林斐回过头,劈头盖脸的吻落下来,细细密密啄着,浓郁醇厚的酒气无孔不入的弥漫进呼吸里。 林斐近距离看着傅施阅镜片后微醺的浓烈眼神,暧昧热意从心窝里冒出来,向后仰几寸,一本正经拉开距离,“傅叔叔,有人看着呢。” “谁看着?”傅施阅卡着他清瘦下颚,迫使他抬起脸,有一下没一下啄着湿润柔软的嘴唇,“我要吃你这块甜糕,谁能拦住?” 前排司机一动不动,摁下车厢升降挡板,像是全然没有听到不和谐的亲吻声。 林斐眯起眼睛,余光慵懒睨着他,“先回家,我考虑考虑。” “先亲一会。” 傅施阅不给他任何思考机会,酒意的吻凶的如同饿虎扑食,舌尖灵敏挑着他,又像柔韧的藤蔓,紧紧束缚住林斐,彼此的气息深深交织,林斐被亲的天旋地转,推在傅施阅肩膀的双手力道逐渐松散,转而轻轻环住脖颈,像是在安抚一头猛兽。 寂静的环山公路一圈又一圈,碧绿树木层层叠叠,月色下雪白的别墅如渡一层柔光,几年前林斐离开时,房间里暴力砸成马蜂窝,满屋子珍贵的收藏品尽数毁灭,过了太久太久,他已经不太记得这里发生过的喜怒哀乐。 傅施阅单手环着他的腰,将他整个人压倒在沙发上,另只手匆忙扯着衬衫扣子,严丝合缝地吻着他,自始至终从未离开过,林斐眼角的红晕像一抹绮丽颜料,望着头顶锥形吊灯,嘴巴又痛又麻,整个人软的像一摊泥。 傅施阅伸手从茶几柜里,拎出一串不知道过没过期的那玩意,包装袋清晰的“滋啦”声拉回几分神智,林斐小脑袋瓜里胡思乱想,前前后后进门还不到五分钟,他已经被弄的心潮澎湃,明天早上还能起得来床么? 想这些大煞风景,林斐双手揪住傅施阅的领带,大口喘着气说:“轻点。” 傅施阅不受控制一般重重咬一口他的耳朵,沉着声逼问他,“除我之外,和别人试过么?” 林斐仰着纤长白皙的脖颈,吊灯晃的眼花缭乱,任凭傅施阅又啃又咬,就是不回答这个问题,这事变成一场较量的鏖战,傅施阅不间歇地吻着他,直至林斐呼困难,全线失控,不得不呜呜咽咽着回答,“没有,没有……” 得到心知肚明的回答,傅施阅这才作罢。 …… 林斐很久没有睡的那么沉过,早上醒来迷迷瞪瞪,一时弄不清自己是睡过去,还是昏过去的,身体被清理的干干净净,他撑着手臂从空荡荡床上坐起来,望着天花板,静静待一阵。 食物香气穿过门缝,香甜诱人心脾,他撂开长腿迈下床,光着脚走到宽敞衣帽间,透亮的镜子里脖颈一连串红痕,有的是咬出来,有的是吮出来,红紫斑斓,像经受过酷刑一般惨不忍睹。 林斐倒吸一口气,好了,今天不用去上班了,他拉开衣柜,一众衬衫里,挑件深灰的高领毛衣穿上,又拎出条黑色西裤,弯腰往腿上套,这个动作牵连某个地方,又酸又痛,他才从镜中瞧见,大腿处乌青,掐出来的。 林斐心里默默骂了几分钟驴玩意不是人,双手系上松松垮垮的裤子,走进大厅里,厨房静悄悄,餐桌摆着热气腾腾的早餐,还有一壶新鲜出炉的手磨咖啡。 他随手塞一口小笼包子,捧着咖啡杯,在别墅里漫无目的溜达一圈,走到书房门口,隐约听到交谈声,推开门,率先瞧见古朴盘发的女人后脑勺,女人讶然回过头,看着知性温雅的面孔,林斐想起来这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戴医生。 傅施阅的心理医生。 戴医生看到他的模样,眼神古怪,欲言又止地收回目光。 傅施阅坐在诊疗椅上,上下端量他一遍,林斐这副被玩坏的样子着实的招人喜爱,嘴角忍不住地上扬,“宝贝,吃过饭了么?” 林斐拉开书桌下椅子,坐下来,抱着手臂爱答不理,“你们说你们的,不用管我。” 傅施阅目光停在他身上,朝着戴医生扬扬下颚,示意诊疗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