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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衡将阮予邱的两个裤脚都挽好了,才起身道:“我哥的衣服还是太大了,你穿着不合身,我那边有小一点的,待会拿给你?”

    “拿什么拿,明天再拿。”阮予邱还没开口,江母就先说话了:“秋秋,你今天住这里,明天再让小衡给你拿衣服。”

    “我……”阮予邱一怔,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江岂的脸色,还是拒绝道:“不了伯母,我自己……”

    “别不了!”江母打断他,“你腿又不方便,自己怎么回去?派车送你也麻烦,反正伯母这里房间多得是,给你收拾出一间就是了!张妈!”

    江母说着就叫来了佣人,叫她赶紧就近收拾出一间房,让小邱少爷住。

    张妈接了吩咐,便连忙利索地收拾去了。

    阮予邱看着张妈的背影,最终闭了嘴。

    是好事,这样就有更多机会和江岂相处了,他在心里默念着,但另一边,又想着,江岂会不会又误会他了?会不会又觉得他搞事情?会不会从此更加厌恶他??

    任务进度该不会越走越负吧??

    阮予邱欲哭无泪,偷偷抬眼看了一眼江岂,对方脸色还是和平时一样冷。

    可以了!没有更冷就可以了!

    他自我安慰般呼出一口气,又和江母聊了一会,等张妈说房间收拾好了,才和江母道了晚安,各自回房休息。

    张妈安排的房间比江岂的房间更近些,但也有一段同路,张妈扶着阮予邱,在后面慢慢走着。

    而江岂,早就不见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小秋:走得快了不起哦。

    第10章 变态

    第二天一大早,阮予邱就醒了。

    他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尾椎,鼓起的包还没消,走路的时候还是疼,但已经比昨天好多了。

    随后又有些苦恼,身上穿的是睡衣,屋子里也只有昨天穿的、江岂那套衣服,今天还要穿这身吗?

    江衡昨天说给他送衣服,不知道到了没有。

    阮予邱出了房门,正打算问一下佣人,没想到佣人一见他,便要他等一下,然后快速跑开了。

    阮予邱听话地在门口等着,不一会儿,佣人回来递给他一个袋子:“阮先生的衣服已经洗好了,您先换上吧,我再带您去前厅吃早饭。”

    阮予邱微讶,他的衣服昨天是脱在了江岂的浴室里,是……

    “衣服是谁拿过去洗的?”他问。

    “王妈吧,昨儿晚上洗的。”佣人回答。

    “哦。”阮予邱点头,转身进屋换衣服。

    怎么会是江岂呢,这人上次不过是碰了一下他,就像要剁手似的,挨过他脸的西装,看都不看一眼就往垃圾桶里丢,现在估计是觉得自己的衣服丢在那里,污染了他的浴室吧。

    他有这么可怕吗?是什么生化武器吗?

    阮予邱撇着嘴想,那浴室还让他洗了澡呢,难不成还要消毒个千百遍?还是干脆再也不用了?

    说不定江岂还真有可能这样做。

    想到这里,阮予邱又蔫了,鼓着脸穿好西装,便跟着佣人去了前厅。

    江家的前厅很开阔,餐桌摆在大面的落地窗前,光线极佳。

    阮予邱走进门,看见江岂和一个年长的男人相对坐着,一人手里拿着报纸,另一人拿着平板,各自阅览。

    他走近时,江岂头都没有抬一下,倒是年长的男人朝他打招呼:“早,坐吧。”

    “江伯父早。”阮予邱应了一声,犹豫了片刻,还是坐在了江岂一侧。

    他总不能坐在江父那边吧。

    阮予邱偷看了一下江岂,对方还在看着平板,仿佛旁边坐的是空气。

    行吧。

    他落座后,餐桌依然沉默,只有报纸翻页的微小声音。

    他忍不住观察起来,昨天江父应酬多,没机会和他相处,只远远地看了一眼,当时便觉得江岂是随了他,不仅相貌上,还有性格上,一样地正经严肃。

    现在看来,岂止是一样,江岂简直有过之而不及。

    江父好歹和他打了招呼呢。

    的确如此,江父好歹是经过了江母好几十年的调.教,怎么可能还跟个活阎王似的。

    他看完了报纸,叠好放在一边后,见阮予邱呆呆坐着,便说道:“菜马上就上了,别拘束。”

    虽然脸色没变化,但话是安慰的意思。

    “嗯,”阮予邱认真应道,又随口问了一句,“怎么没有看到江衡哥?”

    “说有急事,昨天半夜走了。”江父答。

    “哦,这样啊。”阮予邱点头。

    那边江岂的报告可能是看完了,把平板放在了桌子上,啪嗒一声。

    “哎呀,我起床晚啦,你怎么也不叫我!”

    阮予邱听到平板的响动,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江岂,此时又被江母的声音转了回来。

    她嗔怪看着江父,在他身旁坐下,又朝阮予邱笑道:“秋秋早上好,昨晚睡得怎么样?”

    “睡得很好,您呢?”阮予邱撒了个小小的谎,他屁股疼了半宿。

    “我昨天太累了,倒头就睡了,”保姆端上了粥,她一边盛一边说道,“年纪大了真是不服不行,熬个夜就受不住了,我年轻的时候,泡夜店一整晚都没有问题!”

    “行了,你就去过一次,在夜店里睡了一整夜,还是我抱你回来的。”江父拆台道,像是想到了那副画面,微微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