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诱你深情在线阅读 - 第1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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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蜡烛是许不了愿的。”唐淮接住蛋糕,又嘀咕了句:“而且许愿是骗小孩子。”

    “才不是呢!”阮西棠拔高了声音,“我mama说小孩子没有大人厉害,所以才给了我们许愿的能力。”

    唐淮被她打败了,“好吧。但还是没有蜡烛啊!”

    “是吗?”阮西棠挠挠头,看到了蛋糕上的樱桃了,心情顿时好了。

    “你把它当蜡烛不就好了。反正也是红色的。”

    唐淮迟疑了下,“这个不行吧?”

    “你不许我的话那我帮你许了!”阮西棠双手合十,闭眼前,不忘加一句“因为是给你许愿,所以我要说出来,好让你确认哦。”

    之后,小姑娘认真地合上双眼,脑袋一直点着,笑呵呵地说:“希望我哥每次考试都能考一百,希望他以后可以成为一个厉害的人。”

    “对了,我叫阮惜棠,我哥是唐淮。”

    说完,她对着那个樱桃呼了一声。

    “快把它吃掉!”

    “哦。”唐淮把樱桃柄提起来,塞进自己的嘴巴里。“惜棠,其实吧,初中以后满分就不是一百分了。”

    小姑娘不信,叉腰。“谁和你说的?”

    唐淮咽下了樱桃,“老师说的。”

    “可我的老师没说。”小姑娘委屈地看他。

    这时,几步之外,一个清脆温暖的声音响起。“惜棠,该回家了。”

    唐月吟在喊她。

    “哦!”

    小姑娘跑起来,扑到女人的怀里,眼眸对他拼命眨了眨。

    唐淮点头表示答应了,他不会把她疯玩的事情说出去。

    因为,她mama完全能自己看出来的。

    许久。

    男人掩去自己周身的清冷,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那个母亲抱起自己的孩子向尽头的万家灯火走去。

    其实很多事情早已有了注定。像这一对母女沿着既定的路线回家,也像他和阮西棠。

    从一开始,是他自己让她叫的哥哥。

    以至于女孩对着樱桃许愿的时候,把两个人之间再也无法踏出的界限也一并交给了老天爷。

    唐淮苦涩地闭了下眼,却还是只能往前走。

    突然,身后传来一句—

    “阿淮。”

    声音在夜间铺了层雨汽。

    当年,她也喊过他。

    这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男人猛地一震,在原地停住。

    “谢谢你。”阮西棠郑重其事道。

    唐淮高举起手,对她挥了挥。

    他不可以回头,一回头,就走不了了。

    西棠,原谅我的勇气只能到这里为止。

    如果我对你仅仅只是喜欢那该有多好,至少我还能再多看你一眼。

    再见了。

    阮西棠驻足远视。一直到唐淮上了车,她才将视线牵回。

    旁边的地上有几道笔画,却看不出是什么字。

    有一个好像是尚字。又似乎不是。

    阮西棠朝着面前的空地轻轻挥了下手,也走了。

    ……

    回到铂悦大厦时,房间都关了灯。顾泽承还没有回来。

    阮西棠简单洗漱了下,坐到客厅里开始浏览带回来的文件。

    她开了手机音乐,一边听,一边对上文件里的数据。

    江宇给她打电话时,阮西棠才深觉已经到十一点多了。

    而顾泽承还没回来。

    送走唐淮以后,她看了下腕表,九点,晚会已经错过了。

    江宇在那一头焦急地说:“太太,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阮西棠批改文件的动作不变,眼眸却敛下情绪。

    “出了什么事?”

    于是江宇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还渲染了自己对老板的同情。

    阮西棠拨开他繁杂的话,找到了重点。

    大致是说顾泽承一直在晚会现场待着,人都走光了,就剩他,一个劲地抽烟,怎么都要等阮西棠来。

    “江助理,麻烦你把电话给他。”女人扔了手里的笔。身子抵回沙发背。

    江宇连声说好。

    紧接一阵窸窣的声响后。

    那边,男人声音很重,混起沙砾。

    “喂。”

    “顾泽承,你先回来,我们再好好谈谈今晚的事。”

    半晌,男人似笑非笑,“好。”

    随后阮西棠挂了电话。

    手机音乐又自动响起。

    顾泽承回来时,将至凌晨。偌大的客厅里,只有一个人,一只曲。

    男人一身颓唐,青白烟雾甚至能从他的一呼一吸间察觉。顾泽承眼眸猩红,血丝丛生。

    他朝阮西棠这边走来。

    女人站住,睫毛颤了颤,盯着顾泽承摄人心魄的眼睛,却是不肯退后。

    只是忘了去关手机的音乐。

    顾泽承过来,仍旧带着不死心的执念问道:“你为了唐淮所以抛下了我是吗?”

    “顾泽承,这件事情我向你说对不起。但是外公他们是今晚的飞机,我哥要见我一面,我不能不去。”

    女人把道理都摆出来。

    偏偏,阮西棠越是冷静,他越是钻心的疼。

    她根本不是从一个妻子的角度觉得抱歉。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她都可以是这样的说辞。

    她可以叫那个男人一声“阿淮”,却不愿意叫他除了名字和顾泽承之外的其他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