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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员外听他这么一说,如何能乐意,恰好瞥见屋里拿汤匙的言糖心,脸上立刻出现热络的笑容:“我当是哪位客人呢,原来是言侄女在此,那正巧,都不是外人,员外我也不客气,就留在这里吃饭吧。” 言糖心连正眼都不高兴施舍给王员外,不屑地说:“抱歉,我也是来蹭饭的,你要走就走,不走也没人招待你。” 她和王员外的儿子有过节,那儿子见她生得漂亮,总想占她便宜,靳南吕那只妖怪都比王员外的色儿子知礼节。 所以她一向不给王家人好脸色看,父亲疼她,不曾多加苛责,她知王家人在京城有人,照样不肯委曲求全。 全家都是垃圾,哼! 轩瑶自见言糖心开始就对这位大小姐不感冒,这会儿她忽然觉得大小姐脾气也没什么不好的,想怼就怼。 看向言糖心时眼中带着盈盈笑意。 言糖心显然也留意到了她的目光,长眉一挑:“看什么看,羡慕我长得比你美?” “你这人要不要这么自恋!”轩瑶翻白眼:她收回刚才的话,大小姐一点也不可爱。 屋外的王员外在言糖心这里吃了瘪,面对林大叔时口气难免不佳:“店小二,本员外提醒你,不要不识抬举,本员外想在这里喝茶吃点心是看得起你,识相的就赶紧招待。” 王员外都这么说了,林大叔只能低声应下:“员外想吃什么?小店的酒酿圆子和桂花糕都特别有名。” 王员外一听这两个名字就觉得与他身份不符,可转念一想,当着言县令女儿的面不能不付银子,他又扣扣索索惯了,犹豫半天大声说:“给我来一杯开水。” “啊噗!”轩瑶咬到自己的舌头,“就这……” 言糖心嘲笑她:“瞧你那点出息,没见过世面,王员外抠门有谁不知。” “我不知。”仲芜一边帮轩瑶顺气,一边懒洋洋的说。 言糖心噘嘴:“仲公子,你怎么每次都向着她!” 仲芜不说话,倒是林妙儿往言糖心碗里夹 * 了块鱼:“言小姐,快尝尝,我爹做的鱼特别好吃。” 饶是言糖心这么傲娇的性子,在林妙儿面前也拧巴不起来,乖乖开始吃鱼。 天气渐凉,轩瑶他们感觉不到寒冷,屋外的王员外却越喝水越觉得冷,尤其看着屋内之人正吃着热乎乎的各式菜肴点心,心里更不是滋味。 什么酒酿圆子、酒酿鱼、酒酿蛋、桂花糕、桂花拔丝土豆、桂花糖藕、桂花豆腐。 都不是什么名贵食材,可在饥寒交迫的时候却显得愈发美味,阵阵香气扑鼻而来,勾得王员外直流口水。 王员外忍不住了,破例开口:“小二,来一碗酒酿圆子。” 这下好了,他吃着热气腾腾的酒酿圆子优哉游哉等侍卫回来,舒坦。 而站在他身后的另外四位护卫就没那么好命了,他们冻得直哆嗦,王员外也没想着要给侍卫叫一杯热水。 等到王员外一碗酒酿下肚,刚才去镇上的两位护卫也回来了。 跟着他们回来的,还有一位瞎眼的老道士。 这老道士也是古怪,他手里拿地不是八卦盘而是一把明晃晃的大剪刀,与轩瑶的断月剪如出一辙,寻常凡人还真看不出其间的差别。 王员外一见到老道士,还是位拿着剪刀的老道士,拉着他直嚷嚷:“仙师,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他被妖怪捉走了!” 瞎眼的老道士装模作样捋着胡须:“好说,好说,只是这妖怪道行颇深,普通符纸怕是难以对付。” 连一碗酒酿都不舍得吃的王员外,干干脆脆从怀里掏出五十两银子,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小小心意仙师先拿着,去买最好的符纸,要快!” “员外您客气了。”老道士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将银子收入囊中,“老夫这就回镇上去买符纸。” 王员外一想,若是老道士走了,他不是又得坐在这里干等嘛,那不行,连忙跟上老道士的步伐:“本员外与你一同回去。” 老道士:“诶,好好!” 至始至终轩瑶和仲芜都只是冷眼瞧着,未发一言。 仲芜传音道:“这道士的剪刀与你的一模一样。” 轩瑶脸不红心不跳:“我早说过嘛,他们都是模仿我。”太出名也不好,害…… 仲芜憋笑:“若是拿八卦盘的道士还算有些本事,拿剪刀的……” “干嘛,看不起剪刀?”轩瑶碎碎念,“不过这道士确实水平差了些,不遇上大妖还好,真遇上了,也就只能自求多福。” 不知不觉饭菜见底,轩瑶他们吃饱喝足,同林妙儿和林大叔道别。 这里没有休息的地方,他们想住客栈还得回镇上。 仲芜看了眼他设置好的结局,又觉得恐有纰漏,取出两张黄符纸,准备给林大叔和林妙儿各写一张平安福。 昭锦从他手里抽出黄符纸:“写平安福,我可比你厉害得多。” 昭锦划破食指,一气呵成写下两张平安福,交到两人手上:“这里虽设有结界,但 * 你们总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这儿,把平安福戴在身上,可保一生平安。” 昭锦血中蕴含的正气远非仲芜可比,仲芜也懒得跟昭锦争抢。 经过这段小插曲,昭锦和仲芜她们的关系渐渐缓和,好像又回到当初在学府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