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书后嫁了病秧子妹夫在线阅读 - 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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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

    低笑声自头顶传来,犹如清风过耳,却把静姝的尴尬送到了极致。

    被静姝攥着的袖子上,瞬间又多了十八道褶子。

    谢瑾年垂眼看着静姝,小新娘蠢蠢呆呆拽着他袖子的模样着实愉悦到了他。

    抬手晃晃被静姝攥在手里的衣袖,谢瑾年忍着笑问:“可还有眼泪要擦?”

    祸害遗千年,古人诚不欺我!

    静姝松开手,又帮谢瑾年抚了两下袖子上的褶子,自然是抚不平的,也就随他去了。

    内部消化掉尴尬劲儿,鼻子上的酸劲儿也过去了,静姝眨眨眼,摇头:“没了。”

    谢瑾年颔首,转身,换了个方向,往怀瑾院走——本该回府便去荣华堂给谢夫人问安,没奈何小新娘哭湿了他的袖子,只好先往回怀瑾院换身衣裳。

    静姝见谢瑾年一言不发地扭头就走。

    《侯爷的错嫁新娘》里的剧情再次浮现,静姝想到——

    “一路上谢瑾年一语不发,回了怀瑾院就禁了静姝的足,消遣物事收拾得干干净净,陪房也不让静姝见,守门的婆子半个字也不跟静姝说,到了饭点自然有人把饭送到门口,静姝吃便自己到门口拿,不吃到点就有人把食盒收走。

    任静姝如何哭闹也没人理,静姝企图跳窗逃走去找封正则,刚爬出窗户就被捉了个正着,从此以后,静姝脚上就多了一条细长的金链子……”

    “谢瑾年被静姝的胡言乱语惹急了,面无表情地掐住那纤细的脖颈险些掐死了她,后来不知想到了什么,才松了手,拂袖而去,自此关静姝的房门外便多了一把锁,窗户也被横板钉死了……”

    静姝摩梭了把胳膊,拂掉一身的鸡皮疙瘩。

    虽然她在国公府里并没有像原著里原主那么作天作地,但是她确实被谢瑾年捉到了“私会现场”。

    以免剧情强行把她送上囚禁play的邪路,静姝忙不迭跟上谢瑾年,又拽住那只被她攥出了三十六道褶的袖子。

    袖子又被扯住了,谢瑾年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转身看向静姝:“何事?”

    穿越少女绝不认输!

    就不信她扼杀了全部隐患,剧情还能歪到原著上去!

    静姝盯着谢瑾年满含笑意的脸,澹然无波的眼,心思急转,开口道:“你可知英国公府园子里有个闻名京师的景致?”

    谢瑾年不动声色:“嗯,镜花水月。”

    静姝心一横:“就是今日你在园子里寻着我的那处。”

    呵!

    谢瑾年盯着静姝,澹然无波的眼渐而变得暗沉:“所以呢?”

    静姝捏着谢瑾年的袖子摇啊摇:“所以过去的都是镜花水月。”

    谢瑾年面无表情。

    静姝又扯谢瑾年的袖子:“今日我并没想与封正则私会,我进园子是去寻你的,没想到守门的婆子不做人事,给我指去了封正则那边,好在你来的及时,不然若是让静婉赶在前面,我不知会被她们怎么磋磨……”

    说着,静姝开始装可怜:“就这她们还让我跪呢,闹得我都没吃好。”

    封正则和静姝在园子里的对话,谢瑾年听得真真切切的。

    与其说他是气静姝与封正则私会,不如说他是气封正则攥伤了静姝的腕子,气他的小新娘蠢蠢的,遭了算计。

    看着静姝拙劣地跟他演。

    谢瑾年视线扫过偷摸往他们这边瞄的丫鬟婆子们,谢瑾年无奈道:“有什么话回屋里再说。”

    想到原著里“谢瑾年回屋变魔鬼”的情节,静姝脚上生了根,摇头,眼巴巴地看着谢瑾年——你先原谅我。

    谢瑾年叹息:“先回屋。”

    静姝攥着谢瑾年的袖子,脚步反而往后蹭了半步。

    谢瑾年抬眼环视周遭丫鬟仆妇。

    无需吩咐,花园子里侍弄花草的,回廊里擦围栏的,身边伺候的大丫鬟……

    无不立时转过身去,自觉回避。

    静姝的贴身丫鬟见状,在谢瑾年淡然无波的目光下也跟着转了身。

    谢瑾年垂眼看着不知在怕些什么的小新娘,兀然躬身,把静姝打横抱了起来。

    天上晴空万里,有鸿雁自南方归来。

    身侧阑红叠翠倒退,垂花门被落在了身后,静婉小心翼翼地揽住了谢瑾年的脖颈,不敢挣动半分,唯恐病美人手上一个不稳,把她摔到青石小路上。

    谢瑾年垂眼看着紧张得睫毛轻颤的小新娘,一步三摇,把静姝一直抱进了怀瑾院正堂。

    是正房,不是囚禁play现场——东厢房,静姝瞬间神清气爽,也有心思狐疑地端量谢瑾年了。

    这病秧子,抱着她百十斤走了这么远,竟然脸不红气不……

    哦,喘了,还咳了!

    谢瑾年帕子捂着嘴,咳个不停。

    静姝顾不得胡思乱想,忙扶着病美人到罗汉榻上坐下,又奉上了一盏白开水。

    谢瑾年接过水,喝了一口,总算是缓过了这口气来:“说吧。”

    静姝指尖绕着帕子,不言语。

    谢瑾年莞尔:“方才在院子里话不是挺多?”

    静姝左思右想,决定釜底抽薪:“父母在世时给我跟昌平侯世子定下了亲事,不过六礼只过了纳采,父亲便坠马去了,母亲伤心过度,不出两个月也跟着去了。”

    谢瑾年攥住静姝的腕子,轻轻一拽:“你先前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