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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年指尖轻触静姝眼尾,轻笑:“娘子的事谈不上劳烦,待你想好了要请哪个菜系的厨子知会我一声便是。” 平淡的言语满含着笑意扰动了心湖,眼尾若即若离的温度,一直蔓延进了心底。 静姝不自觉地眨了下眼,长长的睫毛刷过贴在她眼尾的指腹,仿佛画出了一抹浓稠的暧昧,揽在她腰间的手突然便有了存在感。 在旁边伺候着的丫鬟不知何时,竟已然悄无声息地退了个干净。 宽敞明亮的堂间,只余罗汉榻上把她箍在怀里的谢瑾年。 静姝突然觉得轩敞的堂间变得狭窄非常,仿佛连两个人的呼吸都无处安放,只能绞缠在一处。 静姝不自在地垂下眼睑,长睫轻颤:“我也不知该请哪个菜系的厨子,明儿个我给夫君做上一道菜,请夫君品鉴品鉴,替我拿个主意可好?” 小娘子难得一见的娇羞,惹得谢瑾年有些个心猿意马。 掌心在纤细的腰身上流连了一瞬,谢瑾年盯着怀中佳人,脑中竟是方才一瞥而过的春宫图:“好。” 病美人那清清润润的声音,似乎比素日里多了一丝暗哑,撩人多思。 病美人对她的有求必应更是十分犯规,静姝艰难地压制着在失控边缘疯狂试探的颜狗心,才算勉强抵挡住了病美人的“美人计”。 唉,病美人越来越可人,举手投足都是一道风景,颜狗好难。 小娘子眼底的挣扎、小娘子眼底的迷恋、小娘子眼底的烦恼…… 尽数落在谢瑾年眼里,勾得谢瑾年心痒难耐,却又恶劣心思顿起。 翻身将小娘子压在榻上,谢瑾年随手拿过一本“话本”,低头,削薄的唇近乎贴着小娘子诱人的朱唇,低笑:“不过,在品鉴娘子的美食之前,是否该让为夫先把‘账本’教完,这样才算有始有终?” 美人直接把他的盛世美颜怼她脸上施展美人计,静姝避无可避,抓着谢瑾年的衣襟闭眼挡诱惑:“小女子不才,学不来那般高深的东西,夫君很是不必费心教我,没得给夫君添些不必要的麻烦。” 口中说着拒绝的话,偏偏又摆出了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谢瑾年微不可察地低头,在小娘子诱人的唇上轻碰了一下,低笑:“闺房乐事罢了,算不得麻烦。” 闺房乐事…… 不能怪她思维太过发散,都怪唇上那轻若鸿毛似的触感太过暧昧,洒在她脸上的气息太过灼人,母胎solo至今、理论知识满分的静姝情不自禁便开始天马行空,脑补出来的画面直接把自己羞成了麻辣小龙虾。 真是要命。 盯着诱人的小娘子,谢瑾年第一次品尝到了天人交战的滋味,最终还是强大的自制力战胜了他从未有过的强烈欲念。 不甘心的又蹭了蹭小娘子红润的唇,谢瑾年起身,顺手拉起了满面羞红的小娘子,道貌岸然地道:“今日谨遵娘子令,在屋里静养了一天,积了不少事务未处理,为夫需得去书斋里一趟,娘子且先安寝,不必等我。” 粘稠得近乎凝滞的氛围骤然一松,静姝蜷了下被病美人捏在掌中的指尖,习惯性关心“患者”:“眼见便二更天了,夫君别忙到太晚,免得身子骨受不住。” 这一句源自肺腑的关心,于谢瑾年而言便胜却无数言语。 谢瑾年捏了下小娘子的指腹,眼底泛着融融笑意,声音里是鲜有的温柔:“好。” 静姝缩回手,垂着眼,怂哒哒地不敢跟谢瑾年对视。 谢瑾年低笑一声,在静姝的余光注视下,抽走了账本堆里夹杂着的所有话本。 不疾不徐地脚步声渐远,静姝抬眼,看着谢瑾年脊梁挺得笔直的背影,摸了把自己guntang的脸颊,指尖又碰了下仿佛还残留着痒意的唇,笑着啐了一口:“亲都不会亲,装得倒是挺像,大尾巴狼!” 啐完,想着谢瑾年通红的耳朵,静姝又是一阵欢快的笑。 庭院里。 踏着月色悠然而行的谢瑾年,沉稳的脚步兀然一乱。 谢瑾年驻足回首。 正房内烛火摇曳,小娘子的玲珑身姿在朱窗上印出了一道婀娜剪影。 谢瑾年眸色幽深地盯着那道剪影下了榻、袅袅娜娜地回了卧房,短促地低笑了一声,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 水缸中,仿佛静止成了一副画的锦鲤戏红莲,似是被这一声笑惊醒,霎时恢复了鲜活,在月色下漾出了片片涟漪,打破了如死水一般的平静。 * 望北书斋。 谢瑾年踏着月色而入。 蔺先生已然烹好了一壶今春的新茶在等他,见他入室,执壶三点头,给他斟了一盏茶。 谢瑾年随手把“话本”丢在几案上,在蔺先生对面入座,在端起茶盏前,顺手把藏于袖中的如意足茶宠放到了茶盘里。 谢瑾年猛灌了一口澄碧的茶汤,沁人的茶香缓和了他的脸色:“东宫胃口越来越大了。” “今上老当益壮,东宫做了这么多年太子,眼见着下边的弟弟们一个接一个步入朝堂,执掌权势,急了。”蔺先生执壶给谢瑾年续茶,“这次又索要了什么?” 谢瑾年捧着茶盏,举止复归无可挑剔的斯文,小口轻啜茶汤:“把状元楼给了他。” 蔺先生摇头轻叹:“公子如何打算?人手可要撤下来?” 谢瑾年垂眼盯着茶盘上的如意足,轻笑了一声:“撤吧。不过也不必给他们另派任务,我这自有他们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