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书后嫁了病秧子妹夫在线阅读 - 第9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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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瑾年做了个告饶状,顽笑:“可见你们姑嫂最亲近,我里外里是个外人,便不在这儿耽搁你俩玩耍了……”

    话未说完,便被小娘子拽到了袖子。

    跟小娘子对视了一瞬,谢瑾年莞尔,轻揉了下小娘子的头顶,指着陈嬷嬷怀里抱着的崽儿跟谢夫人说道,“我长子,劳烦母亲给安排两个奶妈两个嬷嬷四个丫鬟。”

    谢夫人这才将视线落在陈嬷嬷抱着的孩子身上。

    便见得那小小的一团,rou乎乎的脸白里透着红,粉雕玉琢的,着实可爱:“细端量眉眼间竟是跟你小时候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

    谢夫人接过小崽儿,抱在怀里逗弄了两下,愈发信了谢瑾年的话,带着几分嗔怪轻叱谢瑾年:“你这事儿办的可不地道,委屈姝丫头了。”

    谢瑾年脸上笑意转淡:“左右不过是个外室子罢了。”

    谢夫人闻言,怒瞪谢瑾年:“嫡子还没有,你倒是先抱了个外室子回来,这也就是姝丫头大度,这若是换个心性狭隘的,你且看饶不饶你!”

    静姝看着谢夫人训谢瑾年,十分配合地摆出了一副委屈模样。

    谢瑾年余光扫到小娘子的神色,好笑又好气,屈指轻敲了下小娘子的额头,留下她们婆媳姑嫂三人同仇敌忾,急匆匆去了望北书斋。

    *

    望北书斋里。

    蔺先生怒瞪老神在在的谢瑾年,恨铁不成钢:“你说你做的这叫甚么事儿?那个孩子是那般好抱养的吗?”

    谢瑾年拆着书案上细竹筒里的消息,漫不经心地道:“不好抱养又能让如何?偏叫我娘子见着了,我是能当场给她演一个冷情绝性置襁褓小儿不顾,还是能当场给她演一个斩草除根?”

    蔺先生揪着胡子,隔空点了谢瑾年好几下,憋了一句:“你若是想,你能有一百种法子不把那孩子抱回来!”

    谢瑾年轻笑了一声,未置可否,只垂眼看手中泛黄的纸。

    蔺先生坐到谢瑾年对面,揪着胡子生了会子闷气,道:“把那孩子记在谢夫人名下,权当是谢老爷老来得子了。”

    谢瑾年摇头:“此事便不劳先生费心了。”

    蔺先生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铁了心要给自己个儿养个祸患在身边儿了?”

    谢瑾年不为所动:“我与内子还不知甚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崽儿,既然那孩子与内子投缘,让内子养了解闷儿又有何妨?”

    蔺先生当真是被气的不清:“谢公子,谢少爷,你可还知道那孩子是甚么人?”

    谢瑾年曼声道:“知道。”

    那又如何?

    他的小娘子喜欢,他便有能力纵着她的喜欢。

    第39章 娇妻爱子   人间真实却是娇妻是他的,爱……

    明知而故犯!

    蔺先生瞪着谢瑾年, 胸腔快速起伏着:“公子,且三思罢。”

    谢瑾年终于撩起眼皮子,看向了蔺先生, 却是不咸不淡地道:“我意已决。”

    以前最是欣赏谢瑾年心有韬略, 自有主见。

    此时,蔺先生却是恨透了谢瑾年的有主见了, 尤其是在谢瑾年坚持行差踏错的时候。

    蔺先生按捺着胸中怒气,尽量缓和下神色:“公子,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谢瑾年放下手中泛黄的纸, 把玩着马到成功手把件, 不咸不淡地道:“先生, 杞人忧天了。”

    蔺先生错手扯下来一把胡子,疼得直咧嘴:“养虎为患!”

    谢瑾年浑不在意:“不过是个两个月大的孩子罢了。”

    蔺先生瞪着谢瑾年, 简直觉得谢瑾年不可理喻:“公子这是打定主意做那东郭先生了?”

    谢瑾年失笑:“那孩子养在我身边儿,他将来长成什么样,全在我的一念之间, 我又怎么会成了那东郭先生?”

    蔺先生拿出最大的耐心苦口婆心:“若公子偏安一隅,老夫再无二话, 然而公子志向高远, 那孩子又是那样的身份, 养在身边便是个祸端, 他若是个能拎得清的还好, 就怕他拎不清, 被有心人撺掇两句, 那便是后患无穷。”

    谢瑾年不以为意:“他便是当真拎不清,还能跳出我的手掌心不成?”

    蔺先生哼笑:“只怕公子被美色迷了眼,为博美人欢心, 便将那手掌心松开了。”

    谢瑾年摸下巴,顽笑:“原来在先生眼中,我竟是个昏君胚子。”

    蔺先生一噎,指着谢瑾年胡子翘了几下,竟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见把蔺先生气得着实不轻,谢瑾年起身,倒了一盏蔺先生烹好的茶,捧给蔺先生:“先生且消消气,无肝火灼烧心智,才好共商要事。”

    虽说茶是他自己烹的,谢瑾年的话也说得气人,但勉强也算是斟茶致歉了。

    既然谢瑾年屈尊搭了台阶,蔺先生便也见好就收,气哼哼夺了茶盏,一口灌了半盏:“难得公子心中还有大业。”

    蔺先生这气呼呼的语气,到底还是有些意难平。

    谢瑾年莞尔,坐回圈椅里,也不管蔺先生,只自顾自地把玩着马到成功手把件,思量京中局势。

    蔺先生一杯茶下肚,总算勉强浇熄了心中火气。

    指尖蘸着残茶在桌案上写写画画,写了个“圣”字,刚欲开口,便见先前前往锦园送信那位劲装汉子翻窗而入。

    蔺先生反手抹了桌案上的茶渍,皱眉:“急慌慌的,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