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书后嫁了病秧子妹夫在线阅读 - 第9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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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瑾年于床边驻足,垂眼看窝在小娘子怀里的小崽儿,软软糯糯的一团,不怪乎他的小娘子心软。

    不过才两个月大的小崽儿,仿佛成了精一般,竟好像还记得他似的,对着他咿咿呀呀地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谢瑾年面无表情地跟小崽儿对视了一瞬,突然伸出手指,戳了戳小崽儿肥嫩嫩的脸。

    Q弹软嫩,手感一如他想得那般,着实不错。

    谢瑾年搓搓指腹,实在没忍住,便又戳了戳,一不留神戳上了瘾,接连戳了好几下。

    小崽儿开始还晃着胳膊去抓谢瑾年的手,被戳得多了,又总是抓不着手,哇地一声他就哭了。

    这小崽儿看着软嫩娇弱,哭起来竟是中气十足,只一嗓子就把静姝给哭醒了。

    静姝迷迷糊糊去拍小崽儿的背。

    然而那小崽儿就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哭起来便没完,静姝只得坐起来,抱起小崽儿扬声吩咐:“彩云,取些羊奶来。”

    格扇门外,彩云应诺。

    静姝抱着小崽儿,边哄边拿丝帕去给小崽儿抹眼泪:“欸?澜哥儿这是被虫虫咬了吗?小脸脸怎么红了一片啊!”

    谢瑾年看着澜哥儿红了一片的脸,用指节蹭了下鼻梁,坐到床边倚着围栏看着小娘子哄澜哥儿。

    小娘子轻声软语地与澜哥儿说话,态度极尽了温柔。

    谢瑾年心中又有点子不是滋味:“既是有虫子,便先把他挪出去罢。待明儿个着人驱驱虫,摆上几盆夜来香,再挪他进来也不迟。”

    病美人眉梢眼尾挂着浅笑,慢条斯理地一番话说出来,竟真跟小崽儿那脸蛋真是被虫子咬红了的一般。

    蚊虫咬出来的包可不长这样!

    手忙脚乱一通哄,总算暂且安抚住了小祖宗,静姝抬眼白谢瑾年:“这深更半夜的,能把他往哪儿挪?”

    谢瑾年探手捉住小娘子逗弄小崽儿的手,握在掌心把玩,有些个漫不经心:“到底占了长子的名儿,自然应让他住东厢。”

    静姝与谢瑾年对视了一瞬,企图去揣摩病美人的心思,然而只揣摩了个寂寞。

    病美人依然是那副眉眼含笑的模样,连眼底的温柔也没有少上半分,静姝也不能直接“冤枉”病美人容不得小崽儿在正房里:“起先是安排在东厢的,只是这小崽儿想是从澜沧江飘到了富春河上着实受了惊,离了我就哭唧唧的,没法子只好把他挪到了碧纱橱里来。”

    这小崽儿,倒是知道粘着救他脱离厄运的人。

    谢瑾年垂眼跟小崽儿对视,看着小崽儿泪汪汪地盯着他笑,沉默了一瞬,说:“你也是太由着他了,任他哭上几声,如不了愿便也不会哭了。”

    道理谁又不知道呢?真能看着崽儿哭狠心不理的娘又有几个?

    这崽儿虽然只是她捡来的,可静姝就是觉得投缘,看着粉粉嫩嫩的一团心都要化了,哪里舍得由着小崽儿哭。

    有彩云把温好的羊奶送进来,静姝却是没有去接,而是晃晃谢瑾年的手,笑着催他:“夫君,来给咱们的崽儿喂奶。”

    谢瑾年面无表情地看着静姝一瞬,慢吞吞接过了盛着羊奶的“奶瓶”。

    静姝忍着笑,抱着小崽儿挪到了谢瑾年身边。

    谢瑾年展臂把娇妻揽进怀里,垂眼盯了娇妻怀里的崽儿一瞬,慢吞吞地把“奶瓶”上的细嘴儿送到了小崽儿嘴边。

    这小崽儿长得着实招人稀罕,曼说他的小娘子,就是谢瑾年看了也冷不下心肠来了:“就算把他挪进碧纱橱里,你也很是不必这般亲历亲为的。”

    “小崽儿在江上飘了不知多少时候,备不住夜里就得害病,不看着点我也不放心。”静姝摸摸小崽儿的额头,松了口气,回眸浅笑,“夫君若是乏了,尽管去安置,很是不必等我。”

    啧!小崽儿来家头一日,他的小娘子就要跟他分房睡了?

    才刚软了一丝的心肠霎时又硬了——这小崽儿说什么也不能留在正房里。

    把被小崽儿喝空了的“奶瓶”递给彩云,谢瑾年连着小崽儿把小娘子抱到腿上,捏着小娘子的下巴,强行把小娘子的视线从小崽儿身上挪到了他这里,似笑非笑:“娘子,你这样,我可是要醋了。”

    静姝莞尔,啐他:“跟个孩子计较,出息!”

    谢瑾年指腹轻抹小娘子朱唇,有心品鉴一番,却又有个小崽儿碍事。

    垂眼不辨喜怒地盯了小崽儿一眼,谢瑾年指腹在小娘子唇上流连着,噙着笑,慢条斯理地说:“就是计较了。曼说是他,便是将来娘子亲生的,在娘子这儿也不能越过我去。”

    静姝:“……”

    脸有点红,心有点跳,脑子有点不信。

    纵观21世纪,又有几个不是二十四孝爹妈?远的不说,就说她那个亲哥,烦别人家崽儿烦的要死,到了自己的,还不是抱怀里就真香了?

    想到这,静姝坏笑着把小崽儿往谢瑾年怀里一送:“到底是长子,夫君抱抱?”

    “抱孙不抱子,崽儿就算了。”谢瑾年指尖点在小崽儿肩头,轻轻往外推了一下,却是箍紧了小娘子的纤腰,下巴搭在小娘子肩头低笑,“娘子要抱抱,却是随时都使得。”

    静姝也没真想让谢瑾年抱小崽儿,只想借引子岔开话题,破了刚才那仿佛把她烧着了的暧昧,却不想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