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书后嫁了病秧子妹夫在线阅读 - 第25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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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瑾年莞尔,睁开眼,笑意吟吟地看着静姝。

    静姝被他看得脸发热,带着几分羞恼把羊rou塞进谢瑾年嘴里:“起来吃rou。”

    谢家上下都知道谢瑾年身子骨儿不好,吃不得荤腥。

    要瞒着谢家有心人,谢瑾年真就只能偷摸吃rou,这可算是正中谢瑾年下怀了。

    谢瑾年嚼着煨得软烂的羊rou起身,看了一眼满桌子饭食。

    饭菜量都挺充足,就是碗筷只有一副。

    谢瑾年抬眼看着他家小娘子眼睛黏在剥壳蒸蟹上的模样,轻笑一声:“娘子先吃。”

    静姝摸摸空空的胃,也没跟谢瑾年客气,盛了一碗红豆饭坐到床边儿,故意对着谢瑾年,一块羊rou,一口米饭,吃得香甜。

    谢瑾年莞尔。

    屈指敲敲静姝的额头,含笑调侃道:“为夫已经跟母亲打过招呼了,有她护着你,你很是不必勉强自己多吃,仔细胃难受。”

    静姝白谢瑾年一眼:“靠人不如靠己,万一靠山山倒,靠水水流,我还能做我自己的后路。”

    谢瑾年探手捏走静姝嘴角粘着的饭粒放进嘴里,笑道:“娘子放心,有为夫在不会山倒水流。”

    静姝脸一红,舀了一勺鳝丝羹送到谢瑾年嘴边儿,咕哝:“后来的事儿夫君虽未细说,我也知道你与母亲之间必是闹了很多不愉快。我不想夫君因为我而委屈了自己个儿。”

    谢瑾年扶着静姝的手,慢条斯理地吃了嫩滑的鳝丝羹:“并不为难。自那以后我便从似锦院搬出来自己个儿住了,母亲待我虽不复从前却也只是不闻不问。”

    静姝却是不信。

    爱之深恨之切,知道真相之前谢夫人把谢瑾年当眼珠子似的疼,知道真相之后恐怕就是恨不得掐死谢瑾年给她的孩儿偿命了。

    更何况,便是谢夫人当真什么都没做,一个不闻不问、漠视到底,对于小谢瑾年来说便也够残忍了。

    只是谢瑾年不欲多说,静姝也从谢瑾年脸上看不出什么来。

    舀了一勺红豆米饭送到谢瑾年嘴边,静姝坚持:“夫君当信我,我能护好我自己个儿。”

    谢瑾年含笑道:“为夫信,但为夫不舍得。”

    静姝抿唇,红着脸白了谢瑾年一眼,又夹了一块鸡rou给谢瑾年。

    “娘子先吃。”谢瑾年却是把鸡rou推到了静姝嘴边,“为夫还有些话要跟娘子交代。”

    静姝叼着鸡rou看谢瑾年——什么话?

    谢瑾年笑着捏捏静姝脸颊,低声道:“关于今后的安排。”

    第93章 老糊涂了   自古狗皇帝都多疑,年老的皇……

    今后的安排……

    静姝一点一点把鸡rou塞进嘴里, 慢吞吞地吃了,用拇指和食指在眼尾比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是全部安排,还是一点点?”

    谢瑾年莞尔, 反问静姝:“娘子是想知道全部安排, 还是只想知道一点点?”

    静姝与谢瑾年对视。

    从那双眸色浅淡的眼睛里,看见了温柔与纵容, 看出了认真。

    静姝下意识地捏着筷子戳红豆饭里的红豆。

    素来满腹城府的人,突然要跟她推心置腹, 她还真有点不习惯, 索性把皮球又踢回给了谢瑾年:“端看夫君心意了。”

    谢瑾年失笑, 笑他家娘子狡猾。

    拿起勺子, 慢条斯理地舀了一口假牛乳送到静姝嘴边,谢瑾年略作沉吟, 低声道:“今上老迈,储位空悬,朝中局势暗潮涌动, 诸般计划难免会有变动,为夫……”

    静姝吞了口中嫩滑的假牛乳, 点头:“妾身明白, 夫君先说一点点。”

    说完便捏起一个蟹壳埋头吃里面的蟹黄和蟹rou。

    看着他家小娘子大快朵颐, 谢瑾年忍着笑用指尖戳戳静姝鼓鼓的脸颊, 慢条斯理地道:“端肃郡王身陷虞州, 至今下落不明, 此番未必能安然返京。”

    嗯?

    谢瑾年冷不丁提起端肃郡王, 这绝对是话里有话啊。

    静姝慢吞吞抬起头,舔走挂在嘴角的蟹黄,歪头看着谢瑾年, 问:“夫君此言何意?”

    谢瑾年指腹抹过静姝嘴角,用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不动声色地端量他家敏锐的小娘子。

    潋滟多情的眉眼里,藏着了然,亦隐含着不赞同。

    到底是被文贞公捧在掌心里的掌珠,饶是在文贞公亡故后经历了些磨难,心底依然是纯善的。

    不舍得破坏他家娘子的良善,亦不愿用人间残酷污了他家娘子的心。

    谢瑾年不动声色地另做措辞,将到了嘴边儿的话填填减减,变成了:“为夫的身世你也知晓了,若是端肃郡王在虞州地界儿上出了事儿难免会惹得圣上猜忌,是以为夫才不得不又病了这一场。”

    这话说的乍听起来合情合理,就是怎么都觉得有点多余。

    谢瑾年可不是会说这种废话的人。

    静姝不禁有些狐疑,盯着谢瑾年审视了片刻,却也没见谢瑾年有半分心虚:“夫君可是要病到端肃郡王安然返京?”

    “呵!”他的小娘子试探他呢!

    谢瑾年好气又好笑,指节轻敲静姝额头,“端肃郡王能否安然返京为未可知,不过为夫确实得病到这事儿有个结果为止。”

    静姝眉心微蹙:“妾身驽钝,有些想不明白,还请夫君为我解惑。”

    “何事不解?”谢瑾年指尖点在静姝眉心,揉开了蹙起来的褶皱,“娘子且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