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软成泥在线阅读 - 第23节

第23节

    对付顾家兄弟,傅云可不就是这样个态度。

    所以说傅家哥哥能吃死了小泥巴也不是没有道理,两人的脑回路都奇葩到诡异,你外人还真不能理解。

    "小合是谁?"傅云看着身边着急得不得了的女人,故意问她。

    "哥哥认得的,那天在使馆你们还见过面,小合可好咧,就是他带我来的,他还开车把荞荞撞飞了咧……"不会看人眼色的东西,人家随便问她一句,她就吧啦吧啦说个不停,直把个小合说得跟神仙似的,只应天上有,世间凡人哪个比得上?

    啊呸!

    那方顾家大少直想喷她一脸盐汽水,面色隐隐绷不住,不懂这女人脑袋是个什么奇怪构造,捏着个糟粕东西当宝贝;不过看着病床上傅云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又突然觉得值了:是啊,他做什么要跟傅云计较,你再怎么嚣张,也不过是"哥哥",哪里比得上这东西心中的"天仙"。

    "天仙"真像是有感应一般,有人一"召唤"了,病房门就突然被人粗暴的推开了,进来的人,一身随性的纯白色休闲装,一手插兜里,不是叶合是谁?

    再装逼也是个内里龌龊糟粕货。

    顾烬扫了一身白的小合一眼,看见趴在病床上的女人欢天喜地的"迎神仙"去了,有点火。

    小顾同志倒是没反应,主要是从前与傅云有"积怨",此刻重心都在傅家哥哥身上了,反而觉得小合没什么杀伤力。

    "小合,我哥哥受伤了,我要照顾我哥哥、没来得及等你……"看看这女人喏,她赶忙去将门口的人牵进来坐着,人家还没开口呐,她就一个劲儿地不停解释,活像怕被人怪罪死的。

    小合当然一进门就注意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也打从第一眼起就知道这东西跟她家哥哥不单纯,可这么明明白白被人给"用完就丢"……还真是第一次,破天荒的第一次!

    气,怎么不气,胸口大把大把的火窝着哩:老子辛辛苦苦为你筹谋,想办法出来给你搞门路,顺你心带你来见你的哥哥了,结果话都还没跟你说得上一句,你人一转眼消失不见了?

    是以为她消失不见了。否则小合做什么现在才出现?人家以为她出了事,在基地那边找了她好几小时了!

    就他妈真是活菩萨也做不到这份儿上了。

    好了,现在一见面,这东西三句话不离她哥哥,她还"照顾"她哥哥咧,照顾个屁!小合才清楚她的德行,她那点儿本事,自己都扯弄不清,还照顾人?简直是气死个人!

    "小合?"小泥巴一个人紧张地解释了半天,却见人家半点反应都没有,面无表情,脸色难看得紧。

    要说小合也不是个段数低的,刚刚那一茬儿的确是被这没心没肺的东西给气着了,现在缓缓神,看见病房内全都盯着他们俩的三人,也就立即察觉到了诡异。

    "嗯。"他低低地应了声,像是念咒一样,一下子就将那还待大说一通的女人给堵得没音儿了。

    小合认识小泥巴最晚,可他最知道怎么戳她软肋:你越是逮着她的弱点揉捏她吧,她还越是被你搞的又烦又怕,最后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了。顾家大少可不就是用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办法;可你要是顺着她的思路来,她还真是蛮上道又乖巧。

    就好比现在……

    他应了她一声,小泥巴心立刻一紧,眼巴巴望着他,活像是等待大boos发布任务的小狗腿。

    "你哥哥没事了吧?"小合看了床上的傅云一眼,漂亮的眼眸中尽是真心实意,像个真关心人的。

    嗯,很好,懂得"敬上",此一举已经是甩顾家两只好几条街了。

    果然,一听他提到她家哥哥,小泥巴又来话了,她幽幽地看了病床上裹着纱布的傅云一眼,小脸揪成一团,活像是个cao碎了心的,答道,"嗯嗯,现在没什么事了,起初可险得很,流了好多血,止都止不住……"搞得傅云自己都差点以为自己是重伤难愈。

    "没事就好,那我也安心了……"小合眸子垂了下去,声音低低的,像是自言自语。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不对劲呢?人家哥哥有没有事情,你安个屁的心?搞得跟什么似的,古代儿媳妇孝敬公婆啊?

    小顾同志紧盯着对面垂下眸貌似情绪低落的少年,暴躁得想骂娘。

    顾烬蹙了蹙眉,直觉小合又要闹什么幺蛾子,果不其然,你人都还没从他莫名其妙的话中反应过来呐,他立刻甩软刀子了

    "你好好照顾你哥哥,我要走了。"他突然抬头,眼神直直看着他身侧的女人,出声,紧接着站起身就作势要走。

    啧,他话一出口,顾烬就讽刺地勾了唇:小合,咱都是成年人了,能别玩儿这种欲走还留的小屁孩儿游戏了么?要不要脸?

    再说你以为这女人是个念旧情会出口留你的?

    "嗯嗯,好,那你路上开车注意安全,等我哥哥好了,我回使馆来找你"小泥巴挺真诚,还会讲客套话得很,听得顾烬想笑,就连病床上的傅云也缓了神色。

    这是要送客了?

    小合脸上悠悠的表情有点挂不住,心中将个没良心地女人收拾了好几遍,却还是一派"贤淑"模样,道,"不用了,我mama嫌我老是惹事,要将我送回美国,等你回使馆我可能就见不到你了"少年眉眼精致,此刻又是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自是看得人不忍。

    病房内几个大男人当然不会有半点'怜惜',可你端不住还有个圣母情怀的女人呀!

    一听小合说要回美国,原本还欢欢喜喜送客的女人喏,她脸上笑容一下子就没有了,着急得不得了,连忙逮着小合的手,像是怕人家立刻就消失在她眼前,她急急地想说什么,可是一时紧张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就只反复说着一句话,"为什么会这样呐,你mama怎么又将要你弄走呐,你才回来的,哪里惹事了"

    小埋怨的样子,她觉得小合的mama肯定不疼爱儿子,觉得小合可怜得紧。

    哪里惹事了?顾烬真恨不得一棒子敲醒这女人的榆木脑袋:小合用迷香迷晕使馆内二十多名执勤卫兵不叫惹事?他带头在人家的会所闹事砸得人头破血流不叫惹事?现在使计弄出军车带着你个小蠢货私闯军事基地还不叫惹事?

    合着没犯着你的人都他妈全是好人?老子就活该成了你仇人!

    "你也知道的,上次去打牌,我害得人家那么惨,现在都还住在医院……是我不对。"不等顾大少爷化身正义天使来讨伐个混世魔王的罪证,人家自己就先"服罪"了,向着他身边急得不得了的女人解释。

    "这怎么能怪你呐?你mama一定是没有弄清楚,她误会你了,是那个男孩子先动手的,他还拿酒瓶子戳我咧,他活该!"小泥巴声音立刻就拔高了,激动得脸红红的,说话真恶毒,整间病房内都回荡着她脆生生的声音,听得人膈应得很。

    可不就是膈应得很反正是把病房内的其它三个男人给成功膈应到了。

    "我mama不会相信我的话的。"小合轻轻叹出一句话,甚是可怜,直将个还在愤愤不平的女人戳得眼红红的了。

    "你mama不好"她握着人家的手,细细声地说,心中却是想到自己的mama了,她出生就没有了mama,更可怜。

    "同病相怜"的两人拉着手悲悲戚戚,剧情突然出现神展开,让人措手不及。

    小合说:"我不想去国外,一个亲人朋友都没有。"

    小泥巴握着人家的手安慰:"嗯,不去,不去,外面不好。"

    小合说:"不如你跟我mama说说,告诉她我没有故意惹事,若她相信你说的,那我就不必要走了"

    小泥巴一听小合可以不用走,那就等于她以后搞出什么混账破事儿都有人替她收拾了,欢喜的不得了,连连应声,"好,好,我跟你mama解释,我跟她解释……"

    "嗯,那等你哥哥没事了,你就去我家吧,你别怕,我mama也不是很凶,你只要注意……"接下来的话就越说越变味儿了。

    少年细细地吩咐,小姑娘认认真真地听着,两人和谐得很。

    病房内其他三人的脸齐齐绿了,看着那快被人打包回家还欢欢喜喜倒贴上去的女人,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蠢货

    人家是忽悠你去见家长呐,你还屁颠屁颠生怕赶不上!

    作者有话要说:锵锵锵!!!作者亲妈正式拖小合出来露一露脸!~(≧▽≦)/~

    4241章

    病房内的几男人各怀心思,看着那蠢呆呆的女人,她还在握着小合的手细细地安慰,小合垂眸听着,不时回应她一两句,她欢喜得不得了。

    其实单从小泥巴此刻的心思来分析,还是很能够解释她的行为:这东西向来是被人给纵着,被迫地接受着别人的各种"好",傅家哥哥是这样,顾家兄弟也是这样,人家对她好,她懒洋洋受着;可小合却喜欢将主动权交到她手上,让她拿主意,享受着她小纠结的模样,这正好迎合了这女人心里的那点小虚荣,也难怪她能被小合乖乖牵着走。

    不过,傅云又怎么会真的让小合三言两语就将个蠢钝的小泥巴给骗走了?还见家长?没睡醒呢!

    "过来。"他向她招招手,示意她到他身边去。

    小泥巴以为是自家哥哥伤口不舒服了,赶忙急急凑到床前,伸手就要去弄他身上的纱布,却被傅云止住了动作。

    "爸爸来电话说一会儿过来,你们也很久没见面了,他想见见你,等你小姨来接你之前,你就暂时跟着爸爸。"傅云在她耳边轻声开口。

    "哦。"小泥巴乖乖应声,没什么大反应。

    "傅司令员,顾司令员。"说谁谁到,刚提到小泥巴的便宜爸爸,门口执勤的卫兵一声敬礼,直接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进门的两中年男人身上。

    均是一身正气军装,肩上扛着两颗金星,中将正军职,军区司令级别傅明征,顾沐朝;若说老唐有儒将之风,大气潇洒,那这两位却是真正腥风血雨过来的沙场战将,任你晚生后辈再出挑,也始终少了那么点岁月磨砺而出的肃穆苍然。

    也难怪尤曼常常恨骂小泥巴:就你鼠目寸光,逮着个青苹果就以为是美味佳肴了?那是因为你没见过红苹果的诱人,对着些小娃娃也能有食欲!

    确实,尝过有味道的红苹果之后,这些个小一辈的,尤曼真当做是小娃娃看了,青涩得不值一提,看一眼就嫌麻烦。

    虽说是同一物种,可娘儿俩的食物链还真不一样,小泥巴她偏就专挑"青苹果"下手!所以现在明摆着两极品在眼前,她还真没多看一眼,跟瞧着路人似的。

    可两将帅盯着她的眼神喏,全神贯注得连房间内的其它几人都发现了异样。

    "小泥。"唤她的是傅明征,他抬了抬手,似乎是想让她过去,可最后却又颓然放下。

    坐在病床边缘的小泥巴手指绞着自己的衣角,咬着嘴巴不知在想些什么,像是没听见他叫她。

    "爸。"还是床上的傅云先出声唤了句,公事公办的口吻,像是下级觐见上级,有敬畏,却……没有感情。

    "傅叔叔。"见她家哥哥出声了,小泥巴怏怏地叫了声,细细软软的声音,小的很,像是生怕人家听见了,听得那厢顾家兄弟与小合都是一愣。

    她叫傅明征叔叔?这东西是捡来的?

    尤泥不喜欢傅明征,从小就不喜欢,这女人感情凉薄得很,喜欢与不喜欢都不会长久,可傅明征却是唯一一个她打小就不喜欢的人,一直到今天,二十多年,她仍旧不喜欢他,连每年仅有的几次见面都觉得尴尬。

    小姑娘的性子其实很简单:对她好的人,她或许会忘了,可对她不好的人,她却能久久地记住。

    她不喜欢傅明征,因为他不疼哥哥,也不疼她。

    她不明白自己mama跟傅明征之间的纠葛,可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女儿,她还是蛮懂事,晓得亲爸爸才会疼女儿,可她家哥哥明明是他的亲儿子,他却从来都不管不顾。

    看见一双儿女冷淡至极的态度,傅明征微微恍神,似乎,这样的情形已经持续很多年了,可他却今天才察觉到。

    好嘛,这是傅家大家长心中略涩,看着一双儿女,一时却是无言,可跟他一起来的顾司令员却才是早就惊得脸都变色了好不好!

    "尤怜……"眼神紧盯着对面那张细细娇娇的小脸,顾沐朝脑海中却是蓦地浮现出另外一张脸来,就快跟眼前人的脸重合在一起。

    "爸爸?"那方小顾同志也发现了不对劲,紧张地唤了一声,心中隐隐浮现出一个恐怖的想法。

    顾宸还只是猜测,顾烬却是瞬间变了脸色,自己父亲口中吐出的两个字代表着什么他当然知道,那个叫做"尤怜"的女人,险些害得他们父母离异;看着如今被自己视作方向标的父亲,顾烬很难想象,二十多年前,父亲竟然会毫不留情地做出那种不顾一切的决定,就为了一个娇娇没用的女人。

    是的了,人生就是这么狗血,小泥巴那短命的娘亲酷爱四处"觅食",好死不死,跟如今的顾司令员搭上过一腿!

    "你叫小泥?你mama是不是叫尤怜?你多大了?"顾沐朝急切地靠近床沿一步,吓得个本就惊怯的女人直朝傅云的身前缩。

    "我、我不认识你!"被吓得狠了,她脆生生吼出声,脸通红,明润的眼睛直直盯着顾沐朝。

    顾沐朝一愣,似是没想到这看起来怯怯懦懦的小姑娘还挺不耐烦,心中倒是平静了不少,敛了神色,没再继续逼问,不过看她的眼神明显不对劲了,灼人得紧。

    接下来都是正常走程序,这次基地参与临时军演的分别涉及到南京军区与北京军区,现在出了意外,两大军区负责人自是要亲自前来的,后来房间内又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傅云要忙于汇报解释事发情况,一时间也没顾得上小泥巴,偏偏这东西又是个怕生的,一下子那么多陌生人进来,她不自在得很。

    "我、我要上厕所。"她蹭到她家哥哥耳边,小小声道。

    "我带你去。"接收到自家爸爸的眼神,顾烬心中微紧,却还是若无其事地开口了,语毕不等个迷噔噔的女人反应过来,拽着人出去了。

    "你跟傅云到底是不是亲兄妹?"两人刚出来病房,哪里真的有心情带她去厕所,顾烬一把将她拖进隔壁一间办公室,开门见山询问。

    "关、关你什么事。"小泥巴眼神闪躲,看着男人眼底的暗芒,声音底气不足。

    "唔!"她刚刚吐出一句话,红滟滟的唇瓣就立刻被一双薄削的唇瓣含住,随即男人力道十足的舌头狂肆卷入,像是要将她一口吞吃入腹般猛烈,他宽大的手掌紧掐住她的腰,微用力,两人身体瞬间紧贴在一起,缓缓软磨轻蹭。

    小泥巴脸越来越红,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剧烈,要断气了,要断气了!

    等到口中胡乱翻搅的舌头终于稍微停下攻势时,她张合着唇瓣细细喘气,眸中水润润轻乱一片,软软地被男人禁锢在怀里,半点搭不上力。

    不等她换过气来,顾烬大手一掀就开始脱她的衣服,眸中是guntang的灼热,流露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他轻而易举地收拾了她那点没有诚意的反抗,顾烬三两下便将人给脱得光溜溜,压在办公桌上。

    "说,傅明征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父亲?"究竟只是她一时之气故意不肯叫傅明征爸爸,还是这东西父亲果然另有他人?而那个'他人'……顾烬突然如鲠在喉。

    他嗓音暗沉性感,贴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吐出,guntang的呼吸交缠着她的,手指缓缓抚摸着她玉嫩的面颊,指尖温热灼人,唇边那抹化不去的笑意,在此刻被敛了去,面色严肃得吓人。

    "不是、不是!放开、放开……"小泥巴被吓得眸中水花翻滚,动又动不了,小可怜的模样,他大手在她身上放肆游移,火热蚀骨的深吻落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令她不自觉轻颤,像是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