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女尊之洗白男主后我称帝了在线阅读 - 第97页

第97页

    总觉得那般暖不够真实,远不及枕边人一双温热的手。

    谢明允心想,约莫是从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温暖,才让他心生眷恋,看不惯那些死物。

    但谁又说得准呢。

    也或许是因为那个人,本就在他心里存有一方特殊的位置,风吹不走雨淋不湿,任它外界波涛汹涌,也自成平静的一脉山水。

    于他而言,便是不可多得的珍贵了。

    须臾,她抬起筷子,正要品尝这一日里的第一口正儿八经的饭菜。

    忽然,大殿门口有沉稳脚步声,一轻一重,前后相随。

    随即,苏言就见那两个身着皇室衣冠的女人,双双在大殿正中朝皇帝行礼。

    不知为何,群臣忽然静了下来。

    “儿臣拜见母皇。”

    苏言一惊。

    这是!

    皇太女和二皇女?

    第58章 糕点

    大殿正中,两位皇女一前一后,前者身穿蟒纹深蓝华服,相比之下另一位皇女的着装便显得淡雅素净——这位二皇女一贯不喜繁复礼节,民间常调侃她这是生在帝王家的闲散王女,整日好游山玩水,只有皇帝陛下召见或者大型场面,才会出来露个面。

    在百姓和群臣眼中,这二皇女是得幸生在了皇室,否则若是落到平常人家,或者什么个富庶家族,恐怕得败尽家财,落得个不肖子孙的骂名。

    这是原著对二皇女李襄的描述,苏言不得不说一句,很在理。

    “起身吧,”皇帝淡淡的说,不知是不是错觉,皇帝对这两个女儿似乎并不亲近,哪怕其中一个是她钦定的太女。

    “是。”两人齐声道。

    太女李钰拱了拱手,神情严肃,苏言却仍窥见了一丝眉宇间的阴沉:“女儿有罪,今日有事耽搁,宴席迟来,是不敬,悉听母皇责罚。”

    和她一同迟来的二皇女李襄,论地位比不上太女,却懒懒散散一副纨绔败坏的语气:“女儿今日起迟了,母皇勿怪。”

    皇帝也生气,只一挥手道:“今日宴会大可随意,下回注意便是。”

    苏言琢磨皇帝膝下就这两个女儿,就算犯了点小错,恐怕也不忍苛责,更别说只是迟来一时半会儿的鸡毛蒜皮,对全天下最尊贵的皇室来说,谈何犯错。

    反倒是底下众臣,均一副见惯不惯的样子,苏言简直要怀疑这个场面恐怕不止一次出现了。

    两位皇女一前一后,走到了苏言对面的那处空坐席,苏言愣了一下,她本以为那处空置是因为百官中无可与丞相地位相称的官员,出于礼仪规矩才空着。

    原来这是皇女的坐席,而自己苏家居然同皇家子女坐席相对。

    总有种莫名的感觉。

    这种感觉尚未被她揪出,就已经被另一种情绪完美覆盖。

    皇太女李钰坐下后,似乎意味不明地往这边看了一眼,间隔稍远,不知是扫向谢明允还是苏言,却挑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敌意。

    苏言:“……”

    情敌当着我的面挑衅,怎么办。

    苏言嘴角一抿,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茶。

    对付这种找事儿的,遥遥相对只敢用眼神的,不搭理就是最好的招数。

    果然,对面皇太女似乎情绪不太好,放下酒杯时磕桌声音略响,引得二皇女李襄挑眉看了眼。

    倒也是挺无聊的。

    她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笑,不动声色地侧过身子取一旁的果盘。

    谢明允在她左侧,不知望了她多久。

    苏言:“……”

    “你在看什么。”谢明允眉心微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

    苏言立马联想到他先前所说的,李钰对他纠缠不放的事情,心里对这人一阵恶寒。

    她道:“没什么,只是这皇太女……”

    苏言想的是,若是这皇太女始终纠缠不散,她该如何维护谢明允不受侵扰。

    谢明允很快理解了她的未竟之言,心头一暖。

    缓缓地,他搭上苏言的手,小声说:“尽管她是太女,但毕竟尚未登位,至多不过是言语上的sao扰罢了,不必替我担心,倒是你……”

    谢明允顿了顿,又道:“你若是打定决心入朝为官,我担心你会被我拖累,若是被她针对……”

    他正想说自己身后是谢氏一族,就算他是男子,凭往后谢家在京城的经营,也能保得苏言不受伤害。

    苏言却不明所以地打断了他:“不用担心我。”

    说着还半开玩笑似的:“你可别忘了,我还是苏家嫡女呢,再怎样也不至于落魄,更何况……”她挑了挑眉,一点狂傲的神色从眼角泻出,“她未必能奈何得了我。”

    苏言这话并非作假,原著中,这李钰虽说不算是个废物草包,但也着实算不上什么才华过人,毕竟皇帝就这两个女儿,一个个都当宝贝养着,尤其看那二皇女闲散处事便可见一斑——当然,苏言并非瞧不上那般做派,只是此番在皇室来看实属“异类”,不像是能继承大统的培养手段。

    她倒也并非不以为意,只是在谢明允面前……就不必让他担忧了。

    苏言安抚似的拍了拍谢明允肩膀。

    谢明允垂眸凝思,却可见眉间未散的忧色。

    以及若有若无的内疚。

    此刻不难猜出那股担忧是为何,苏言既然要科考,抛开学问能力不说,她或许都不知道,官场何等投风,苏丞相之女科考入仕,大多数人会以为此不过为明面上的幌子,一层漂亮的遮羞布,实则苏言必然一路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