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423) 惩戒鸦族
“你便和你的鸦族,永远消失吧。” 己霏听罢两眼空洞,竟然也不再乞求紫昊,只是傻笑着,那两行眼泪如同倾盆雨下。如此凄惨狼狈的己霏,她当初哪能料到如今结局? 己霏本就被我毁了修为,如今更无反驳之力,只能无助而绝望地看着紫昊,甚至不曾眨眼。只见她伸了手指着紫昊,满眼皆是自嘲和冷漠。 己霏颤抖着手低头在地上写到:早知你如此凉薄无情,我就不该情之所钟。悔之晚矣! 写罢,己霏抬眸与紫昊怒眼相对,眼中再无昔日痴情的神采。便又低头在地上写道:你在意的,从来是自己。 两行泪落下,断了她从前所有的痴情。便昂头哀嚎,痛哭流涕,她是惋惜鸦族,从此为自己的错付而付出惨重代价。 紫昊见了那两行字,只是偏头来看我,启唇轻语,“阿霓,鸦族背叛你凤凰族,我便为你报仇雪恨。” 夜隐一声嗤笑,紫昊举起了手,而己霏的嘴角带着神秘的笑,也不知是绝望,还是嘲讽。我抬眸制止,“慢。” 紫昊回头来看我,我道:“凤凰族的仇,我自己报。” 紫昊眼里的神色很是复杂,看不出他对己霏有丝毫怜悯,也看不出他对己霏有多恨,更看不出他此刻对我又是怎样的思想。 “阿霓,是我错怪了你。原来至始至终,待我最为真诚的一直只有你。”紫昊双眸通红,他眉头紧蹙,似乎还有后悔,也有自嘲,“也只有你从未骗过我,伤过我。即便是母亲也对我有着某种诉求,枉我自诩痴情,却未守住你的心。” 紫昊此刻的心情定然失落,从我重生至今,只怕他只有不甘和怕输,甚至是为了继位天帝。或许己霏在他耳旁呢喃太多我的不是,他也就觉着我见异思迁,届时只会认为己霏待他情深不移。然而到头来才发现竟是己霏一直在骗他,如今俪舒也已羽化,只怕在紫昊心中更会在意我的去留。 我并未理会他的话,径直走到己霏面前居高临下俯视于她,“我说过,你永远赢不了我,鸦族也赢不了凤凰族。” 己霏满脸愤恨的仰望着我,嘴角血迹斑斑,她如今被紫昊取了舌自然说不了话,使得她满脸恨意更显苍凉。 “你生来巧舌如簧,可惜往后也用不上了。” 捏着己霏那满是不甘心的脸,虽然这样狼狈,却仍然不减魅色。 “落入我手,我便会讨回所有的血债。” 己霏吐出命珠,她想毁掉命珠以求一死。我伸手夺取,再设下结界重新放回她的体内,并为此封锁。这样一来,即便是她自己的命珠她也无法随意左右。 “死可不是好法子,你得好生活着。听闻有种惩戒叫生不如死,你便也感受感受。” 听我说罢,己霏满脸扭曲的恨意,似乎下一秒就想将我撕的粉碎。 “我难得亲手惩戒谁,你也算有面子了。”我笑的有些得意,心中却倍受感伤。 趁紫昊不注意时我一挥袖带走己霏,落身天虞境时专程去了鸦族。那鸦族的侍卫赶紧前去通报赟涯,待赟涯出来时,紫昊与夜隐也随后赶来。 我一把将己霏扔在地上,那赟涯怒指我道,“羽霓,你竟然将己霏伤成这样。” 说罢赟涯便朝我袭来,赟涯如今哪是我的对手,不出百招我便败下赟涯。赟涯伤的严重,好在有侍卫搀扶。 赟涯捂着心口看向紫昊,“殿下,羽霓竟然当着您的面如此残忍对待己霏,又如此轻视鸦族,这分明是在挑衅您和天族的威严。” 我讽刺一笑,后腿几步到己霏跟前抓着她的下颚,使了力道让她张开嘴,以便随后赶来的鸦族族人看清己霏那空洞的嘴。 鸦族的族人惊恐万状,近乎呼出了声。 赟涯更是怒不可遏,吼道,“羽霓,你不得好死。” 我抬眸看着赟涯,慢声细语道,“赟涯,己霏的伤可是你的皓殿下亲自所赐,我可不敢担名。” 赟涯皱了眉头,很是不可置信地看向己霏,己霏泪流满面的点头,这更是万籁俱静,在场者都莫可言状的一脸惊恐看向紫昊。 赟涯一下跪在地上,“殿下,鸦族对天族忠心耿耿,誓死效忠,为何殿下要这样伤己霏?”赟涯说罢横眉怒目地看着我,“难不成殿下仍然被羽霓迷了心肠么?己霏待殿下赤诚情深,殿下如何能这样毁了她?” “己霏与鸦族蓄意杀害月神,蒙骗本君与父帝失和,害本君误会了父帝,又惯爱挑拨离间,搬弄是非,更是挑起诸多战争,伤害无数无辜生灵。如此罪恶,你鸦族死不足惜。” 本沉默不语的紫昊毫无起伏的数落鸦族罪责,眼里脸上毫无任何惋惜和迟疑。在紫昊的眼里,你重要时便比谁都重要,一旦不重要了便可弃之如敝屐,毫无任何心慈手软。 他大概觉得,这便是天帝该有的杀伐果断,奖惩分明。 “殿下冤枉啊,我鸦族虽说背叛过凤凰族,但也是因忠诚于天族。己霏早在丹xue山时便尽心照顾月神,又对殿下情深意长,怎会做伤害您的事?殿下莫非是听信羽霓之言而误会了己霏不成?” 紫昊说罢一挥袖而去,赟涯后退数步。见紫昊满脸怒色,不敢对紫昊动手,便朝我袭来。他身后的鸦族见状纷纷冲我而来,夜隐要上前帮忙,我却伸手制止。 “凤凰族的仇,我自己报。” 说罢伸手取下叶冥暄送的簪子化为神剑,虽不如挚吾,但我实力也无需害怕如今这区区鸦族。挚吾虽好,可我实在不想再使用。 或许紫昊也已看出,如今我再难用挚吾。 鸦族也有实力不菲的,可我战力经过多次实战也精进了不少。 直到一阵狂风而来,再一声笛声传来,回头望去果真是阿哥和幻聆。 “阿妹,你已受了太多委屈,如今阿哥再不能让你独自承担和面对。” 我鼻翼酸楚,含笑点头。瞥眼之间看着幻聆,我略带茫然,“既是凤凰族的仇,你这阵势又是为何?” 幻聆轻咳两声,便悠悠地扭头看着阿哥,阿哥赶紧移开眼对我尴尬一笑。 “我来。。。是因为还秦奉的恩。” 说罢,幻聆也不再逗留,手拿长笛与鸦族对抗。便见阿哥无可奈何却又满带宠溺的笑了笑,那神情,很像阿暄对我的模样。 我们对抗之时,只听赟涯大喊一声“己霏”,又听鸦族齐声喊着“己霏丫头”。 我也回头去看,便见夜隐已幻做白狼真身,一脚正踏在己霏的身上,己霏衣襟处近乎被鲜血侵染,看着无不触目惊心。 夜隐昂头怒吼一声,再是一脚踏去,便恢复人身后俯视着他脚下的己霏? 那脸上的笑过于邪性,又有狂傲,“你杀我夫人,既是南溟的敌人,也是我魔族的敌人。若非阿霓要留你性命,我定让你元神尽灭,魂飞魄散。” 赟涯手持神器朝着夜隐扔去,却被夜隐手中的折扇挡回。 我与阿哥以及幻聆合力,区区鸦族自然不是我们的对手。不需两个时辰便将他们尽数打败,眼前倒了一片,各个哀嚎痛骂。周遭更是狼藉一片,很是萧条。 赟涯更是受了重伤,毫无反驳之力。己霏满脸心疼,却只能嗷嗷痛苦,无法说话。 不动神色的紫昊见此说道,“鸦族挑拨离间,激发战争,引起天人大乱,伤及无辜生灵。己霏蒙骗本君的父帝,杀害月神,参与瘟疫之事,更与赤魇同谋另造黑羽凤凰诬陷凤凰族,伤及人族,又将祖龙族女君杀害,几番藐视天族律法,如此轻视生灵性命,实在难当大任。为慰藉无辜生灵,本君便褫夺鸦族与己霏一切权力和封号,逐出神籍,永生不能司天族仙职。天下禽族均归凤凰族管辖,鸦族永生听命于凤凰族,论其功过奖罚均受凤凰族管制。” 己霏更是绝望的瘫倒在地,满眼无神地看着鸦族痛哭流涕,无声泪流。鸦族的更是磕头下跪但求紫昊收回成命,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甚至有的称一切是赟涯父女的作为,与他们毫无关系。如此更让己霏嘲讽大笑,偏偏发不出丝毫声音,那啊啊啊的凄惨声音更显悲凉。 紫昊还未继位天帝,未受大印,因而尚无天帝的权力,便也无法实质性的惩戒鸦族。便转身对我说道:“阿霓,待继位天帝天后,我再惩戒他们。” 我并未理会他,转身一手抓己霏,一手抓赟涯飞身离去,阿哥他们赶紧随身而来。 落身令丘山雷坛,我将己霏与赟涯重重扔在地上。 赟涯看了一圈周围,只道:“羽霓,你想做甚?” 我一挥袖设下结界,那结界又被我做成牢笼之状,再将己霏与赟涯分别关在结界之中,相互对望,却无法离开。 我以灵力扰乱玄铁磁场,将雷力引发到两处结界中,那玄天雷本为凤凰而生,如今却弄来惩戒己霏与赟涯。 此时阿哥也赶了来,随后而到的还有别的仙灵。 “你们便在此处受雷力之罚,你们想死,我偏不如你们愿。我要让你们看着鸦族如何一步步覆灭,而我凤凰族又如何步步重生。待我手持天后之权时,便是你鸦族噩梦之时。当年我凤凰族所受之苦,我要你鸦族也经历一番。” 此时雷电交加,均劈打在赟涯和己霏身上,玄天雷之痛,那是会生不如死,痛及魂魄的。 “羽霓,你要杀要剐何不痛快,为何这样折磨我们?” 我微微咧嘴浅笑,轻声道,“嗯?难道在你们看来这便是折磨?”我摇摇头,笑的有些诡秘,“这只是开始罢了,这点痛就受不住,之后又该如何?” 己霏抬眸之间皆是怒意,赟涯又怒声骂道,“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们,告诉你,即便你再如何报复鸦族,冉擎他们都不会复生,因你而造的孽,是你此生都逃不过的罪。你想借折磨我们来慰藉心中的愧疚,不过是自欺欺人。” 我伸手而去,一丝灵力缠住赟涯的脖子,赟涯被缠的满脸通红,青筋突暴。 “你们想死,简直痴心妄想。听闻这世间有一种罚,叫做生不如死,你们便好生受着罢。” 我转身对阿哥说道,“阿哥,将鸦族尽数带到劫生火海。” 阿哥和幻聆瞪着双目很是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他们似乎也猜到我要做什么,我索性自己前去。将鸦族尽数带到劫生火海,一挥袖设下结界,再将他们全数放入劫生火海。 有结界护着,他们不会被劫生火海的真火烧死,或者伤及元神,但他们会日复一日地感受着烈火灼烧的难耐之痛。 再落身赟涯与己霏眼前,挥袖让他们看着劫生火海中鸦族的悲惨之状。 阿哥和幻聆面面相觑,就连随后而来的紫昊以及在场的仙灵无不掩嘴惊恐。 “羽霓,你如此手段残忍,竟连幼子也不放过,实在心狠手辣。” 那己霏只能啊啊啊的嚎叫,却无人知晓她想说什么。 “阿妹,你这做法确实有些。。。”阿哥似乎看我时也有着心有余悸的感觉,轻声道,“缺乏好生之德。” 好生之德? 如今阿哥因为鸦族而怪我缺乏好生之德,这实在让我匪夷所思。 “阿哥,他们对待我凤凰族之时又有过好生之德么?我凤凰族六十五条活鲜鲜的命一日之间尽数而亡,那时你可想过所谓的好生之德?我如今不过是以牙还牙,让他们也感受我凤凰族昔日之痛罢了。” 阿哥叹了一口气,轻声再道,“可那些幼子着实无辜。” 我双眼发酸,几乎呵斥道,“那烁煣就不无辜么?” 阿哥沉默,不再言语。 烁煣死的时候那样幼小,谁又能怜惜一些她来? 赟涯又道:“羽霓,你手段残忍,无心无肺,既无好生之德,如何能胜任天后以及朱雀?” 我笑的有些阴险,“我羽霓从来都不是良善者,只不过我念恩,也念仇。我既能心狠手辣,也能感恩戴德。我既非圣贤良善者,又何必妄想我对你们心怀仁慈?” 说罢转身离去,再以血设下结界,若非我亲自解除,只怕也没有谁能轻而易举解开这结界。如今我不能恢复凤凰族的名誉,我便让这些鸦族者以折磨之苦来慰藉对凤凰族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