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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地,站在一旁的翠羽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这样的狐媚子,还替她求情,不是触公主的逆鳞吗? 瑛华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夏泽,护军拿来藤鞭,粘上了盐水,正欲开始行刑,却被她开口止住。 “你身板骨太瘦了,挥鞭子应该比较费力。”她朝夏泽努努嘴,阳光下红唇宴宴,眉目清明,“让夏侍卫来吧,他有劲儿。” 夏泽顿时一怔,护军很快就将鞭子交到了他手中,沉甸甸的,重量十足。 “愣着干嘛?”瑛华挑着眉梢催促,“还不快点开始?” 半晌后,夏泽眼神一凛,藤鞭凭空炸响,直直抽在水萼身上。娇小的后背即刻皮开rou绽,上袄也迸出棉絮,被血染红。 较艺院徘徊着尖声哀嚎,越往后,渐渐戛然而止。 夏泽下手不讲情面,他心知肚明,倘若他手下留情,公主会继续刁难。 十下藤鞭过后,水萼已经昏死过去。 夏泽半跪在地,正色道:“公主,行刑完毕。” 还算识趣…… 瑛华暗自腹诽,踱至夏泽面前,俯身勾起他的下巴。院内还有护军,她全然不顾,嘬了嘬他的薄唇。 当众被调戏,夏泽羞赧不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已经是本宫的人了,再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挨鞭子的就是你了。”瑛华眉眼含笑的威胁他,继而与他贴耳,声音柔细,勾人心神:“今晚过来,该你受罚了。” 抛下一句话,她站直身,面上又是倨傲的神色,“翠羽,叫人去准备舆驾,本宫要去给驸马送衣裳。” 翠羽福身道了个“是”,旋即差人去准备。 瑛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较艺院,夏泽望着她的背影,眼瞳之中黑暗欲浓。 吃着锅里望着盆里,脚踏两只船,这难道是要将他当成面首? 不甘和羞愤随着血液流遍全身,夏泽沉沉看向天际 这样的泥潭,如何才能脱离? 作者有话要说: 夏泽: 隐藏着黑暗力量的泥潭啊, 请你在我面前显示你真正的力量, 让我越陷越深吧! 第47章 、暗夜浮影 话音落地,夏泽怔然的眨眨眼,一丝窘迫从他面上一闪而过,“怎么会,我……我每次都很注意。” “注意吗?”瑛华纳罕歪头,“可是最近都没见你弄在外面啊。” “……” 怕她生气,自己服用秋息丸的事在嘴边兜了几圈儿,还是被夏泽生生咽了回去。 “公主想要孩子了?”他躬下身,意态悠闲的附耳道:“那我晚上努力一下,伺候好公主,行吗?” 温热的气息喷吐在耳边,酥麻扩散开来,瑛华的脸颊顿时浮出两抹红晕,“讨厌,谁想了,我就是随便说说。” 说完,她脚步急急的往前走去。 凝着她难得羞臊的背影,夏泽眼睫低垂,沉沉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想跟心爱之人有个孩子,只可惜,现在两人的处境还不合适。 当晚,瑛华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叫来了杜渐,随后支开了旁人。 杜渐替她诊脉,眉头一点点的皱起来,“卑职斗胆一问,公主哪里不舒服?” “也没有什么特别不舒服的地方,”瑛华收回手,“就是想继续喝点药汤调理一下。” 杜渐直言:“公主脉相平稳,身体已然康健,不需要再服逼退寒气的药了。” “不是那个。”她往前探身,离杜渐进一些,声音浅淡清细:“本宫说的是,喝了容易受孕的那种药。” 时间一晃,还有两天就要过年了。 瑛华心血来潮,非要吃糯米红枣酥,夏泽只能一早就去买。 街上早就人头攒动了,京城到处张灯结彩,空气里充斥着炮竹的气味,年的氛围已经很浓了。 买完糯米红枣酥,夏泽顺道拐了个弯儿,来到朱雀大街上一家名叫“金银坊”的头面店。 年关将至,掌柜正拨弄着算盘清账,甫一见他进来,满脸堆砌起笑意,“这位公子,想要点什么?本店有京城最好的珠宝头面。” 夏泽微勾唇角回以一笑,将腰间公主府的令牌给他一看。 掌柜倏尔明白过来,小声道:“公子,堂主在后院呢。” 夏泽穿过铺面,眼前豁然开朗,青砖瓦房的回廊上吊满了各色鹦鹉,画眉,山雀等鸟类,雅致的小院里还有几只孔雀闲适的散着步,放眼一看宛如世外桃源。 他面无诧异,这个地方来过无数次了。 推门而入,浓郁的檀香扑面而来,夏泽微皱眉头,揉了揉发痒的鼻子。 屋内虽小,但五脏俱全,铺陈设列格外奢华。青铜鎏金的暖炉旁,一位身穿月白罗衫的娇媚女子正躺在躺椅上酣然而睡,黑长的秀发随意披散着。 夏泽丝毫没有避嫌,径直走过去,拍了拍女子的脸,“忘舒,醒醒,聂忘舒!” 被唤作聂忘舒的人骤然惊醒,惺忪的睡眼眨了眨,开口竟是浑厚的男音:“吓死我了!我以为哪个采花大盗呢!” 夏泽不禁哂笑:“哪家采花贼采到你,才算是倒了大霉。” “坏嘴!”沈忘舒凶巴巴的瞪他一眼,坐起来伸了个懒腰,随后走到一侧的黄花梨柜前,从最上层取出一个朱红锦盒递给他。 夏泽接过来打开,里面躺着一支璀璨生辉的发簪,堪称精美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