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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他帮着太子糊弄我。”瑛华瘪嘴,将事情原委告诉了他。 听完来龙去脉,聂忘舒笑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三人行必有我师,身为姐夫教一下未来小舅子,不是很正常吗?” 这话说的瑛华有些羞赧,“教导一下倒是无妨,我就是看不惯他骗我。” “这世上有很多善意的谎言,小殿下不必那么较真,初心是好的就算了。”聂忘舒语重心长说:“这冷战最伤感情了,你还不如揍他一顿,打完骂完照常恩爱。” “揍他?”瑛华抬手撑着头,无奈道:“我怎么舍得。” 要揍的话,那天晚上就扇他了,还用憋这么久? 见她左右为难,心头存着滞气,聂忘舒勾勾唇角,“小殿下莫要烦心了,这事交给我吧,我保准让他好好给你请罪。” 话落,他那双俏而长的眼眸微微上扬,像只狡黠的狐狸。 瑛华懵懂的忽闪了一下羽睫,怎么觉得这笑容有些来者不善呢? 晚宴过后,聂忘舒准备回金银坊了,瑛华身子不便,就让夏泽相送。 二人纵穿公主府,夏泽一直走在前面,连句话都没给他说。 但看那阴郁的表情就知道他在生闷气,聂忘舒挑了下眉毛,快步追上,与他比肩同行。 “夏泽,你不会吃我醋了吧?” “……” 夏泽冷冷瞥他一眼,随后将目光放正。 “朋友妻不可欺,虽然我仪表堂堂,但是我不会挖你墙角的,你放心吧。”聂忘舒好言宽慰。 明朗的月色下,夜风微含料峭,卷起二人沉坠的衣角。夏泽听着,倏然笑了,“就是挖墙脚,也得看挖不挖的动。” 这话火药味很浓,聂忘舒有些不服。 在他看来,夏泽这人长的俊,武功好,现在家世也不俗,唯独就是性子不太活络,有时还特别倔强。若他想挖墙脚,还真能挖的动,有哪个女人不喜欢柔情蜜意? 这么想着,他唇边扬起冷笑,“就你这哄女人的功夫,若我真使使劲儿,你未必守得住小殿下。” “你……” 夏泽戛然停止步子,眼角眉梢浸上寒凉。 锐如利刃的目光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聂忘舒赶紧换上笑脸,用娇滴滴的语气说:“开玩笑的啦,奴家怎么舍得抢你心头好呢。” 瞪他半晌,夏泽冷哼,“算你识趣。” “小殿下都给我说了,你们俩闹别扭了是吧?”聂忘舒往夏泽身边凑凑,神神秘秘的问:“对待生气的女人,最好的解决办法是什么,你知道吗?” 夏泽捻着指腹,忍了又忍,还是没有耐住好奇心,“是什么?” 聂忘舒意味深长的笑笑,与他贴耳嘀咕。 很快夏泽的脸颊就染上绯红,“这还需要你说,我又不是不知道,可现在公主的身体刚好一点,不能这样。” “你啊,能不能别这么死板?”聂忘舒扶额叹气,“偶尔那么一次,无伤大雅,你慢点就是了。” “……说得轻巧。” 夏泽肆无忌惮的翻了个白眼,男女之事哪有那么好控制的?一旦进了那温柔乡就身不由己。他就是想轻,公主也不容他,娇喘细细的妙人只能让人为之疯狂。 聂忘舒是个眼尖的,将他暗藏的玄机尽收眼底,故作惊讶的捂住嘴,“莫非你慢不了?真没想到,我们夏泽还是个脱裤子就变禽兽的人啊!” 心思被戳穿,夏泽额角一跳,怒道:“滚!” 入夜后,夏泽抱着臂弯躺在榻上,凝着窗棂发呆。 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冷落自己,再这样下去,他要疯了。 该怎么办呢? 不停的寻找出路,不停碰壁,他在榻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唇边时不时叹气。 昏暗中瑛华徐徐睁开眼睛,无奈的折起身,“夏泽,你干什么呢?弄这么大动静,还不快睡觉?” 浅声埋怨让夏泽更加郁闷,一个冲动就从榻上坐起来,“我倒是想睡,睡不着怎么办?” “怎么会睡不着?” “公主明知故问呢?”夏泽深吸一口气,反正都成这样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平时不爱搭理我也就算了,可你今天竟然当着我的面喂聂忘舒吃东西,至我于何处?你都没喂过我!” 话到末尾,他发泄似的将枕头扔在地上。 这个举动简直像个受气的小媳妇,瑛华抿起唇,努力憋住笑意,“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想收回来,谁知道他吃了。” 风清云淡的回答让夏泽忿忿不满,“既然公主那么喜欢聂忘舒,以后让他来当驸马好了。” 呵,开始撂挑子不干了? 瑛华若有似无的弯起唇角,“好呀,就听你的。” “……你敢!” 榻上的人神色阴沉,寒眸灼灼,好像要将人生吞活剥似的。瑛华迎难而上,对上他的目光,“我这几天忍着不削你,你还长脾气了是吧?怎么对我说话呢?” “没办法,谁让公主故意气我。” “故意的又怎样?”她不以为意的挑起眉毛,“谁让你先气我?” 听到这话,夏泽眸色晦暗,“对于太子的事我已经道歉了,如果公主不满意,可以使劲罚我。” “我这不是在罚吗?” “就不能换个方式?” “不能。”瑛华微抬下巴,得意洋洋说:“因为我发现这个惩罚方式对你最为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