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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夏泽还在犹豫,她将枕头扔在了地上,臭脾气又上来了,“我肚子疼死了,你还想让我心里憋屈吗?我要去外面!” 她娇蛮撒泼,夏泽张张口,话在嘴边兜了一圈,最后无奈的换了个说辞:“翠羽,去支个厚一点的幔帐。” “……是。”翠羽无可奈何的扫他们一眼,转身出去准备。她原本希望夏侍卫能管管公主,却没想到他也是个惯家子,就知道依着。 没多时,厚中的四层罗纱幔帐在院中的老槐树下支好,里头摆了一张香榻,还有矮几。 夏泽坐在香榻上,瑛华枕着他的双腿,半阖眼眸,意态慵懒。幔帐微透,隐隐约约能看到外面的景致,阳光轻渺,让人的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夏泽,你再替我揉揉好不好?”她心愿达成,又换上娇里娇气的语气。 夏泽对她没招,轻声道了个“好”。然而他的手很快就被牵住,一路向上覆在两团挺翘的绒花上。 他一怔,“公主?” “你说……”瑛华忽而仰起脸看向他,“会不会我们云雨一次,葵水就下来了?” 她懵懂天真的模样让夏泽嗔她一眼,强行收回了手,“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行房的,怎么老惦记这种事?” 她委屈:“还不是因为你勾我?” 夏泽一哽,耳后有些发红,眼睫低垂不再说话。 小腹又有一阵酸痛袭来,瑛华悻悻叹气,老实起来不再作祟。以前她总觉得当女人好麻烦,现在她却无比思念的她老朋友。 快点来吧,别再折磨她了。 院子里再度沉寂下来,亭台水榭,幔帐佳偶,颇有时光静好的味道。 可惜没过多久,惬意就被打破了。 “公主。”翠羽掀开幔帐,轻瞥了一眼夏泽,迟疑道:“镇北王府张世子求见。” 听到张阑楚的名字,瑛华一怔,意味深长的觑着夏泽。只见那张俊脸上闪过一丝异样,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三人昨天刚闹完乱子,想必张阑楚是来赔礼的。 但想到昨晚的约定,她有些为难,“夏泽,要不要让他进来?” “来都来了,还是见见吧,兴许有事呢?”夏泽看出了她的顾虑,现在她身体不适,他懒得跟张阑楚计较,免得再惹她不快。 尽管他表现的漫不经心,瑛华还是有些心里发怵,“你不会生气吧?” 他笑容欲浓,“不会,你们正常的交往我是不会在意的。” “……唔,那我叫他进来了?” 在夏泽点头后,瑛华对翠羽说:“让世子进来吧。” “是。” 翠羽出去领人后,夏泽揽住瑛华的腰,忽然将她往上拖了拖。她从躺着变成了半坐在他怀中,两人的姿势更加亲密无间。 瑛华忽闪几下羽睫,任由他造次。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还不是在意的很? “小家子气。”她沉吟低笑,仰头在他下颌处咬了一口。 他不甘,在她唇边追咬。 一来一回的,导致张阑楚过来时看的场景很是香艳 瓦蓝的天下,院中景致盎然,红花绿叶交织蓊郁。一顶幔帐中朦朦胧胧透出男女不俗的身影,配之女子的娇声嗔笑,男人的低语,美的触目惊心。 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割了一刀,慢慢渗出血来。张阑楚宽袖下的手死死攥紧,骨节溢出惨兮兮的白。 昨晚他难过到彻夜未眠,然而这两人却依然郎情妾意,还真是可笑之极。 他是个易怒的性子,反复压制下,才颤着嗓子清咳了几声。 幔帐里的两人结束了调笑,在里头的示意下,幔帐被拉开。瑛华倚靠在夏泽怀里,唇瓣周围带着红晕,想都不用想两人方才干了些什么。 张阑楚眸色黯淡,将视线落在地上,规矩的施礼道:“阑楚见过公主殿下。” “嗯,难得你这么知礼。”瑛华满意的看他,“来找我有事吗?” “我是来给公主赔罪的,昨晚不该与公主争吵。”张阑楚咽了咽喉,似醉非醉的桃花眼看向她,委屈巴巴的说:“华华,我给你买了好玩的,你别生我气了。” 话落,在他的示意下,翠羽将一个精致的匣子呈给了她。 瑛华踟蹰着接过来,打开一看,匣子里头是一支雍容奢华的金鸾发簪,做工精妙,吸人眼球。 在大晋男子送女子发簪是有特殊含义的,一般都是私定情谊,表露衷肠。 她尴尬的乜了一眼夏泽,后者脸色顿沉,用指甲掐了一下她的手心,显然是有些恼了。 瑛华旋即将匣子盖上,肃然道:“阑楚,昨天我们吵架是因为你打了夏泽,你该道歉的对象是夏泽,不是我。这发簪你拿回去,我不能收。” “别啊,我好不容易才买到的。”张阑楚咬了下唇,娇俏的眼尾低垂下去,“一个发簪而已,夏泽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 呵,他还真是小气吧啦的人。 瑛华似笑非笑,正要将匣子递还,骨节分明的手却微微按住了她的腕子。 “世子买都买了,公主就收下吧。”夏泽眼眸轻弯,温声道:“我不会介意这些事的,虽然这簪子有些粗糙,但也是世子的一片心意,不能悖了。” “……” 看着他和风霁月的笑脸,瑛华有些心慌,这是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