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宠饮媳妇茶
“你叫什么名字?”佟夫人首先问的是吴思瑶,而不是站在冯佩楚身边的吴思慧。 思瑶头回见到比吴思慧好看的女人,想看又不敢看,“我叫思瑶,吴思瑶。” “这姑娘有趣,长得有福气。”佟邵兰看着她圆圆的脸,唇角弯了弯,“过来我瞧瞧。” 思瑶走近,她牵起她的手捏了捏,软绵绵rou嘟嘟,手背还有婴孩才有的小rou坑,真真叫人爱不释手,越看越欢喜,将手腕上的镯子退下给她套上,“是个好孩子。” 玉镯一看就非凡品,思瑶下意识看向姐夫,他显然也没想到,略一晃神后对她点头,一旁的吴思慧脸色很是不好。 “谢谢夫人。”思瑶受宠若惊,乖巧道谢。 佟邵兰还拉着她的手不放,“听佩楚说有个平日里也礼佛的丫头,是你吧,一会跟我去佛堂拜拜。” 太傅大人基本无话,佟夫人全程只顾着吴思瑶,小姐们头回被小疯子抢了风头,觉得荒谬,特别吴思佳,她是长房嫡出,模样亦在这群姑娘中最出挑,几次想插话,无人理睬,心下忿忿,但也万万不敢放肆。出门前爹娘耳提命面,太傅大人位列三公,圣眷正浓,太傅夫人亦是皇封的一品诰命,稍有差池,奉上他们整个吴家也不够赔的。 她在一旁看着,吴思慧也看着,看着她嫁的男人,终于看清了一些真相,或者,其实是他没打算再藏了。 觉察到她的目光,他转过头,脸上在笑,眼里的威胁狠戾无情。 佟夫人说见了孩子们欢喜,邀他们在府里住下,牵着思瑶去了佛堂,冯佩楚留下与太傅说话,其他人由嬷嬷领着下去。 吴思琪跟上她姐,“姐,你让姐夫跟佟夫人说说,那小杂种可是有疯病的,别到时候连累了我们。”见吴思慧没有搭腔,又继续道:“看她那蠢笨的样子,也不知道哪点入了夫人的眼!那镯子怎么着也该给你,怎么给了她……” “行了。”吴思慧道:“这不是自己家,少说几句。” 事情没那么简单,她现在怀疑即使没有常翎那事,冯佩楚也不会真心待她,娶她不过另有目的。 冯佩楚自怀中取出一只银锭交给老师:“这是自吴家废弃老宅中挖出的官银,老狐狸当初未全部融了,扣下一些保命。” 太傅端详锭上的铭文,“既是保命,亦是催命。” “随灾银下达有那人印鉴的文书他也偷偷留着,贴身收藏,未免打草惊蛇,我未动。” 太傅拧眉,“那人狡猾,以他如今身份若矢口否认,只有文书恐不能定罪。” 当年的事情,吴庸江只是帮手,他一个小小县令,借他胆子也不敢私吞八百万两官银,幕后另有其人。 “当时他们遍寻不着,那人亲批给常伯的临时调令确实在伯娘手中,她被抓进吴家,将文书藏进了佛堂。” “如此足够,堤有溃口,焉能完覆,你们需得一鼓作气,打他措手不及才有胜算。” “明白。”前世找到证据,那人已经辞官告老,他与常翎亲自将人解决,还是不能甘心,这世定要让他伏法,接受审判。 “那孩子很好,你师娘很欢喜。”聊完正事是私事。 满腹愤懑瞬息消散,玉面拂过春风,“他们任她自生自灭,她自在角落生出枝丫,开出花来,是伯父伯母在天之灵护她。” “你俩缘分也是天定,当初若不生此祸,两家也是要结娃娃亲的。”太傅肃整神色,“你如今认定她,就当如实与她说清原委,莫让她受了委屈。” 老师本就反对他为进吴家查证而娶吴思慧,他那时的确激进了些,好在老天垂怜赐他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以后定好好待她,不叫她再受委屈。” 师徒二人未叙完旧,佟夫人便领着人回来了。思瑶委屈巴巴地看着姐夫,都快哭出来了,想抱他又不敢过去。 冯佩楚亦克制着将她搂进怀里的冲动,柔声问:“怎么了?” 佟夫人抿嘴笑,之前的高冷全然不复存在,“你也真是的,怎么照顾人的,出门也不让人吃饱。” 吴思瑶头恨不得钻进胸腔里,她先前太紧张,早饭没怎么吃,跟着夫人去了佛堂,听她讲了些经文,人一放松,肚子便叫得震天响,闹了笑话。 冯佩楚了然,“车上备了点心,我去取。” “我偌大一个太傅府还能没吃的了。”佟夫人睨了一眼坐得安稳的太傅,“你俩等着,我叫人送来。” 不过转身,太傅便起身借口也不找直接跟着走了。 “过来。”冯佩楚一张开手,小人儿便扑了过来,“我是不是又做错事了……” 他抱着她坐下,拉起她的手让她看腕上的玉镯,“这是师娘出嫁时,他娘给她的,传到她这是第四代。” “师娘嫁给老师时,他不过是个穷酸书生,性子迂腐,得罪了不少人,日子过得艰难,他俩也未想将它当掉。” 思瑶惶恐,仿佛自己的手臂有千金重,动也不敢动,“这么贵重我不能收……我我我要还给夫人!” 男人莞尔,放下她的手,“给你了便收着,早些让她喝上媳妇茶,今后好好孝敬她便是回报。” 思瑶羞赧又疑惑,“那他们自己的孩子呢?” 冯佩楚沉默,往事他不是全然了解,只知,“他们曾经有过孩子,没有留住,师娘至此不能生养。” 思瑶眼泪落了下来,“我以后会好好孝敬他们的。” “很好,总算他们没白养我一出。师娘说的,那时先生怕她一蹶不振,安慰她说,你若喜欢孩子,我们便建座书院,只怕你会嫌小崽子烦。果然,书院建起来了,师娘每日嫌恶得不行,怨先生当初怎不建个只教女子的书院,儿子都是白养的。” 思瑶破涕为笑,嘴里被塞进一颗糖,甜的眯起了眼,“没有白养,琨哥哥很孝顺。” 冯佩楚笑着看她:“甜吗?” 她含混道:“甜……”下一瞬,唇被含住,嘴里的糖块被大舌卷了去,小舌去追,被夹缠着有来无回。 两人吻得浑然忘我,直到被一声轻咳打断。思瑶惊得从男人身上跳起,站到一旁,冯佩楚整理了下摆,没有站起,站起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