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写塌修真界后我穿书了在线阅读 - 第7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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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情在当时震慑了修真界,谁也不知道表面上看起来还不错的渡缘殿居然是如此的道貌岸然,然而戚雪舟也是受害者,当时修真界和他定了契约,除非必要,渡缘殿不能无缘无故害人,那么修真界就和渡缘殿相安无事。

    戚雪舟也没有反对。

    只是自此以后,渡缘殿的作风也开始改变。

    渡缘渡缘,渡的是活人和死亡的缘分,红线一出非死即伤。这也是容池当初会从那根红线认出瑶天仙境的记录人员是渡缘殿的人的原因。

    不过戚雪舟一向有分寸,渡缘殿类似杀手组织,只接下别人的仇杀单子,杀的人也多有行为不当之处,所以也没人真的去讨伐他们。

    即便如此,渡缘殿的名声也不太好。

    “按照你的意思,北州的魔域是因为戚雪舟了?”

    君溪渡点头:“当年渡缘殿的人里有个人逃到了北州,继而没有了消息,戚雪舟心思莫测,他也是我唯一一个见过的,能够自主控制心魔的人。北州的魔域时大时小,众人摸不清心思,却不知道那其实是戚雪舟在逼当年那人现身。”

    容池若有所思。

    这些他都是不清楚的,看起来世界自己补全了漏洞,也让白流轻他们的故事有了缘由。

    “天道,你太废柴了,连这都不清楚。”

    天道据理力争:“我崩坏了好不好,再说我也不过是规则的打工人啊,只是个传声筒罢了。”

    第49章

    从君溪渡这里得到的信息远超容池最初的想象, 尤其是有关戚雪舟的消息,完全可以说是意外之喜。

    魔域的事情已经不能再多耽搁,现在的南州魔域只靠着修士们自己便可以解决, 容池修书一封送到了流离海,让他们这些大门派出出力, 转身就告别了君闻意他们,紧赶慢赶去了中州。

    刚一入城, 他们就被拦了下来, 望着面前一群大白天说黑衣服的奇行种,容池挑眉:“这就是你们渡缘殿对待客人的态度。”

    黑衣人后面袅娜走出一人,三十岁面容,却风韵犹存,赫然便是当初掌管瑶天仙境的花娘。

    “真是好久不见了, 两位。”

    “确实好久不见。”容池依靠在云圣尧身上, 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样, “怎么,花娘, 戚雪舟没警告你我身后的可是修真界第一战力,你还这幅强买强卖的态度, 是想要打一架吗?”

    花娘笑容消失:“没想到君溪渡连这个都告诉了你们。”

    容池无语:“关君溪渡什么事, 你们那个管事处理问题的时候用的红线不就是在大大方方告诉别人,你们瑶天仙境背后真正的主人不就是戚雪舟。”

    这就是有些尴尬了。

    花娘粲然一笑,转移话题:“您看我,怎么就和两位在这聊起来了,殿主已经提前准备好招待二位了,我这就送你们过去。”

    容池下巴微扬,反客为主:“那还等什么, 带路吧,正好我也要有些累了。”

    花娘转身握拳吐槽:这小兔崽子还是和瑶天仙境时候那样会作妖。

    然而他还不得不和容池说得那样,给他们安排个好住处,不过一想到渡缘殿的那个人以及之后会发生的戏码,花娘真就有些期待容池接下来的表情了。

    看他还能不能是这幅悠闲模样。

    容池重新回了马车,靠着车子小憩。

    “就这么跟他们去吗?”云圣尧看不惯他的悠闲模样,“你不怕戚雪舟给你设下陷阱?”

    “这有什么好怕的?”容池反问,“不是还有你的吗?谁还能隔着你对付我不成?”

    那副笃定他会帮忙的姿态让云圣尧心情越发烦躁,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容池却烦起了他,拽了拽他的衣袖:“说起来你到现在还没有说,你为什么忽然打算帮我了。”

    云圣尧拽开袖子,扭头无视他的所有sao扰,甚至在自己周身贴上辟音符。隔开的空间将容池弹出去一指的距离。

    那副不想说话的自闭模样,容池看着却莫名有两分可爱。

    容池笑笑,不再打扰他。

    七拐八拐饶了半天,几人终于到了渡缘殿。

    戚雪舟给他们安排的地方还不错,单独的院子,甚至物品无一不是精致,除了人没来以外倒像是真的把他们当成了尊贵的客人。

    容池索性也不客气,真把自己当成了客人,每天悠闲地在院子里逛着,时不时指使花娘买这买那,吃得香睡得香,比起原本奔波的模样,看着更加容光焕发。

    花娘咬牙切齿,晚上对着自己憔悴的面容恨不得把容池骨头给卸了让他安安静静不要再作妖。渡缘殿主殿每天都是她飞过去的消息,却不见那边回应。她只能依靠幻想容池看到某人以后的震惊模样来安慰自己。

    昨夜下了雨,容池在充足的碳火里却睡得安慰,一夜无梦,他起身伸了伸拦腰,打开了窗户。

    洁白的覆盖了地面,打在树枝上,露出枝头上绽放的红梅。

    他目光下移,落到树下的人身上时,笑容彻底消失。

    云圣尧也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积雪落了满发,将黑发染白,远远看着,容池便能看见他被打湿的衣服。

    彻底没了逗乐的心思,容池套上外衣撑起伞走到树下,让伞挡住垂落的积雪,脸色难看问道:“你在这里站了多久?”

    见惯了他嬉皮笑脸的模样,这种略带点质问的语气倒是少见,是已经确定他不会动手所以才这么不怕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