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把先前的補回來
抵死缠绵了一夜。 两具身躯交缠相拥,舍去苦楚的长长沉睡后,起床的三爷,莫名轻松。 胸口尚有些空荡感,可那股沉甸甸的压抑感消散,坐在床上的他发起呆。 “……” “爷,您可要起了?”正好朝屋里张望的二才,见主子在床上坐起身,急忙进门来。 “……夫上人呢?” “夫上人在书房,她让人准备了早膳……”可现在快近午了。 “端上来。” “是。”二才出去吩咐。 好些日子没过来主屋,三爷人在屋里慢条斯理整顿。又在里头用过膳,才给踏出房间。 站在门口,闭眼深深吸了口冬日上午的空气,再重重吐出。美人睁眼,撩起毛裘,跨步而出。 …… 出门清点过今儿要交的货,三爷在下午回到家,脚都没歇,便往杜丹书房去。 他人在书房门边轻轻唤了一声,正在看闲书的杜丹被动静惊扰,抬头望过来。 “季敏。” 如常却许久未闻的叫唤,美人有一瞬怔愣,一股失而复得的欢喜与甜蜜,打胸口如涟漪晃荡开来……他笑容里有压抑的小激动。 “街上见到有新卖的甜糕,买几个回来尝尝。”他说。 见他主动找来,杜丹亦是欣喜。她放下书,朝他走过去。 “我瞧瞧。” 三爷手上是给捆过的纸包,书房怕沾染食物油污,两人走到另一边的房间,让下人上茶,作歇息。 许久没腻在一块,经过昨夜,三爷不再躲人了,一晚回到平常模样──总之夫上在哪,往哪蹭。 两人品茗吃糕,糕是新摊子,不是楼里卖的,模样没那么精致讲究,三爷咬了两口,眉间给夹成小山,瞧来有几分嫌弃。 “要在街上寻着夫上那般惊艳的手艺,果真是妄想。”他给感叹。 “味道不好嚒?我吃还行。”杜丹拿帕子擦着手指。 “一股甜味罢,糕无出奇处。” “甜糕不都这味道?”杜丹笑。 美人摇头。”你做的不同,那甜在心外酥内弹,在那之前,我没吃过有人将白糖和米糬这么包在酥饼里。还有金富贵,那色泽、那味、那名字寓意,全占上乘,就是你在家做的糕点,都比那些名楼卖的好上百倍。” “季敏夸张了。” “全是实话,否则我当初如何要将食谱买下?” “那时季敏可是瞧上我手艺,才追着我不放?” “有吃的一份。”美人笑道。”可后来给发现,最给惊艳的,是做出吃的那人。” 这话让他成功从妻主那儿获得娇嗔的一眼。 “贫嘴。”这位眼神有些小娇媚。 瞧妻主模样,三爷如何能忍住,这位忽靠过来,在杜丹讶异目光下,一把将她抱住怀中,唇吻上。 “嗯……” 甜蜜的轻哼,昨夜虽有缠绵,可对于闹脾气给憋了好些日子的三爷而言,如何足够?寻到机会,这位理所当然给蹭上。 吻极深,情热溢于表,舌尖纠缠。三爷抱着妻子,两手游移,一会儿便在抚摸探索间,将她身上衣裳给松开来。 “……季敏……” 好不容易唇得了空,杜丹轻唤,换来夫婿更热情的回应,他吻着她的颈,一路往下,将脸埋进了开敞的衣里。 冬日厚重的布料颇碍事,可仍是教三爷给解去,杜丹给他抱到褟边,半敞衣裳露出白嫩身子,饱满rufang更是晃得人醉。 “丹儿……”三爷吮上缨红乳尖,杜丹仰头呻吟娇唤。 “季敏……” 褟在窗边,杜丹余光能见屋外景色,弱了日光的天色,光透过窗棂,将两人身上染出光影,清晰与蒙眬并存,情欲在茶与灰的古朴色调下,建构成了一幅画,既慵懒,又美丽,且诱人…… 顾不得这小厅并不隐蔽,杜丹陷入了夫婿的热情求欢。 怕冷着而没将她衣衫全褪去,三爷吻着能亲吻到的每一寸裸露肌肤,舌尖爱抚,指腹游移轻捻,刺激得妻子喘息不止,不断唤着他的名字。 “季敏……季敏……” 杜丹有些受不住了,给毒与男人们养出的身子既敏感又贪欢,她扭动身子,迎合他的抚慰。 却没想三爷架起她的腿,抚摸脚趾,亲吻脚背……到小腿,再往上吻,将脸埋进了她腿间…… 她惊呼出声,来不及阻止,不过玩笑勾引的亲吻,三爷很快便让唇离开她腿间,取而代之的是将自己身子顶替挤进去。 蓄势待发的昂扬如热铁,顶在幽口前,顺着湿润缓缓推进,融为一体,引动两人呻吟。 “……真舒服……”终于将自己没到底,美人轻轻吁出口气。杜丹只能以呻吟回应。架着妻主一条白嫩的腿,三爷腰间动了起来,先是轻缓,褟上玉体横陈,乳波荡漾……艳丽的五官掩不住动情,不时侧头亲吻着自己肩上的那软嫩小腿…… 感官积累,摆动也随之加快,情欲的动静将这小厅一隅染出别样风情,呻吟声下,那白嫩的身子因刺激给拱成桥,几乎要从披挂开敞的衣料间给挣脱出来。 已顾不得身在何处,在呻吟及哭喊下,三爷像要将好些日子的缺漏给补回般,拉着妻子贪欢…… 明明是轮空的日子,却给三爷由下午占至晚上,还给在房里多蹭一晚,隔日要面对的,就是东方穆谨邀约谈事。 关系身分有些复杂,可这位上门,定是往尊贵去招待。 诸多细节安排是落在管宅的三爷手上。 不管心里想法,该循的规矩,涉及杜丹这位妻主脸面,钱清贵不会胡来。只是这位在杜丹面前也不掩态度,他和东方穆谨那家伙合不来。 在等相爷上门前,这位就在努力给他拉黑。 “东方穆谨真要入门?” “……许是吧。”正在梳整的杜丹侧着给去一眼。”怎了?季敏有想法?” 想法?有。当然有。太有了。 美人撇嘴,忍着不过度反应。 “在想他那日话。我出身商家,在家里排行最小,当初要赘出来,都在家里闹腾一阵……东方穆谨出身名门,身居相位,还是宗族嫡长,要入妻家做小,他族里如何会允?他那话玄。” 其实三爷更想说”那家伙胡扯”,可终究是给平和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