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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枝听罢,好像也是这么个理儿,笑着一屈膝:“奴婢遵命,还是娘娘懂得多,想什么都想的周到,奴婢真是笨死了。” 庆春无奈的摇摇头:“别贫嘴儿了,快去罢。”竹枝这才笑着跑开为庆春寻着衣物。 庆春想着今儿自个儿起的晚了,去的时候可千万莫要迟了,于是一路紧赶慢赶的,可到了太子妃处,还是比别人晚了那么一小会儿。 其他人都已经到了,正坐在里面,个个儿说着什么呢。 庆春和竹枝在门外等着,太监进去通传了一声,庆春瞬间就听见里面众人说话的声音安静了下来,然后便是太子妃叫庆春进去的声音。 小太监忙开了门儿:“庆淑女,太子妃有请。” 庆春微微点头,轻道一声有劳了,扶着竹枝的手慢慢的走了进去。 一路目不斜视,庆春直直的走到太子妃的跟前,微微屈膝一礼:“妾身给太子妃请安,太子妃娘娘万福金安。” 慕容雪一双凤眸紧紧地盯着面前的人,单边一个低垂鬓,简单的几个吊饰穿插,低调中蕴含着一丝清透的华贵,女子面容清丽温和,看着便让人心中一阵舒畅,眉眼弯弯,嘴角似笑非笑。 一袭淡色荷藕纹长裙,显现出她的淡雅,整个人浑身的气质出尘,慕容雪都不得不赞一句妙人儿,难怪太叔思尉也会迷上这个庆春。 如今看来,倒也是有那个本事。 这般一想,一双眸子微微一转,护甲微微磕打在桌面上,发出咚咚的声响,慕容雪轻轻儿一笑:“原来是庆淑女,瞧,本宫瞧着倒是出了神儿,倒是一时忘了叫庆淑女起来了,庆淑女可要勿怪,快,来人,给庆淑女赐座。” 太子妃一声招呼,一旁立即有人便搬了座位上来。 庆春并不在意慕容雪的话,今儿自己请安来迟,作为太子妃,自然是要在她面前下下威风的,闻言并不多做在意,忙浅浅的行了一礼:“太子妃娘娘言重,妾身多谢太子妃娘娘赐座。”说罢,走到一边的位子上坐下来。 庆春的旁边正好是沈蓉,坐下来,庆春便对着沈蓉点点头,轻道了一声蓉jiejie。 沈蓉点点头,轻声问道:“怎的这时才来?快坐下吧。” 庆春浅浅一笑:“起的晚了,倒是让jiejie担心了。”说着坐了下来。 另一边挨着的则是杨如柳,眼睛一转,杨如柳便笑道:“妾身今日还在想着,今儿庆淑女怕是来不了,没想到,虽是来得迟了点儿,却也还是赶到了,庆淑女的一番心意,真是叫我等汗颜呀。”这话意指昨日太子在庆春处歇着,庆春要持宠而娇了。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是直直的盯着杨如柳和庆春,庆春眼脸微微垂下,心里微微动了动心思。 不过一夜之间,杨如柳已经从对她jiejie的称呼换了庆淑女,这是已经不准备扒拉着他们了? 不过细细一想,貌似就是这两天,那件事,也要发生了吧? 庆春微微转了转眼,抬眼时笑颜如花:“杨选侍此话说的真是折煞本宫了,在是如何,难不成还能不来给太子妃请安不成?那可就是大不敬了,就算给本宫十个胆儿,本宫也不敢呢,规矩就是规矩,自当是要遵从的。” 又一笑:“就像是那麻雀,便是飞上了枝头,她也做不成凤凰,杨选侍,你说,是不是?” 杨如柳一听此话,那话里隐隐折射嘲讽的,不就是自己吗? 顿时一张脸黑的不行,偏偏面上要轻轻的笑着:“庆淑女说的是,倒是妾身妄言了。” 这时,一个声音娇娇笑起:“早就听说庆淑女伶牙俐齿,今日一见,果真是不同凡响呢。” 转眼看去,却是掩着嘴轻轻的笑着的怜玉容。 庆春忙对着怜玉容一笑:“怜嫔谬赞了,不过几句实话而已,若论伶牙俐齿,这天下如此多的人,妾身哪里又能排的上号呢。” 怜玉容脸上的笑容一僵,放下掩袖,端正了身姿,神色不明道:“庆淑女说的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口齿伶俐的多了去,谁又能说的准儿呢?” 庆春四两拨千斤的驳回了她的话,惹得她心里不爽,怎么都要开口讽刺了回去。 庆春闻言,垂下眼帘,也不去搭话了,沈蓉略担忧的看了一眼庆春,庆春浅浅笑着回应,表示她没有事。 这个时候,她可不会和怜玉容对着干,过不了多久,就要发生一件大事了,到时候,牵扯的人可就多了,她且看着便是。 不过此事庆春并不能对沈蓉说,也就只能由着她去。 这边怜玉容吃了瘪,裘诗雨却是高兴的,眼角都带了笑,细细的瞧了庆春好几眼。 自上次宴会之后,她就有心思拉拢庆春,如今看她对怜玉容这般态度,更是合了她的心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正在心里盘算着到时候要如何去勾搭着庆春,上面慕容雪淡淡的垂了眼帘,放下手中茶盏,挥手道:“好了,都是自家姐妹,哪里来的嘴长手短,都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 杨如柳的话,不过就是挑拨离间,慕容雪压根儿都不会把杨如柳一个选侍放在眼里,在小说中,杨如柳连个炮灰都算不上。 而怜玉容,慕容雪转了转眼眸,目光扫了几眼,倒是个不安分的,记得在小说中,怜玉容可是个颇有心机的人物,可惜了她后面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