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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没说,你只是在这么想而已。”温如锋耸耸肩,看着庆春道。 庆春:“……”好吧,她的确是这样想了。 看着庆春的样子,温如锋摇摇头,道:“罢了,我要做的事,也做完了,现在,我该是时候走了。” 庆春一听,不由惊道:“你要走?”看了看外面:“这个时候?去哪儿呢?” 温如锋耸耸肩:“谁知道呢?” “你能走的了吗?外面那么多侍卫……” “就这些人?”温如锋嗤笑:“你未免太看不起我了罢?” “……”庆春道:“那这么说,其实你根本就不怕这些侍卫?” “嗯。” “那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干嘛?” “早说了,我就赶你走了啊!” “……” …… 北梦鸢被梦香搀着,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坐下来,北梦鸢还在想着刚刚的事,觉得这一切,仿似是一场梦一般,怎么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可是,那种心痛却依然在这儿。 梦香对北梦鸢道:“娘娘,您……是不是,见着他了?” 北梦鸢看了她一眼,随即淡淡的“嗯”了一声。 梦香忙道:“那该怎么办?娘娘,要不要通知府里一声?” 北梦鸢闻言,狠戾的看向梦香:“梦香,这件事,你要把他烂在肚子里,知道了吗?” 梦香被北梦鸢的模样骇住了,微微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是……娘娘。” 主仆俩又说了会儿话,北梦鸢有些乏了,梦香便伺候着她歇息了,随即退了出去。 回了房间。梦香在门前站了一会儿。脸上闪过挣扎之色,没一会儿,并好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似得,快速找出纸笔,在上面写了些什么。 走到窗户处,打开关着信鸽的笼子,把手中的纸条儿卷好。放在了信鸽的脚爪处,摸了摸信鸽,随即把它放开,看着信鸽没入茫茫夜色之中,梦香舒了口气。 关上窗子,便只见一片青空,长月悬挂,尽显清冷。 …… 自从这件事之后。庆春在金安寺,便过的有些忐忑,虽然温如锋也离开了,可庆春总是怕北梦鸢会说些什么。 不过日子就这么过了过来,到了四月十五这日,都没有任何的动静,庆春彻彻底底的放心了。 他们这一行人,便也该是回东宫了。 早早的起了,一行人行到寺庙大门口。和宇通告辞。 慕容雪身为太子妃,自然是主持着这一切事宜,庆春等人便站在一边等着慕容雪快些弄完,便可上了马车回去。 庆春左边是北梦鸢,右边是青选侍。 两人都静静的,庆春微微转了转眸子,看了一眼青选侍,青选侍对她浅浅一笑,庆春便也回以一笑。 心中默默地翻滚,这些日来,青选侍的手受的伤也该是好了,庆春便也试探过几次,可每次,青选侍在庆春的面前,丝毫都没有表现出左撇子的迹象出来。 久而久之。庆春便也随它去了。 不管那个凶手是谁,就如温如锋所说,第一次没有成功,就肯定会有第二次,既然如此,那她便等着她来的第二次。 虽然并未发现什么不妥,可两人间,却是因为这些日子来总是一起说说话,吃吃饭,关系倒是近了不少,可即便如此,庆春对于青选侍,还是保持着一丝防备的心的。 扭头又扫了一眼北梦鸢,北梦鸢静静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下巴微微抬起,一如既往的带着一丝傲气,周身都是清冷的气息。 之前北梦鸢对庆春,说不上多好,却也说不上坏,甚至来说,北梦鸢对于庆春和沈蓉,曾经还是不错的。 可是自从这件事之后,北梦鸢见着庆春,那种若有若无的疏离,庆春还是感觉出来了。 庆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一直担心北梦鸢会说什么,幸好她还是说到做到了,如今这样,倒是好的很。 许是察觉到庆春的目光,北梦鸢扭头看了一眼,庆春微怔,北梦鸢便又转过了头去了。 庆春摇了摇头,这才又看着前方。 慕容雪终于做完了事,转身往这边走过来,走到马车前方,慕容雪转头看了一眼众人,便道:“今儿,咱们便要回东宫了,路上,大家都注意安全。” 众人应诺,慕容雪点点头,差人吩咐了前面带路的,便上了马车去了。 其他人便陆续的往马车上走,庆春转身的时候,和北梦鸢挨得有点儿近,两人要一同走一小段儿路。 本来是无话的,北梦鸢却突然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他走了吗?” 庆春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想到她说的他,怕是温如锋,想了想,还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迟疑了一下,北梦鸢便又问了一句:“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庆春诧异的回头看着她,正准备说话,却又见得北梦鸢自嘲一笑:“我到底是在想些什么?问你怕也是不知道罢?”说罢,也不看庆春,径直往自己的马车走过去了。 庆春在原地呆了一会儿,随即反应过来,看着北梦鸢的背影,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的确,问她她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啊?温如锋那天晚上就走了,后来便没有一点儿消息传来,她都还有点儿纳闷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