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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好......好香!猪找找仰头拼命想要去够那片美味的白菜叶子,只是那片白菜叶子好似长了翅膀般越飞越高。

    猪找找甚至着急的跳了起来,一只肥嘟嘟的兔子硬生生给逼的做起原地蹦跳来,兔子腿上的rou颤颤的,简直不要太励志!直到某一刻,猪找找听见了曲昭无情的嘲弄声。

    胖兔子仰头一看,差点当场被气得暴毙,原来是曲昭拿着一片白菜叶子上上下下的逗弄着它!

    猪找找还隐约听见什么“这是我见过最蠢的兔子”、“兔子真好玩”、“欺负兔子真解气”之类的话,它当场就决定离家出走了,这个家是呆不得了!它要回荒草林,那里有它亲手刨的窝窝!

    曲昭在身后说道,“喂,你回来,我给你吃白菜叶子。”

    铮铮铁骨猪找找矜持的掉了个转,撒开兔腿哼哧哼哧的跑到曲昭裤腿旁边,谄媚的啾啾叫,简直要跪下求她赏它一口白菜叶子。

    见此情状,曲昭随手把那片白菜叶子放回菜篮子里,啪得合上竹篮盖子,斩断了猪找找兔生所有的念想。

    猪找找:“......”

    好累啊,这就是兔生吗?

    第50章 尘封往事04   女侠有泪不轻弹,掉皮掉……

    人间险恶, 孤兔猪找找盼父归家,不然它一条兔命无爹无靠, 只能靠翻白眼仰倒装死来求放过。

    曲昭眯眼看着装死时兔腹还在嗡嗡鼓动的猪找找,嗤笑一声,提起白茸茸的兔子,把它扔回小吊床上去,坐在桌旁的交椅上,手指点桌,板脸等人。

    今日是小年夜,京城各地喜气洋洋张灯结彩, 因着夜里要吃年夜饭,忙碌在外的人都是早早归家,曲昭坐在宗仁的寝间里, 耳旁是窗柩麻纸关不住的鞭炮声, 隔壁家顽皮小儿的嬉闹声, 还有大人们喜迎宾客的寒暄声......

    只是这间居室里, 安静的只剩猪找找肚皮发出的咕噜声,曲昭沉默的看着明瓦窗外日影稀疏, 夕阳西沉,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再然后是百姓入睡后寂静漆黑的夜,每过去一刻,她的心就凉掉一分, 直到坠下翻涌的海底深渊。

    曲昭等到夜里飘雪时,别院附近才传来两道踏雪的脚步声。

    那人白袍上披着雪花和月光,在别院门口与一位老者礼貌告别, 而后走到小楼外,又命随行的掌灯侍女退下,他撩起广袖,刚要推门而入,却好似发现了什么一般,眼眸里闪过诧异,原本搭在门框上的手指慢慢的蜷起收回袖袍下,黑色的缎靴一时间竟是踯躅不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怕被责骂连家都不敢回。

    半晌,那人轻轻呼出一口浅淡的白气,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发冠,拍掉肩头的雪和寒气,吱吖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缎靴尚未没入寝间的黑暗里,一个琉璃茶杯猛地从里面窜出,砸在宗仁的脸上,宗仁闷哼一声,抬手捂住自己的脸,指缝里渗出点点血迹,琉璃茶杯落在波斯地毯上,他俯身拾起那只价格不菲的琉璃茶杯,摆在桌面上,“jiejie,我不会是做梦吧,你居然来看我了,我好高兴啊。”

    宗仁转身合实寝间木门,摸出火折子,燃起桌面上的盏灯,映亮那个女人宛如刀削般绝情的下颌角。

    宗仁抿了抿唇畔,低头不看她,又去把小熏炉的碳烧起来,这才扯了扯女人冰凉的束衣角,“jiejie,你怎么了呀,你是生我气了吗?我今日出去拜年了,没有干坏事,我原本准备白日给你做衣裳的,可是猪找找调皮捣蛋,又在木柜里出恭了,我不习惯下人进我房间,所以花了很多的时间用来清理木柜,就耽误了进程,但是我夜里会把进度赶回来的。”

    在小吊床上装死的猪找找气得蹬了蹬兔腿:父子情绝,我求求你这时候就不要提到我了吧!

    宗仁后背后轻轻揽住曲昭,委屈到不行,“jiejie,你笑一下呀,你板着一张脸我害怕......”

    曲昭的身影宛如一头蛰伏的野兽,她猛地把宗仁推开,压抑许久的情绪爆发出来,好似从火山口喷涌出的熔岩,她扬声道,“撒谎精,你别碰我!”

    宗仁猝不及防的装在木柜上,木柜哐当一声倒落,柜门摔在地上碎裂开来,一沓沓折叠规整的锦缎掉落出来,散乱一地。

    宗仁没有说话,俯身下去,拾起锦缎,一沓沓叠好,眼泪不知何时无声掉了出来。

    猪找找不忍心,突然就从小吊床上爬了下来,围着宗仁的缎靴着急的转圈圈,用一只无用兔子的方式守护它的便宜爸爸。

    曲昭盯着他,一瞬不移,“我来这里,是因为关于你欺骗我的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我不想从别人的口嘴里听到,我要亲口听你跟我说,你究竟什么时候在哪里对我撒了哪些谎,每一桩每一件都同我说清楚了。你叫我不要骗你,可是你对我有过实话吗?”

    宗仁张了张嘴,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他避过曲昭的视线,把木柜扶起来,小心的把锦缎放回去,背对着曲昭,用力捏紧了藏在广袖底下的手,艰难的开口道,“对不起。”

    曲昭在等待他回来的半天时光里,脑海里前回百转,走马观花般的回忆起了两人相处的种种,她根本不在乎他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官场上手段有多卑劣,令她无法释怀的绝非这些。曲昭屈指敲了敲桌子,发出沉闷的咚咚两声,“小时候在弘文馆,你是不是在后山设了局,就等我去出手相救?”

    宗仁睫毛垂下,喉咙涌上一股涩意,“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