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能不来吗?
我住进疗养院,整天被人当做精神病人一样看待,心情更加糟糕,我感觉自己就要疯掉。 见到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和护士每天把我当成精神病一样的问来问去,我感觉都快要窒息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王芳,你让我离开这里,帮帮我,我一定会感激你。” 无奈之下,我只好求助王芳,希望能够从她这里寻找到一丝突破口。 再这样继续下去,我不疯也得被他们给逼疯了。 “夫人,你不要这样,我真的没有办法做决定,这是厉先生的意思,他也是为了你好。” 王芳伸出手搀扶我。 “你也认为我是疯子对不对?我没疯,真的!我亲眼看见张嫂她更换我的药,我查验过了,那是两种完全味道不同的药……” “夫人、夫人你别说了!” 王芳制止我,揪心的将我弄到床上。 “这里有什么不好,等到你彻底康复了,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她苦口婆心的劝慰我。 “我不要!” 我奋力推开她,说了这么多原来她还是站在厉风那边,认为我有问题。 “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关押精神病人的!我没有病,你们为什么要把我送到这里来?我没疯,你们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才肯相信我!” 我气的冲着她大声叫喊,声音回荡在楼道里,传来阵阵愤怒的回声。 “你们都想害我……于情暖是,张嫂也是,下一个会不会就是你?” 我不敢相信的望着束手无措的王芳,当初张嫂来的时候待我也是真好,可是后来…… 人心隔肚皮,我越来越看不懂周围的人。 “夫人,夫人,你冷静一点。张姐已经被厉先生打发走了!” 王芳急的就要哭了,她似乎也没有见过状态这么糟糕的我,焦灼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要去医院,张嫂对我下药那么久,我都不知道我的孩子还好不好?我要去医院!” 我抓着她的手冲着她喊,王芳被我抓的通红,百感交集又手足无措,她只是一味的安慰我,试图让我冷静下来。 可是我只顾着担心孩子和逃离疗养院,哪里肯听她半句安慰,闹到最后,我干脆对她下了杀手锏。 “我要见厉风!” 再这样下去,我感觉自己会死疗养院,这里不仅成为不了恢复我健康的地方,还会成为我和孩子的坟墓。 “可……厉先生他说暂时不想见你,他希望你可以冷静一下。” 王芳欲言又止。 我冷笑一声,知道他是不想看见这样疯疯癫癫的我。 “我一定要见他!你告诉他,如果他不来,我就带着孩子一起去死。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怎么跟他说,今天晚上之前,我一定要见他!” 我冲王芳嘶吼下了最后通牒。 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我活不到孩子出生! “夫人你别激动,我这就去给厉先生打电话。” 王芳被我吓的不轻,迅速的冲了出去给厉风打电话。 没有一会儿的功夫她便回来,“夫人,厉先生答应了,说今天晚上过来看你。” 王芳兴奋的说着,我则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他这哪里是来看我,他只是不想让我死,不想鸡飞蛋打而已。 我苦笑着,不过好在,他肯来,我便有办法让他放我出去。 傍晚十分,疗养院黄昏的景色在落日余晖下显得如此迷人,浅黄色的光芒温柔的抚摸着即将沉入黑暗的一切,我坐在轮椅上,王芳站在身后将我推了出去。 我贪婪的望着眼前的一切,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我知道我必须放松,我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夫人,起风了。” 王芳说着,将随身携带的薄毯盖在我身上,我没有拒绝。 “厉先生?” 王芳回身见到身后的厉风,便退了下去。 “你来了……” 我没有回头去看他,望着眼前泛着涟漪的湖光轻飘飘的丢了一句过去。 “我能不来吗?你都拿死来威胁我了?” 他的语气有些无奈,带着习以为常的漫不经心,我嘴角轻撇,努力的挤出一丝苦笑。 “如果我死了你会在乎吗?” 我慢吞吞的转过头看着他,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听到我的话没有一丝触动。我觉得,他一定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才会让我威胁。 母凭子贵? 厉风没有说话,深邃的眸子复杂的看向我,似乎在小心翼翼的斟酌到底要说什么,过了半晌,他才开口。 “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苦笑一声,他这是刻意回避我的问题。 “果然,我是母凭子贵了!” 我笑自己的不自量力,亲耳从他嘴里说出来答案带来的震撼和我自己暗自揣测没有办法比。 我心里一阵钝痛,对他的无情无法释怀。 “你找我来到底想要说什么?说吧,你又想要怎样?” 他皱着眉头,看着我半死不活对他,显然有些不耐烦。 “让我离开这里!” 我沉声。现在我无法信任任何人,包括他。 我觉得所有人都可能会害我的孩子,他处在一个十分危险的环境中,时时刻刻都面临巨大的危险。 “你就不能换个新鲜点的说辞?” 他紧紧皱着眉头,一脸沉重,显然,他觉得我这个要求是在异想天开。 “这是我唯一的要求了,你让我走,我才会安心将孩子生下来。你永远是孩子的父亲,这一点,谁也更改不了。” 我语气低下来肯求他。 “你这是威胁我?” 厉风皱着眉头,对我的说辞显得极为不满,“我本来就是孩子的父亲。” “既然你认定他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将我往绝路上逼?我在这里,一分钟都不想待下去了,我仿佛身处在一个巨大的囚笼中,被压迫的近乎窒息……” 我语气哀求的说道,这些话堆积在心里久了,我不说,他就好像完全没有察觉,他不知道我内心的痛楚。 “最近,我总感觉我快要死了,我不是在吓唬你,我请求你,让我离开,安全的将孩子生下来。” 我眼含热泪的望着孑然站在我面前的这个高大的男人,从轮椅上起身,噗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 这一跪,搭上了我一辈子作为女人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