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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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随从搓了搓手,哈出一口白色的雾气,走到那位公子身边:“大少爷,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少夫人常去的地方也都说没见过,现在该去哪里找?而且久不回府,候爷和夫人也会起疑,终不是长久之策。” 料峭的寒风中,锦衣公子紧抿薄唇沉默着。 他的长相极为清俊,气质隽逸,有一双洞彻人心的眸子,衣袂飘飞间透着一股子写意风流,正是清兴候府的嫡长子白烨。据传此子不仅学问渊博,才高八斗,而且文采飞扬,思路敏捷,能写一手精妙绝伦的好文章,精通策论和诗赋。 先帝执政时曾偷赴春闱想要考状元,不幸被人认出来,险些被众考生爆打一顿,理由是——堂堂清兴候爷的嫡长子,即使什么也不干也会继承候爷之位,却来和寒门莘莘学子抢这三年才有的光宗耀祖的机会,不揍他揍谁? 白烨现供职于翰林学士院。 随从见大少爷久不回答,又试探的叫了一声:“大少爷?” 白烨怔了一怔,似大梦初醒:“派个人回去禀告夫人,爷和少夫人去腾王府了,至于回不回候府,等晚上再使人回去报信,你先把琴cao和墨儿两个丫头悄悄带出来,莫声张,爷有话问她们。” 随从匆匆去了。 白烨摊开手掌,颇有些无奈的低头望着手中断成两截的红玉手镯。旋即,他伸手摩挲着那暖暖的红玉,珍视之意溢于言表。 良久,他伸手揉了揉眉心,对着几个有些不知所措的随从道:“继续找,爷就不信她一个女人能跑多远,就算把京城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 再说花厅内,一卷雪白的卷轴在光滑漆金的桌面上展开,罗素雪正兴致勃勃的向萧冠泓介绍上元节男女诗会的一些活动。 她本以为王爷会请她去书房详谈,可萧冠泓以为若樱去去就来,诚然这计划书很吸引人,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听下去,然而他还是不肯挪窝,只是命下人把桌上的茶盏点心收拾了,腾出空地供两人研讨。 罗素雪的确是有备而来,关于诗会的精心构思独具新意,生动而又形像,引人入胜,光听着就让人有身临其境的感觉,仿佛身逢盛会。 她口若悬河、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通,神情越来越自信,语气也越来越流畅自如,不用一刻已完全消除了对萧冠泓王爷身份的拘谨,整个人显得魅力四射,为她出色的容貌又平添了几分美丽。 从头至尾,萧冠泓除了点头颌首外,并不多言,完全是惜字如金的派头。 但他何许人也,能让他频频点头的人,满朝文武至今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所以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这代表着什么。 罗素雪即是明眼人,她此刻有种千里马遇到伯乐的狂喜,心里狂喊:我的才能终于可以得到发挥了,不必困在酒楼这个槽枥之间了! 她脸上绽放出拼搏的狠劲,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觉得厚着脸皮来这一趟真是不虚此行,这恐怕是自己这一生做的最对的决策——千里马自己去找伯乐,继而毛遂自荐,终于实现了自己的价值! 她不停的叫自己冷静,要学会隐藏,更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然后,她一面慢慢的将声音放得娇媚些,撇去那种公事公办的语气,带点微微的撒娇,让两人的关系似乎近了一步,显得熟稔了那么一点点。当然这中间的分寸她又煞费苦心的拿捏了一番,没让自己显得刻意和cao之过急。而是水到渠成的那种顺其自然,看不出丝毫的矫揉造作。 一面又状似毫不在意的偶尔看上萧冠泓一眼,能与萧冠泓来个四目相对那当然好,不能的话也无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有的是功夫慢慢磨。日子长了,总会让伯乐发现自己这匹千里马的价值的。 这时候的罗素雪想的很简单,只是想让萧冠泓看重她的才能,对她青眼有加,从而另眼相待而已。 她想,古有花木兰替父去从军的故事千古流传,谁说女子不如男?如今我罗素雪便是要向世人证实,我就是当世花木兰!我要让那些瞧不起我们母女的贱人们好好睁大她们的狗眼看看——没有罗国公府,我一样比罗家正经八儿的嫡女强! 罗素雪在察言观色方面甚是了得,不一会就感觉到萧冠泓的心不在焉。 她适时的停下话头,眼神微闪,灵机一动,抬眸认真的看着萧泓:“王爷,您觉得这计划如何?难道您对上元节不感兴趣吗?素雪可是听说过王爷当年去北玄求娶凤王妃的不少事迹,您也在北玄过了上元节的,两国一比较,可有什么好建议给素雪?” 萧冠泓闻言微微一怔,北玄的上元节他记忆犹新,他为若樱买了一盏绵羊灯,因为若樱是属羊的,那时还有纳兰明桑,两人本想过个甜甜蜜蜜的节日,可惜事与愿违,没想到岳父岳母俱都遇上了刺杀,最后若樱还在那天失踪了…… 罗素雪见他面无表情的垂着眼帘,如老僧入定,不知他是何意思,正躇踌着要不要再问问,一个白皙清秀的侍卫大踏步走了进来,径直向萧冠泓附耳禀报。 侍卫的声音很小,罗素雪一个字都没听清楚。只见萧冠泓却突然站起来,淡淡地道:“罗大掌柜先请回吧,关于上元节的诗会,兹事体大,本王会命礼部协助你,今天便到此为止,明月,让楚嬷嬷送罗大掌柜出府。” 言罢,他昂首阔步的转身离去,毫无留恋,徒留一个颀长挺拔的完美背影给人。 罗素雪咬了咬唇,看到萧冠泓转身的一刹那,心头油然生出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她把纤纤素手放在桌上摊开的卷轴上,有一瞬间的茫然无措。 …… 萧冠泓找到整个王府里最偏僻的客房——流芳居,恍惚间,他有一种故地重游的感觉。想当初他强掳了若樱,还和若樱在流芳居这个蜗居般的小屋里住了几天,那时若樱恨他欲死。 时过境迁,兜兜转转又回到这里。 他远远的就挥手,支开守在门口的雨卫等人。 屋内没有怨天尤人和要死要活的哭闹声,想来宇文凤那女人也做不来如此丢脸的事情。反倒传出昊儿咯咯咯的欢笑声,听见这天真无邪的快乐笑声,萧冠泓唇角微翘,忽然很想亲亲那小子粉嘟嘟的小脸,抱抱他香香的、rourou的小身子。 楚昊有四个多月了,因乳娘的奶水充足,他长势极好,小胳膊小腿儿显现了藕节般的rou感,脱光衣服给他洗澡的时候,就像个白白胖胖,粉粉的人参娃娃。 他未满月时一双小手便很有劲,经常握着小拳头,还可以攥住大人的一根手指,现在长了几个月,他的十指开始学着抓紧、放开等收握动作,小嘴巴里经常嘟嘟囔囔,咿咿呀呀,十分可爱地说着别人听不懂的儿语。 老王爷如今简直离不得他了,一听说这大的奶娃儿可以尝试着喂他些rou粥、鱼汤什么的,他老人家揠苗助长的精神得以发挥,每日都极有耐心的喂楚昊一些可以消化的食物。 所以楚昊长的这么招人稀罕,老王爷功不可没。 萧冠泓毫不犹豫推门进去,内室的欢笑声嘎然而止。他穿过外厅,进入里间,屋子里搁着好几个紫金暖炉,温暖如春。一屋子的人皆睁大眼睛瞪着他,包括被捂着小嘴巴的楚昊。 对于他出其不意的到来,楚昊年纪虽小,却也敏锐地感觉到了众人那种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何况他老娘还冲他不停的眨眼睛,可怜他还不足五个月,委实搞不懂他老娘对他抛的媚眼儿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是个非常聪明的奶娃儿,他会转着水汪汪的眼睛,四处新鲜地瞧着。 别人不出声,他便也不出声。 他老娘把眼睛瞪的圆圆大大的,他便有样学样,把一双乌溜溜的桃花眼努力瞪的大大的,长长的睫毛卷卷翘翘,密的像把扇子,估摸着刚才乐疯了,小巧的鼻子上有微微的汗意,两腮红扑扑的,那可爱的小模样萌的让人直流口水。 “这就是你说的去去就来?丢了相公一个人找乐子。”萧冠泓对屋子里的其他人恍若未睹,若无其事的向若樱走了过去,嘴里抱怨着,却伸手去抱楚昊。 若樱大囧,心话儿说,找什么乐子啊?不过是陪宇文凤说着话就忘记了。她也没有天真的真以为能瞒住他,不过就是顺着宇文凤行事罢了。 楚昊不伸手,还扭了一下小身子,他现在变得认生了,除了经常抱他的人,任谁也不给抱的。至于他老爹,心情好便让他抱,心情不好也是宁死不从的。 他还转头望若樱,嘴里咿咿呀呀地,亮晶晶的眼睛频频眨动,煞是可人疼,瞅他那意思,好似不乐意。 萧冠泓被他气笑了:“臭小子,又跟你老子拿乔。”说着,还是将他抱到怀里。小桂赶紧端了个凳子给他坐,顺便又给他沏了一杯热茶,怕小主子手快打翻,也只敢远远的放着。 楚昊一连被他老子亲了好几口,不过他今日心情不错,强忍着萧冠泓的搔扰动作没跟他翻脸,顶多只皱着鼻子抗议。 萧冠泓熟练的把手伸到楚昊的背心摸了摸,果然是玩疯的,孩子软呼呼的小背上也有层薄汗,他一边拿了软巾隔在楚昊的背部和衣服之间,一边漫不经心地道:“白烨找你都快找疯了,你却躲在我的府中,你这是唱的哪出?这么大的人了还玩离家出走?被你公婆知道还能呆在白家吗?早把你送回腾王府了。” 宇文凤恨意犹在,没好气的道:“他找我干嘛?有他娘和他小老婆就够了,我走了,他要娶多少个便娶多少个,我这是给他腾地儿了,上哪找我这么知情知趣的人啊?” 萧冠泓跟她又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对她那脾气是相当的了解,当下叹了一口气:“不过就是一个通房罢了,也没多少体面,白烨又不是多喜欢她,你又有了白翊傍身,她根本不能威胁到你分毫,你一个做主子的,何必跟她置气?闹得阖府不宁?” “谁闹得阖府不宁了?”宇文凤情绪激动起来,眼泪又涌了上来,她伤心欲绝地道:“说是个通房,就是个不安生的主,一天到晚挖坑我跳……前天居然诬蔑我,哭的凄凄惨惨地说我要毁她的容,就她那张脸,值得我去毁?她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白烨那混蛋还帮着她……” 她呜呜咽咽的哭了一会儿,觉得萧冠泓不帮她就算了,一来就训斥她,立刻不满了:“白府不要我就不要我,大不了休了我,我心里没什么弯弯绕绕,最不会跳坑了,你又不是今天才认识我?本就没指望你帮我,到时我要是像我娘一样被人害死了,你就去我坟上忏悔吧!” 若樱跟宇文凤的感差不多,颇有些同仇敌忾,也指责萧冠泓:“你这话说的不对,什么叫就一个通房罢了?这关体面不体面什么事?也不关有没有孩子,合着你们男人就该三妻四妾,通房无数,我们女人就该忍着?而且我相信凤凤的为人,她才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她只是中了那个女人的计罢了。” 萧冠泓未料到因白烨一个,结果把问题上升到众多男人身上。他无奈的解释:“我没说是她的错,我只是想叫她多个心眼,莫老上别人的当,别人一挖坑,她就跳,那不活埋她都对不起老天。” 宇文凤很伤心,陈mama在一旁劝都劝不住,她抹着眼泪道:“我承认我没心眼,可我嫁过去几年了,白翊都一岁多了,也没见出什么事……” “那能一样吗?你别哭了!光哭有什么用?”萧冠泓先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楚昊递给他的奶娘,示意她们带他去睡觉,断而又将屋内的陈mama和小桂等都遣退出去后,方才继续道:“你以前的日子是过的顺遂了点,成亲好几载了,你婆婆才做主让白烨收了一个通房,别府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还看的少吗?没成亲之前,那个男子没有几个通房丫头?成了亲,哪家哪府还不是一样的过?” 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淡淡地道:“这话本不该我跟你说,也就是看着打小的一点情谊提醒你,这也是你婆婆看宇文腾的面子才让你过了几年好日子,若你哥哥不是腾王,你就一普通世家的姑娘嫁过去,在你第一年怕就有这事发生了,而且,白烨现在才一收个通房你就受不了了,日后他若抬举几个姨娘,你要怎么办?再这么哭泣着跑吗?” 若樱是第一次听到萧冠泓说这样的话,这与他平日里跟自己说的完全不一样,她一时有些接受无能,怔怔的望着他,像不认识一样。 宇文凤顿时有些语塞,知道萧冠泓说的是实情,若是没有娘家撑着,或许她早就要经历这一切了,但想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只要一思及白烨以后还会收通房,甚至还有姨娘,她情感上委实受不了。 她沮丧的思来想去,末尾,用一种万念俱灰的口气道:“唉,早知如此,我就应该去做姑子,这人生,实在是太苦了,我现在就想去做姑子,可我又舍不得我儿子,我该怎么办?” 她已经不想向萧冠泓寻求安慰了,这厮就是个戳破她美梦的主,打小跟便她有仇,她转头问若樱:“若樱,我不想像我娘的结局一样,我不想跟有姨娘和有通房的白烨过了,但我想养我儿子,你说我该怎么办?” 若樱面无表情的沉默一会,眸中无波无澜,冷冷地道:“抢了儿子,踢了男人,和离!” “若若,切切不可胡说。”萧冠泓难得的一脸严肃,语含薄责:“自古以来,都只有劝合不劝离的,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她脑子本就糊涂,你还火上浇油,你这不是帮她,是害她?” 若樱粉面带霜,语气难得的咄咄逼人:“你就不是害她?你说她脑子糊涂,你才脑子糊涂,那些通房和姨娘哪个又是好相与的?姑且不说个个都像安夫人,起码为了争夺白烨的宠爱,她们是不会用正大光明的手段,只会无所不用其及,你刚头也说过,世家大族这种事多如牛毛,也显得稀松平常,既然如此,那我还要问你了。” 萧冠泓和宇文凤皆愣住了,被她……吓到了。 她望着萧冠泓冷冷一笑,语气带上了控苦和挪揄之意:“你见多识广,阅历丰富,可见过哪家妻妾除了表面和平共处,私底下还亲亲热热孔融让梨的?我猜,若果真如此,只怕那个男人不是太监便是个银枪蜡样头,再则便是他的妻妾一人给他戴了顶绿帽,墙外有rou吃,不差他那一份了。” 萧冠泓头上没绿,脸却绿了,咬牙切齿地道:“你个混不吝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敢说。”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明明是你开的头。”若樱反驳回去。 这时她好像心平气和了点,那股莫明其妙的无名火也消失了,语气显得慢慢吞吞:“也许你们会觉得我的想法过于偏激,其实则不然,打个比方,宇文凤也收个男通房,那白烨……” “噗……”萧冠泓喷了。 “噗哧!”宇文凤笑了,脸色转忧为喜,美滋滋地道:“这主意甚得吾心,回头马上收一个。” “……”若樱满脸幽怨,收男通房不是重点好不好,只是打个比方,意思是将心比心,姥姥的,一个个都只听自己想要的,还尽力曲解自己的意思。 按萧冠泓的意思,就应当通知白烨,让他来接人。可宇文凤坚决不答应回去,也不答应回娘家。 若樱也持反对意见。 为此,萧冠泓和若樱再起了争执,萧冠泓认为,这是白烨夫妻的问题,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的问题就该他们自己解决,旁人插手会越弄越复杂,起到越帮越乱的效果。 若樱却不这样认为,她没有萧冠泓那么理智,她认为宇文凤受委屈了,并且来找自己,这是朋友间的信任,她稳定是站在宇文凤这边的,也没说楞要拆散他们夫妻,只是想看看白烨怎么处理这件事…… 两个人莫衷一是,各持己见,谁也不能说服对方。 不过口舌之争毕竟是小事,权当是夫妻间的情趣和耍花枪。 但为了男通房、绿帽,墙外有rou吃和太监,以及银枪蜡样头的问题,萧冠泓痛定思痛,决定重振夫纲。他那夫纲在别的方面也不管用,作用仅在枕席之间。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几个问题在行房时讨论亦算是对症下药。 先是关于男通房的问题,这是问题的重中之重,在萧冠泓扒衣服,然后大刑伺侍的招数下,若樱溃不成军,身娇体弱,被整治得全身如棉团,无丝毫力气,任凭萧冠泓翻来覆去玩弄。 片刻工夫,萧冠泓身上亦是汗水滴流,气喘如牛,口中嗯唔之声不绝,遍身爽美。只听若樱口中莺吟之声不绝,被萧冠泓按着柔荑,低声道道:“心肝,弄得你快不快活?” 若樱哪有气力答他,娇喘吁吁,口中只唔唔哼叫。 半个时辰后,萧冠泓愈战愈勇,使出百般气力折腾她。并急喘着逼供:“什么男通房?嗯?在哪听到的?该不是你平日就有此想法吧?” 她在萧冠泓底下樱唇咬着锦被,娇喘不已。 萧冠泓次次直捣黄龙,弄得她死去活来,呜咽而泣。轻吟喘息之余,勉强说那是自己的胡言乱语,当不得真。“嗯,没有,就是糊弄宇文凤的。” 男通房解决了,也就连带解决了绿云罩顶和墙外有rou吃的危险。后来就是太监和银枪蜡样头,这两个问题性质不同,本质却相同。 萧冠泓见她小模样委实可怜,即刻覆口到她樱唇上,舌头伸进她嘴里,模湖不清地道:“心肝,这就当不得了吗?正是快活的时候,往后还说不说那样的混话?我还有手段没使出来,要不要?” 说着又是一阵狂猛的攻击,瞬间被翻红浪,发出唧唧的响声。弄得若樱骨酥神离,求饶般地道:“不说了,再不说了,不要,不要啦!”哼哼声不停。 萧冠泓只管放开手段辗转研磨,若樱本已力竭,此时更给他磨得心神俱失,差点昏迷过去,心中是叫苦不迭,又不是不知他这人的性子,惯会在床上找场子,白日里惹他做甚? 萧冠泓觉得若樱这次的想法太过大胆,一定要在萌芽状态就打压下去,存着这样的心思,这一番直弄至三更,折腾到若樱昏去又醒,柔弱无骨的身子瘫成一团。 两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两情正浓,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 次日天蒙蒙亮,街上寒风瑟瑟,空气中弥漫着一层薄雾,天气冷得让人恨不得把整个人裹在衣服里。 城郊樱苑别庄的管家谴人送了信来,道是孔家小姐极有可能是想家了,成日不思饮食,管家怕孔小姐的身体有个好歹自己吃罪不起,便请示王爷和王妃具体该如何办。 萧冠泓和若樱商议了一番,两人都觉即是快过年了,孔安婕又不能回丰潢州去和爹娘老子团聚,索性接来王府,一应事情也好照料。做出决定后,便派陈mama过去帮着收拾收拾,然后再派人去把她们都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