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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王爷的王妃。”那嬷嬷显然看出来了景湉期的疑惑,又补充了一下,这院子时叶昰倾祖母夏氏隔出来的。 “原来如此。”景湉期想好歹是独门独户,隔着一堵墙,也比被围在一个院子里好,自己若再计较,反而显得矫情。 当夜景湉期请教了王管家,明日去拜访叶昰倾的父亲,要带什么礼物比较妥当,王管家让她不必cao心此事,也不必带什么。 翌日,景湉期跟着叶昰倾出门了,晓得今日进了山门便要下车爬石梯,特意穿了称脚的鞋子,挑了一条不那么长的裙子。 平日在济世阁爬上爬下习惯了,护国寺的那点石阶对她来说就是小意思,才不用像其他家的娘子那样需要肩與。 护国寺香火鼎盛,今日却冷清清的,显然是被清了场,她跟在叶昰倾身后,才一入寺院大门,就有个大和尚来相迎。 “敢问大师,今日可是有什么贵人?缘何寺中如此清净?”叶管家也有些疑惑,虽说有些讲究的王侯之家带的女眷多时会事先清了场子,可承恩王府并没有那么做。 “辞缘大师吩咐如此,寺里已是闭门谢客多日了。”那大和尚双手合十,宛如一尊笑面佛,眯着眼答到。 “那……咱们岂不是叨扰了……”景湉期小声道。 这寺庙搞的神神秘秘,她本能的有些不想进去了,她虽不信神佛,可自打自己穿越之后,每次见了和尚道士心中就发毛,万一那个得到高人发现她的不妥,把她当妖怪收了,那该怎么办?! “女施主不必担心,辞缘大师即是接了承恩王府的帖子,那便不算叨扰,请随小僧来。”那‘笑面佛’又说到。 景湉期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师父并不是笑眯眯的,而是眼睛小,嘴角又是上扬的,天然带了一股子笑意。 “不知师父如何称呼?”这庙里寂静的让景湉期心头发凉,她只得找点话来说,又问大和尚的法号。 “贫僧法号笑缘……”那大和尚笑眯眯答到。 “这法号倒是和您十分相称,您是辞缘大师的师弟吗?”照着佛家的法号,辞缘和笑缘,怎么听都是一辈的。 “不不不……大师不讲究这些,法号而已,一个称呼罢了,若真轮起来,贫僧勉强算得上徒孙而已。”笑缘很有耐心与景湉期解释到,这是辞缘大师给他起的法号。 “二位施主请进……”笑缘将人带到一处院门便停下了,听这话显然是除了景湉期和叶昰倾,闲杂人等勿入。 景湉期自个先跨过了门槛,发现叶昰倾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回过头疑惑的看着他。 “了凡大师也在……” 笑缘合十掌心,念了声佛,这位小施主身上戾气可真是重。 景湉期见少阁主没进来,又拎着裙子迈过门槛折返回去,站到了叶昰倾身后。 叶思远身为人父,从未尽过一日为父之责,这做儿子的心中不免是有怨的,怨气还大得很。 叶昰倾攥紧了手里的折扇,大步跨进了院门,景湉期只好拎着裙子又匆忙跨了一次门槛,险些被这高高的门槛绊倒。 “等我一下……”要是真摔了一个嘴啃泥,可别把门牙磕掉了,古代可没有补牙技术。 叶昰倾像是脑门后长了眼睛似的,停住了步子,伸出手来虚扶了她一把,见她站稳才放了手,又往前去。 “阿弥陀佛……”笑缘大师看着这二人远去的背影,又念了声佛。 …… 禅房里只有辞缘大师和叶昰倾的父亲叶思远,如今法号了凡。 辞缘大师已是老态龙钟,眉须皆白,至于少阁主父亲叶思远,果然夫子俩有几分肖似,哪怕剃了光头的依旧是个美男子。 大师微笑着示意二人入座,想是知道两人要来,故意留了两个空蒲团,景湉期晓得少阁主与生父不睦,上前在了凡大师旁边的蒲团落座,叶昰倾则是坐了辞缘大师那个身旁那一个。 “小施主,老衲可否与你批个命啊?”景湉期刚一落座,对面的辞缘大师便笑着问。 “……我……吗?……为何?”景湉期还没见过会算命的和尚,批命这种东西,若是这大和尚一个批不好,这辈子她不就完了? “多谢大师,学生命薄……就不费大师心力了。”景湉期推辞到。 “这可不成,老衲发过愿的,谁坐了老衲对面的蒲团,便要与那人批命。”那老和尚又笑了,言语间活脱脱一老顽童,倒是不像什么大师。 “既是如此……学生与少阁主换一换,您与他批命不就成了,您只说了是坐在蒲团上的人,却没说是在先还是在后。”景湉期继续狡辩,这人一上来就要与人算命,景湉期作为一枚穿越人士,并不觉得大师就是权威。 “这是她的生辰八字……有劳大师了。”叶昰倾从怀里掏出了一掌见方的帖子,递给辞缘大师。 想不到叶昰倾居然是带她来搞封建迷信的?!还将自己的生辰八字给了别人,景湉期觉得少阁主原本在自己心中的高大形象,顿时矮了半截,还是对半的那种。 “老衲可否与小施主摸个骨?”景湉期只见那老和尚看了自己的生辰,又闭着眼睛似是在掐算的样子,一睁眼却要与景湉期摸骨。 现代黄历书上便又‘称骨重’这样的算命法,景湉期向来不太信这个,若不然与马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不就都成了大富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