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孤勇
她点点头看着他,穆索儿没有喝多,只是酒精会让一个人更有勇气,她深呼吸一下说“你和李香雪那么久,你不爱她吗?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了?” 他没有回答,他说“现在不要说这些,走我带起去兜风!” 那天晚上她微醺,夜晚清凉的微风,他没有骑的特别快,穆索儿也没有在抱着他,她觉得气氛有一些尴尬,就逗趣的说“你真的不是因为我漂亮才喜欢我的吗?” 彭飞冷笑一下大声的说“穆索儿你是吃自信长大的吗?” “对呀!我是吃自信和可爱多长大了!” 他们哈哈大笑起来,彭飞第一次笑的这么大声,穆索儿开心的把双手张开说“你再带我飞一次吧!” “那你坐稳了哦!”他加了油,速度快了一倍,穆索儿把头发打开,让风吹动她的头发,双手张开大声的喊着。 她喊够了酒也醒了一半,她感谢彭飞一次又一次的救了她,这种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但她心中只装下一个人,那就是花清岁,成长从爱一个人开始,你会慢慢发现你接触的人,不管外表有所不同,他们都是同一类人,花清岁,石凯,狄嘉伟,彭飞! 穆索儿把手轻轻的放在彭飞的腰上说“你可以再快一点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按她的要求又快了一点,电闪雷鸣的飞驰在城市中央! 穆索儿把头轻轻的靠在他的后背上说“也许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是孤独的星,当一个颗星想努力的靠近另一颗的时候,陨落的永远是心先动的那一个!”这句话多年以后竟然应验了!等他们慢慢长大,才明白这句话有多悲凉。 他还是没有说话,穆索儿继续说“你带我去江边好吗?” “好!” 到了江边,江风很凉,穆索儿打了一个寒战,彭飞把他的短袖衬衫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穆索儿笑着说“谢谢,你不冷吗?” 彭飞笑笑说“男子汉不怕冷!” “你笑起来挺好看的,本来长得就黑,面无表情的多吓人,笑一笑挺好的!”她一直让身边的人笑,而自己又有多少时候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呢! 她原地坐下,看着漆黑的江水,又抬头望了望天空,有几颗残星伴着残月。 她悠悠的说“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飘缈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穆索儿一直喜欢苏轼这首《卜算子·黄州定慧院寓居作》她就如那只孤雁,在黑夜中无人理解它,它不断的在寒冷的树枝间逡巡,然而不肯栖息在任何一棵树上,直到最后降落在清冷的沙洲上。 彭飞沉默了一会,看着她说“你说的这首诗太凄凉了,不适合此时此景。” 穆索儿笑了笑看着他说“那你觉得什么适合?我们这是要以文会友吗?” 彭飞慢慢的说道“天秋月又满,城阙夜千重。还作江南会,翻疑梦里逢。风枝惊暗鹊,露草覆寒蛩。羁旅长堪醉,相留畏晓钟。”这是唐代,戴叔伦写的一首《江乡故人偶集客舍》说的意思是,相见不易,应彻夜长谈,又怕晓钟响起,担心分离。 穆索儿笑着说“你这么说,我觉得我真的该回家了,今天就这样吧!送我回家!” 彭飞轻轻的扶了下穆索儿说“这里太黑了,小心摔跤!” 上了岸边找到停在路边的摩托车,彭飞骑上去说“上车,送你回家!” 江边黑穆索儿一直没有仔细看,她坐在摩托车上,看着彭飞的后背,一下子惊的张大嘴巴,她用手指轻轻的触碰那条熟悉的伤疤。 “是你!那天晚上带我上岸,开着快艇,给我衣服的是你?”穆索儿震惊的问道。 彭飞回头看着她惊讶的样子,故作轻松的笑着说“没想到吧!你说你是不是被我救了三次了!” “嗯嗯!除了谢谢,这句苍白的话,其他的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被他救了三次,当她痛苦的面临死亡,当她无助恐惧时候都是他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可是上天弄人,爱情与感激无关。 “我不用你说谢谢,你要想报答我,那我们不能做情侣,就做朋友吧!没事陪我聊聊天。”彭飞他并不期望得到她,他知道不可能,他看出穆索儿是多么喜欢花清岁。 “好!”穆索儿答应他的要求,有一个这样舍身相救的人做朋友还是不错的,想了很久她说“有句话我还是想说,香雪很爱你,你们不能和好了吗?” 他没有回答穆索儿的问题,飞快的驶向索儿家的方向,停下来板着脸说“你家小区到了,下去吧!” 穆索儿心中疑问,他怎么会知道她住在这里,她下了车看着他说“谢谢你送我回来!”然后她转身往小区里面走。 他放好车跟了上去说“我送送你!” “不用麻烦了,很近的!” 他并不理睬她说什么,继续向前走,他自顾自的说着“你问我,喜不喜欢香雪,我承认我喜欢过,最没有担当的男人才会否认自己的过去,但是过去就是过去,再也回不去,当一个人出现在你心里时,再也没有其他人的栖身之地。” 他说完穆索儿沉默了好久,两个人的心情都很复杂,谁也没在说话,直到穆索儿说“我到了!” “好!那再见!”看着彭飞转身离开,穆索儿站在那,看着他的背影,还有肩膀上那刺眼的疤,她一直没敢问那个疤的原由。 他突然转身大声的说“你寂寞吧!你孤独吧!我们一直孤勇奋战,在这恶劣的世界,我也害怕寂寞,但是寂寞却一直伴随着我,从习惯了寂寞,到享受寂寞,遇见你,我就如涅槃!”说完转身离开。 穆索儿站在那里久久的没有回过神,她被他看穿了!寂寞吧,孤独吧,一个孤勇的人,多适合现在的自己,因为孤独所以有勇气坚持下去。人在寂寞的时候,特别特别脆弱,回忆无孔不入,见缝插针,在她陷入沉思的时候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是母丹的电话,她接起来说“喂!你干嘛才给我打电话!” 母丹疲惫的说“我走的时候把手机落在家里了,和香雪出去疯才回来!你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是啊!嘉伟哥来电话了,说给你打电话没接!”还没等穆索儿说完,母丹就像疯了一样喊! 母丹带着哭腔说“什么?狄嘉伟给我打电话了,他说什么了,他怎么样了,怎么才有消息啊!” 穆索儿安慰到“你别激动,他很好,只是手机没收了,以后每个周末都会给咱们打电话,下个星期他还会打过来的,他问我你好不好,他说让你下个星期等他的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