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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内几所平级省重点各有优势,附中强在数学物理,至于英语……每年竞赛前排基本都被一中包了,别的学校根本伸不了筷子。 “你们不重视,怪谁?”杨菁说。 “好好好。”徐大嘴高举双手投降,然后弯腰比了个请:“改卷去吧小杨同志。” 杨菁带着四个学生蹬蹬上了楼,进了阅卷办公室,各年级的英语老师稀稀拉拉坐在桌后,每人手边都有几卷封了名字的试卷。 齐嘉豪探头探脑,想瞄一眼改卷情况。 “别看了。”杨菁把他们带到角落,远离阅卷桌,“又不是你们的卷子,看了也没用。” “老师,我们的卷子谁改啊?”李誉问。 “南高吧。”杨菁幸灾乐祸地说:“他们改卷手重,扣分狠,你们惨了。” “……” 李誉心说还不如不问,问完心态就崩了。 旁边一个男老师插话说:“他狠我们也狠啊,我们狠了一中也不会松,一个坑一个嘛,大家一起哭。” 不知道这帮老师什么心理,反正四个学生脸已经听绿了。 “反正这次英语分都高不了,卷子难,改得严。”杨菁转头冲他说:“我昨天跟南高那个杨子文通电话了,他说这次英语上100分的都很少,110以上的好像就两三个,据说有一个看作文英语底子非常好,但选择崩了,名字封着,也不知道谁。” 那个男老师干笑一声说:“你们班那个盛望吧,他听力都错过了。” 杨菁叹了一声气:“说到这个我就来气,兔崽子怎么想的。” “对了,兔崽子人呢?”她质问齐嘉豪,“他怎么没来啊?怕我骂啊?” 齐嘉豪冷不丁被问,惊了一跳,干巴巴地说:“我们昨天喊他了,他说他不来。” 杨菁瞪起了眼睛:“那小子飘了是吧?” 李誉瞥了齐嘉豪一眼,连忙解释道:“老师,昨天我们没说要来找您。盛望不知道,他说自己坐地铁过去,江添也是。” “噢,行吧。”杨菁像个老佛爷,“那你们下午见到他记得带话,就说明天公布月考成绩,让他老实点,我随时要找他面谈。” 众人不敢抗命,乖乖点头。 “考完再带啊,免得影响竞赛心情。”杨菁说。 说是赛前辅导,其实并不是讲题目,而是跟他们说一下注意事项。 杨菁看着强势霸道,其实每个学生的优缺点都有注意,她让李誉别紧张注意时间,让齐嘉豪放平心态,别钻牛角尖,该放弃的题目就放弃。 12点左右,四人离开笃行楼往最近的梧桐外地铁站走。 他们走出西门穿过居民区的时候,李誉忽然“唉”地叫了一声:“那不是江添吗?” “哪儿?” 他们循声望去,就见街对面的地铁口旁站着一位高个男生,穿着最简单的白色T恤,不断吸引着路人的目光。 他单手拽着书包带低头玩手机,对那些关注置若罔闻。 “他不是走地铁吗?”贺舒问了个傻问题。 “对啊。”李誉指着旁边的牌子,“这不是地铁么。” “……” “行吧,闹了半天他也从这儿走啊?那干嘛不跟我们一块儿呢。” 马诗也是会对江添脸红的女生之一,她瞄着对面说:“你什么时候见他跟人搭过伴啊?” 齐嘉豪说:“男生嘛,哪跟你们似的,上个厕所还得找人一路同行。” 这话刚说完就被啪啪打了脸——就见另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街角拐过来。 他也穿着宽大的短袖衫,斜背着一个运动包,带着字母logo的黑色包带从左肩横到右侧腰胯,清爽帅气。 “盛望诶!”马诗又叫了一声,转头悄悄对李誉说:“这次拿不拿奖都值了,简直是颜狗的盛宴。” 他们在这头等红灯,看着盛望穿过人流走到江添身后。 他伸手在江添左耳边打了个响指,然后迅速让到右边。谁知江添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朝右转,逮他个正着。 看口型,盛望说了一句“靠”。 江添把手机放进口袋,两人说了几句话便朝地铁口里走。 人行道的交通灯跳成了绿色,齐嘉豪带着其他三人匆匆追过去。 * 盛望过安检的时候听到有人叫他名字,他意外地转过头,看到了奔过来的同学。 “诶?你们也在?” “对,我们从学校那边过来,刚好看到你俩在这儿。”齐嘉豪说。 “你们还真在学校集合啊?”盛望觉得他跟导游似的,有点好笑。 “菁姐喊我们做赛前辅导。”齐嘉豪说,“还问你来着,说你是不是躲她。” “我躲她干嘛?”盛望纳闷地问。 齐嘉豪干笑一声:“那个……” 盛望这才想起来月考的不愉快,他轻轻“啊”了一声说:“差点忘了我考砸了。” 江添在旁边蹙了一下眉。 他大概是真不喜欢人多,或者单纯不太想聊天,又掏出手机低头刷了起来。 结果齐嘉豪又说:“菁姐让你别想月考了,先把竞赛搞好,明天她应该会找你聊聊。” “啊?”盛望面露疑问 李誉急忙道:“考完再跟他说啊!” “哦哦哦对不起。”齐嘉豪说:“不说这个了,先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