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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先生愿意为她说话,我相信她有些真本事。”这人虽然为苏疏樾说话,但却无法肯定《风月》上面那几篇好文章是苏疏樾写的。 “我看盛州报社是被那位苏姨太太告怕了,所以她写了什么都望天上捧。”有人翻开报纸,发现这份附刊的确是苏疏樾文章的标题占的最大,不由讥讽。 “就怕捧得越高摔得越狠……张良兄,你这就看上了。” 聚集一圈的人当中,大部分人在侃侃而谈,但是也有人已经开始阅读报上的文章。 “怎么还不开车?” 写文章跟在《风月》上刊登故事不一样,一个是叙述别人,一个是带有自己的所思所想。 所以见霍成厉开始低头看报,苏疏樾有种莫名尴尬的感觉,很想打断霍成厉的行为。 她的脑海不断模拟霍成厉看完用似笑非笑眼神睇她的样子。 “开吧。”霍成厉收起报纸,吩咐司机。 “这文章写的实在是妙……” 汽车行驶起来,只有半句话飘入车内,明显就是评论苏疏樾上报的那篇文章。 听到有人背后损她,她没什么感觉,但听到有人夸她,苏疏樾脸颊微红。 霍成厉斜眼扫了一眼她脸色微红还强装镇定的模样,嘴角翘了翘。 关于苏疏樾文章的讨论发生在各个地方,没看到内容的自然是嘲,把文章看了个遍,真有些学问知识的,闭着眼都没办法瞎嘲。 “这描绘的简直是理想国。” “你就看到了理想国,我却看到了作者对这个时代的感触认识。 ——为华夏崛起而读书!” “‘知识改变命运,学习改写人生,教育改善人格,反思启迪智慧。’这句话标了引用,却不知道是引用的谁,说的实在太好。” “我现在觉得《风月》的文章是这位姨太太写的了。你们看这些文章都反复告诉我们,让我们建立我们的思想,不要愚昧盲从。” “人的一生短暂如同白驹过隙,我们的人生该是绚烂的烟花,不该因为惧怕改变,捆住手脚……” 因为这篇文章,“苏疏樾”这个名字的热度本来降低不少,现在倒是比之前还提的更勤。 …… 回到霍公馆见霍成厉还抱报纸看个不停,苏疏樾干脆躲到了后院。 但凳子还没坐稳,就有佣人唤她去客厅听电话。 “是周夫人来电,说等着姨太太接听。” 苏疏樾过去,见霍成厉还坐在沙发上,这回他没看报纸了,手上拿了《风月》的刊物。 而且看封面图案,就是她登故事的那一期。 苏疏樾深吸了口气,当做没看的坐在沙发上边上,打算等会拼命跟周夫人聊家常,打消霍成厉旺盛的看书欲。 苏疏樾一直对民国需要手摇的电话很有兴趣,就像是玩古董玩具,不让佣人帮她摇,自己按着号码拨过去。 “你怎么就像是个宝藏一样,处处藏着惊喜!” 电话打过去,周夫人毫不犹豫地赞美苏疏樾。 这时候的听筒没什么私密性,再者苏疏樾想sao扰霍成厉,把听筒对的没那么准。 霍成厉听到了声音,抬眼深深扫视苏疏樾。 似乎在找寻她身上的宝藏,挖掘惊喜在哪儿位置。 然后视线在她的锁骨以下,灼热的视线能把她的衣服烧开个洞。 苏疏樾自认玩不过他,侧过身对准了听筒,不打扰大佬看书。 “周jiejie也太夸张了。” “哪儿夸张!你派个人去街上打听打听,现在谁不在讨论你,就是不懂事的小孩子都知道霍公馆有个了不起的姨太太。”周夫人是真心高兴苏疏樾把才华展现出来,“看报纸说你还签下了一个剧团,你的动作真是够快,我们才说你转眼就行动了。” “恰好遇到了,我与这个剧团成员的理念一拍即合,所以就签了下来。要是周jiejie感兴趣,看了表演之后考虑入股怎么样。” “能与苏meimei你理念相同的剧团,我能入股可就是我的运气了。”周夫人笑笑道,“打算什么时候演出,在哪儿演出?” “第一场就在两天后的霍公馆宴会上,周jiejie可要早点来,我给他们任务是抓住宾客的目光,要是他们的演出不够精彩,客人们可能更愿意喝两杯香槟谈天气。” “苏meimei那么说我更放心入股了,有meimei那么严厉的老板,何愁剧团不赚钱。” 挂了周夫人的电话,唐太太的电话就打进来了,之后又是章夫人的电话。 霍成厉听到她一口一句甜甜的干妈,也看书了,手支着脑袋看着她撒娇卖乖。 “干妈放心,我没有熬夜看书写字……倒是干妈的风寒怎么样了?有没有按时吃药。” 章夫人是极为好相处的长辈,之前见面两人相谈甚欢,之后两人每天打电话,熟起来章夫人就把她当做了女儿,经常关心她的饮食起居。 等到苏疏樾挂了电话,脸颊的小梨涡含着蜜,不过这个蜜,转头触到了霍成厉似笑非笑的目光就迅速流失了。 这几天被靶场被他折磨狠了,看到他这种眼神就头疼。 他这个眼神就像是代表——他正在觉得她蠢。 “你知不知道你原本是被送到督军府?”霍成厉淡淡道。 苏疏樾愣了下,没想到他开口不是损她的文章,不是说她装模作样跟人社交,却是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