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是我太过了
夜色,是温柔的。 男人,时而像窗外的夜色那样温柔,时而又如狂风暴雨般凶猛。 酥麻的感觉就好像午夜被敲响的撞钟,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一下撞进大脑,乔诗暮紧咬着唇,抓着他的小臂不住的往后缩,想将他推出去。 傅知珩察觉到她的动作,双手一把掐住她的腰,将人往回按。 乔诗暮眉头一皱,本能的一把抱紧了他,声线颤抖的呜咽了声,嘴里喊着:“傅知珩,够了,够了,我不要了……” 傅知珩的动作轻缓了下来,他双手拨开她脸颊两侧的头发,低下头,温柔的亲吻了她的额,唇轻缓的往下落,沿着眉心滑落,直到堵住了她的唇。 …… 这场挥汗如雨的战役,几乎要了乔诗暮半条命。 结束时,她全身软的没有一丝力气,趴在傅知珩的胸口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听着他胸腔里心脏跳动的声音。 傅知珩的呼吸也很喘,然而喘气的声音却透着一种色气的性感,听得乔诗暮是更加的面红耳赤。 这个表面看似禁欲的男人,在床上完全是另外一张面孔…… 她心里这么想。 傅知珩轻抚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撩开她额前汗湿的头发,见她困倦的已经是双眼都睁不开,他把人抱得更紧了些:“困了就睡吧。” 乔诗暮觉得身上黏黏糊糊的不舒服,想洗个澡,可是她又觉得好累,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特别矛盾的她心里忽然跟憋了团火似的,没忍住在傅知珩怀里发了通脾气:“你的汗都沾我身上了,我想洗澡。” 平常傅知珩都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供着,又何况是亲热缠绵后的现在,哪怕她说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给她摘去。他轻抚着她的发,用温柔的语气轻哄着她:“是我的错,一会儿我用毛巾给你擦擦,嗯?” “好吧。” 乔诗暮实在是累了,听见他这么说才勉强答应下来,说完趴他胸口没一会儿,人就睡着了。 一会儿后,傅知珩喊了她声,见她没回应,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搂着她翻了个身,将人轻放在床上。 乔诗暮是真累了,后面傅知珩给她擦身子,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第二天清晨,第一抹光亮落在厚重的窗帘上,却被挡在了室外。 乔诗暮被身体的酸痛给酸醒了过来,微蹙着眉睁开眼,入目的首先是男人那代表着雄性特征的喉结。她缓缓抬起头,视线循着他线条流畅的下巴,落在他的眉眼上。 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里,被子下俩人一丝不挂的抱在一起,想着昨晚做过的事,她脸微红了起来。 她把脸贴在他胸口,片刻,又抬起了头。 见男人没醒,她伸出手指,轻轻地抚了下他颈上凸起来的喉结。 摸上去的触感比想象的还要不一样,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有种很神奇的感觉,还会上瘾。 她刚要多摸两下,手腕忽的一紧,只见一只宽大的手掌握了上来,下意识抬起眸,便撞上男人缓缓张开的视线。 “你怎么醒了?”被抓包,乔诗暮心虚的吐了吐舌,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搂着他的脖子抱上去。 “你说呢?”傅知珩反问,说话的声音低哑,透着一股性感的色欲味道。 乔诗暮小声咕哝:“我就摸了下你的喉结……” 傅知珩蓦地翻身,一只手撑在她身另一侧,垂着眸看她,手掌握着她一侧肩的头发,先是低头亲了下她的唇,然后就落在了她颈间。 只是片刻,气氛便变得暧昧了起来。 很快的,乔诗暮就完全沉浸在了他缠绵悱恻的热吻里。 最后,俩人莫名的又做了一回。 傅知珩要的比昨晚还凶,像要将乔诗暮拆吞入腹般,她没了抵抗的力气,全程任凭他摆弄。 结束时,他亲吻着她的耳后,“好心”的告诉她:“男人的喉结不要随便乱摸,尤其是在清晨的早上。” 乔诗暮的嗓子都叫哑了,哪里还说得出话,只能默默地将这句话记了下来。 虽然今天是周六,傅知珩习惯性早起,起来时乔诗暮还睡着。 他坐在床头,借着床头暖黄的灯光垂眸看着她。 半张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头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另外半张脸,傅知珩伸出手,轻轻的撩开头发,只见她脸颊红扑扑的,像抹了胭脂粉。 静静的凝视了她片刻,傅知珩唇角微扬着,俯身吻了吻她的额。 乔诗暮睡得很沉,手机里调好的闹铃被傅知珩给关了,她一直睡,睡到近十点才醒过来。 睁开眼睛时,她下意识望向窗边,厚重的窗帘虽然隔绝了外面的光线,但有缕阳光还是穿透缝隙洒了进来。 见外面的太阳那么烈,乔诗暮愣了愣一下坐了起来,拾起床头上的手机一瞅时间,她自己都震惊了。 以为自己上课迟到了,她着急忙慌的起了床,穿上鞋要往浴室跑时,忽然想起今天是周六。 心情大起大落,紧绷的神经放松后,乔诗暮往床上一躺,脱了鞋往床上蹭。 好久没睡过这么晚起来了。 她抬手锤了捶腰,嗷,周身酸痛…… 傅知珩是掐着时间回房叫乔诗暮起床,推门进来见她已经醒了。 听到推门声,乔诗暮不用看也猜到是傅知珩,她下意识扯着被子往身上盖。 结果一不小心太用力,被子扯过头,脚没盖住,她像只毛毛虫似的蠕动了几下,直到将双腿缩进被子里。 傅知珩抬眸恰好看见这一幕,他抿着缓缓扬起的唇角,迈腿走过来,站在床旁,咳了声,忍俊不禁道:“醒了?起来吃早餐吧。” 乔诗暮懊恼的咬着唇,像乌龟似的在被子里缩了好片刻,才缓缓推开被子坐起身来。 视线扫过床边,她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抬起眸,眼神幽怨的抱怨道:“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不早点叫我起来。” “八点时我有来叫你,你自己不肯起,忘了?” “哦……” 乔诗暮还真是没印象,她抬了抬胳膊,觉得酸得不行,捏了捏上臂的肌rou。 傅知珩伸过手握着她的手臂拉到身前,指腹轻揉着她手腕,垂眸瞧着她:“手酸?” “何止手酸,我浑身都酸。”乔诗暮语气抱怨的低声咕哝。 “抱歉,是我太过了,下回会克制点。”声线低醇性感,男人一本正经的的道歉。略顿,他眯了眯眼,不疾不徐的又加上一句:“前提是你不挑逗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