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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棠想到怀里捂得热乎的银票,十分赞同的点点头,但还得给太子正正名,这都是乡野小吃,殿下不一定喜欢的。rdquo; 你都没给过,怎知我不喜欢?rdquo; 太子站在行安殿门口,看着两个坐在门前吃得正欢实的人,冷不丁开口道。 应缓急着起身,一不小心摔了个狗啃泥,新棠转过身来,把袋子往身后一藏,结巴道,殿下若是喜欢,奴婢下次一定做好了给殿下呈上来。rdquo; 太子没说话,面色不佳的转身进了殿内。 新棠冲应缓翻白眼,殿下在你怎么也不说一声。rdquo; 应缓也刚过来,他看向应急,却见应急面无表情的把装有豆腐粒的手往身后一藏。 新棠:......rdquo; 应缓:......rdquo; 下午的时候,新棠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应缓给拽了过来。应缓被她拽的脚步踉跄,头顶上帽子不住的晃,晃得他两眼发晕。 他见新棠脸色不好,以为她有什么急事,一屁股坐下来就慌忙问道,我说姑奶奶,你这是遇上啥事了,慌里慌张的。rdquo; 公公,你给我讲讲二皇子吧?rdquo; 应缓正在理自己的帽子,闻言不小心把帽子外面的红色帽纬扯下来一根,他仔细分辩着新棠的脸色,疑惑道,姑娘怎么突然想起来问二皇子?rdquo; 新棠当然不会告诉他,她是想找二皇子问问黎家的事。既然当时原主能留得一命,她想看看黎家是否有其他的人还活着,占人之躯总该为人做点善事。 还未等新棠回答,应缓便把帽子整完戴回了头上,自顾自的说道,姑娘要是想听咱们殿下的事,我倒是能讲个三天三夜也讲不完,这二皇子嘛,我就不知道了。rdquo; 看他那表情,更像是知道什么也不想告诉她。 新棠想了想,也行,那公公就给我讲讲宫里的这几位殿下吧。rdquo; 应缓琢磨着也行,就讲上了,咱们殿下乃周家的嫡出大小姐,也就是周皇后所出,周家是南岐第一大家族,家风清正,底蕴十足。周皇后从小教导殿下识文断字,因此咱们殿下在七岁的时候便能出口成章,被世人夸赞为神童。可惜殿下十岁那年被立为太子之后,便再也未曾见过殿下作诗了。rdquo; 这是为何?殿下小小年纪被立为储君,乃是喜事,为何不作?rdquo; 应缓叹了一声,神情哀痛,因为那一年,周皇后仙逝了。rdquo; 新棠心里像是被人狠狠的撞了一拳,她不曾想到太子竟这么早就失去了母亲的庇护与陪伴。 周皇后仙逝之后,周家在短短半个月内流放的流放、贬谪的贬谪,百年世家大族顷刻间土崩瓦解,只剩太子这一个身上留着一半周家人血脉的后人。rdquo; 周家是犯了什么大罪吗?rdquo;按理说看在太子的面子上,建安帝也不好做得这么绝,况且世家大族哪有那么容易连根拔,除非建安帝早就存了这种心思,并且思虑甚久,也难怪太子小时候是颗没人爱的小白菜。 新棠无意窥探宫廷私密,这话便没问出来。 应缓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这谁知道呢,贵人的事情咱们做奴才的也不敢置喙,只是苦了我们殿下这么多年一个人挨过来。rdquo; 新棠听得有些鼻酸,一个十岁的孤立无援的太子可不就像风中的飘萍。她安慰应缓道,殿下能平安长大就是有福之人,公公不必介怀过去,将来肯定会越来越好。rdquo; 不想应缓却叹了口气,若真是如此,也就罢了。殿下十二岁那年,京中闹瘟疫,宫里的皇子几乎个个都染上了,只是殿下的病症最为严重,从鬼门关走了几遭,不过啊,小鬼硬是没能夺走他的性命,最后被李太医救了回来。rdquo; 新棠侧了侧脸,按了按眼角,没说话。 自那以后,殿下的身子都不太好,李太医时常嘱咐我看着点殿下,可殿下不听劝啊。rdquo; 新棠想到最开始来的时候,屋子里那药味,原来是如此之故。 公公放心,日后我帮你看着殿下。rdquo; 应缓立刻转悲为喜,姑娘此话当真?rdquo; 新棠觉得他问得语气有些过于兴奋,迟疑着点点头,当真。rdquo; 应缓下一秒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邀功似的一一摊开来给她看,姑娘你放心,殿下饮食休息的注意事项我都一一在这个册子上列明了,姑娘以后只需在对应的时间去提醒殿下即可,一定不能让殿下拖着,切记!rdquo; 新棠看了一眼立马就后悔了,那上面密密麻麻的,跟写的文章一样长,这哪里是提醒,这分明是监视才能干的活吧。 但是...... 她杏眼圆睁,盯着应缓,语气危险的问道,公公,我记得您是不识字的吧,这册子上这么多字呢,您怎么写上来的啊?rdquo; 应缓懊恼的拍拍脑袋,百密一疏,竟然最后穿了帮。 她气的把册子抢过来,作势要撕掉,却被应缓死命的抱住,他告饶道,姑娘,我是真的没骗你,这不是记性不好,就只得找人誊写了揣在怀里放着了。rdquo; 新棠越想越觉得被应缓给算计了,愤愤之下,最后终于给她问出二皇子半月后回京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