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综漫)穿越房屋综合症在线阅读 - 第165页

第165页

    他是知道内幕的人,所以一直以来对于黑主优姬的感情都有些复杂,此时他不能看着房子,就把目光投向了黑主优姬。只是,黑主优姬的举动却让他跳不出错来。她就好像一个普通人类女孩一样,尽职尽责地做着风纪委员的工作。只是这样,倒让夜刈十牙压抑的怒气越发无法忍住了。

    再看看玖兰李土和一翁,吸血鬼的贵族,夜刈十牙更是心情不悦,最终还是没忍住,不知道说的是谁,冒出了一句:“肮脏非人的怪物。”

    这几个字一出,整个房间里的气氛为之一滞。无论是玖兰李土和一翁,表情都在某个瞬间僵硬了一下。锥生零的眼眸微微黯淡,因为他想起,有一天他恐怕也会堕落为level E,成为怪物。玖兰枢垂下眼,表情冷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黑主优姬却是担心地看了看锥生零,又望向了玖兰枢。而房子却是愣了愣,然后皱起了眉。。

    并不是她一贯掩饰性质的微小表情,而是明显的皱眉。

    肮脏的怪物?他指的是什么?是血族、level E,还是房子?由不得房子不多想,毕竟夜刈十牙的那句话能够读出的味道实在太多了,这个房间里现在所有的人都可以被这句话涉及。房子知道,他多半指的不是自己,毕竟在之前夜刈十牙的态度就是要避其锋芒了,怎么会指的是她呢?

    只是,他想要避其锋芒,房子可不一定会放过他。

    别的暂且不说,刚才那句话可以说是戳到了房子的痛处。问题就出在非人的怪物这个词上面。

    非人?房子早就不是人了,虽然现在她已经成了神祇,但在之前那无数岁月作为建筑物的生活永远是她的心魔,任何智慧生物,都无法忍受那样可以思考,却无法自主无法说话无法和外界交流的日子。然而房子硬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坚持下来了,而且那样一直持续了亿万年,直到霍格沃茨那一世才有了改善。

    这是房子的隐痛,除了该隐,没有人知道。

    而怪物。附身在建筑物上的灵魂,算不算是怪物呢?

    肮脏非人的怪物……不管是不是指的房子,但是房子是真的生气了。

    实话说,房子很少真正动怒,更多时候只是按照利益得失表现自己的情感。就像当初凯罗尔损害她的信仰利益还不知悔改的时候,她会表现出了自己的愤怒。是的,表现,不一定从心而发。她展现出尼罗河女神的怒气,让埃及第十八王朝彻底覆灭,把曾经骄傲的法老王拉下王位,把忤逆的爱西斯赶出神殿,剥夺凯罗尔回到她的世界的权利,却又不予以她在这个世界生活的权利。

    人们会铭记神祇的威严,因为到了最后,他们都看见曾经站在整个国家顶端受到崇敬的人,是什么样的下场:曼菲士被暴民献祭在尼罗河女神的神龛之前,用笼子装了起来,不给他任何一点水或者事物,让他生生饿死——到最后,那个残暴却俊美的少年法老王竟然生生咬掉了自己手臂上的rou。人在绝对的饥饿之中是没有理智的。爱西斯却被囚禁在神殿内部的小房间里,从她被囚禁之后,门缝就被用铜汁焊死,只留下一个小小的窗口送事物水之类,此后再也没有人见过曾经风姿绰约的下埃及女王。至于凯罗尔,虽然同样被暴民呈到了神殿,但对于她,到底房子没有下狠手,只是赐予她永恒的沉眠,让她在梦境中继续美好的生活,然后将她的身体放在神殿之前,让人们看着那具身体活着,在睡眠中衰老,死亡。

    神祇的尊严不容侵犯。

    这还只是房子在保持冷静的情况下做的,当夜刈十牙真的触怒了房子的时候,房子又会怎么做呢?

    玖兰枢对于房子的记忆还停留在之前她作为方舟的时候,而那个时候房子的思维模式并没有经历了尼罗河之后那样神祇化,倒是显得顾虑颇多,简而言之在某些方面有些,软弱。所以玖兰枢并不认为此时房子会发怒之类的,更况且那句话的枪口根本是指向吸血鬼,而不是房子。

    所以,玖兰枢在这个时候直接开口反击了:“肮脏非人的怪物?夜刈十牙,不要忘了你正在血族的地盘上,说出这种话,你是什么意思呢?”

    如果是以往的玖兰枢,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毕竟那时他的角色是个温文尔雅为了黑主优姬不顾一切的好哥哥,但是既然有人在后面撑腰,他何必继续压抑自己?作为二代血族的他可是极其骄傲的呐!

    而这句话一出口,感到惊讶的是玖兰李土和一翁,毕竟他们所见过的玖兰枢和此时表现的玖兰枢差别太大了,这样大的变化,必定有其发生的原因。难道该隐的事,是真的吗?

    这样的猜想让他们心中一惊。

    而夜刈十牙本身就含着怒气,玖兰枢带刺的话更是让他有些压抑不住了,但是没有等他发怒,“啪!”地一声,场面一下子冷了。

    房子此时正站在夜刈十牙面前,用一张手帕慢慢擦着手——她刚才极快地狠狠飞了一耳光过去,而没能反应过来的夜刈十牙此时才慢慢转过背扇得侧过脸去的头,用震惊的眼光看着她。

    =   一群人没有一个发出声音,直到玖兰枢也带着震惊的口气叫出一句:“母亲?”

    房子擦完了手,把那块手帕随手丢在一旁,然后她露出一个笑容,一个带着天真味道的笑容:“怎么?有什么不对?有人都骂到我儿子头上来了,作为母亲做点反击,不可以?”她这样说着,却忽视她心中被冒犯的真正理由。就当是这样吧,就当是她因为自己的孩子受到侮辱而生气,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