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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灭了烟头,高桥道,“你的房间在最上面一层的左手边。”高桥凉介的语气冷淡,正如他的五官坚毅冷冽。 “谢谢。”杏点点头。 刚想上楼,想到了刚才高桥先生几乎就没有吃什么东西,一杯杯高浓度的酒水下肚,现在看高桥先生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应该胃很难受吧。 “高桥先生,要不要吃点夜宵。”绿间杏提议,“我正好也有些饿了。” 眼前的男人眼眸颜色加深,喉咙动了动,突然开口,“家里并没有预备食物。” 高桥凉介并没有吃夜宵的习惯,他对口舌之欲不重,平时就是在医院跟着同事吃简餐。更别说是在家准备其他的口粮。 “你饿了?”高桥问。 杏摇摇头,虽然肚子这个点的确是在叫了,但是总不能大晚上出去买东西,也不好麻烦高桥先生。 三楼的客房显然没有人用过,推开门,有点淡淡的霉味,先打开了窗户,杏去房间里面冲了个澡。 杏有点后悔没有带干净的衣服在身上,没想到在空调间里面出了不少的汗。擦干净身子,没有其他的衣服,杏只好先套上了自己的衣服。 绿间杏里面没有穿衬衣的习惯,除了内衣之外,直接就穿上了贴身的毛衣,总不能裹着毛衣睡觉,但是脱光了睡觉,杏也没有裸睡的习惯,在家里都喜欢穿着宽松的家居服或者棉质的睡裙。 杏在床上躺了半天,根本就无法入睡,想了半天还是想去问高桥先生借一件不穿的衬衣。 房间的装饰是偏向于北欧的装修,清清冷冷的,就像是高桥先生冷淡的性格。 她隐约记得上楼前高桥先生告诉她,有事可以去二楼的卧室找他。 杏先是轻轻敲了敲门,没有回应,但是门并没有锁,杏轻轻一转,便开了门。“高桥先生,在吗?” 进门,床前开了一盏小灯,微弱的灯光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有事吗?”从隔间出来了一个男人,白色的浴巾从腰部包裹着下半身,露出的大片的肌肤结实漂亮,紧实的肌rou一块块的,没有一丝的赘rou,骨架很宽,但不显得臃肿,简直堪称完美的身材比例。如墨的短发湿漉漉的,眉峰凌厉,高桥凉介洗完澡,刚从浴室出来,浑身上下散发着沐浴露的清新的味道。 见到绿间杏,依旧是沉着淡定,抽开了椅子,从柜子里翻出一块干净的毛巾,随意擦着头发。 高桥凉介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虽然看着很年轻,其实年龄已经快三十了。 近年来一直忙着医院的事情,压力不小,除了本身的工作,还必须得应酬。 “如果没事的话,还是上去早点睡觉,现在时间不早了。”高桥的目光瞥了眼墙上挂着的钟表,细细的指针已经超过了十二点。 “那个,高桥先生,能不能借我一件旧的衬衫。”杏的脸颊发烫,面对一个成年的男人说这句话,尤其是在深夜,总会让人浮想连篇,忙着赶紧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没有带衣服过来,穿着毛衣根本睡不着。” 纤细的女人,微微凌乱的碎发遮住了眼里的情绪,但是从女子慌乱的动作,可以看出杏在紧张。 毛茸茸的家居拖鞋包裹着精小的脚趾,杏的腿笔直修长,连体的毛衣一直盖到了膝盖,裹着女人的身体。 杏的嘴唇微张,卸了妆容的皮肤略微有些憔悴,却更显得柔美,巴掌大的脸被亚麻色的头发遮住了大半,下巴尖尖的。 高桥凉介心神一阵恍惚,下意识的站了起来,伸出了手,摸着绿间杏的脸颊,突然低声道。 一个半裸的男人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杏本能的颤抖,后腿一步,眼眸露出惊慌。 被杏拒绝,高桥晃了晃头,眼前女子的面容渐渐清晰。 “抱歉。”他扶住了额头,刚才他想起了香织。也许是有几分相似的容颜,在酒精的麻痹下,高桥有时候会把杏错当成了香织。 “衬衫是吧。”高桥凉介很快收敛起了眼眸里面一闪而过的错乱的情绪,背过身,翻开了衣柜,从一个抽屉里随意翻出了一个衬衫拿给杏。 “这件拿去吧。” “这是新的吧。”熨烫的笔挺的布料,手下的衬衫丝滑柔软,清晰可见的名牌的标识,这是一件没有拆封的新的衬衣。“我只需要一件旧的就可以了。”杏觉得新的衬衣给她当睡衣太过于浪费了。 “没关系,就这件。” 既然高桥先生这么说,绿间杏也无所谓,反正一个大医院的院长,也不差这一件两件的衬衫。 高桥启介刚从国外回来,第一个想见的就是自己的哥哥。同样对赛车都有着很高的天赋,甚至高桥凉介的车技更为高超,但是,高桥凉介作为了家族的长子,选择了继承家业,而让启介能够追逐他自己的梦想。 在国外参加了一场比较大型的赛车职业赛,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启介刚下飞机,就开了自己的爱车一路狂飙到居住在群山县的哥哥。 “哥哥,一定会非常高兴的。”高桥启介摸摸兜里面获得的奖牌,沿着高速很快就到了高桥凉介居住的地方。 他这两年为了比赛常年待在国外,钥匙很少带在身上,昨晚事先联系了哥哥,应该会在家。 高桥启介把车子稳稳的在院子里停下,激动了按了按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