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导演又在否认恋情[娱乐圈]在线阅读 - 第7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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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遐的回答是:“同事送的。”

    当时傅致扬吃饱就不管别的,也没往别的方面想,现在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天很有可能是陆遐的生日。

    不是很有可能,他在心里纠正一下,嘴角缓缓翘起。

    今天就是陆遐的生日。

    外面的雨声好像也没那么烦人了,傅致扬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思索着该怎么给他庆祝。

    最直接的方式就是买个蛋糕,但是太简单了,他想让陆瑕过个不一样的生日。

    -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傅致扬给陆遐打了个电话,让他晚上早点回来。

    陆遐那边很吵,好像是在酒席上,男人的吆喝声笑声交杂成一片,甚至还有一句“小陆赶紧喝酒”隐隐约约传进手机。

    傅致扬眉头微皱:“少喝点。”

    陆遐已经醉了,对他的话显得格外不耐烦,嘟哝道:“行了行了,知道了,挂了啊。”

    通话戛然而止,傅致扬眉头越皱越深,转头看着窗外低沉的天,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

    闷闷的,说不上来为什么。

    时间过得很快,傅致扬在厨房忙活一通,已经过了三个小时。

    天色已晚,饭菜正好出锅。

    垃圾桶里装满了炒糊的油菜,嘎嘣硬的米饭、黑成锅底的不明物体还有死不瞑目的鱼。傅致扬颇有成就感地舒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摆满一桌,还起开了两瓶酒,心想陆遐要是太醉就不让他喝了。

    傅致扬解下围裙,拿着伞出门,准备去巷口迎接陆遐。

    雨淋坏了电网,小巷黑漆漆的,沿路人家的灯光亮成一片,昏暗微弱,只能勉强看清脚下的路。

    傅致扬不慎踩进几个水坑,鞋湿了一片。他夹着伞站在原地,打开手机手电筒,顺着亮光往前走。

    离巷口还有几步远的距离,他看见一道人影,正摇摇晃晃的往这走。

    是陆遐!

    他怎么不打伞。

    傅致扬心尖一揪,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陆遐浑身湿透,雨水顺着下颚往下流,身上居然连件外衣都没有,衬衫领子好像被人拽过,大咧咧地垂落在肩头。

    傅致扬深吸一口气,赶紧脱下大衣给他披上,揽住他的肩摁进怀里,低声道:“为什么不打伞?这么冷就不知道多穿点?”

    陆遐的脸埋进他的肩窝,呼出的气息颤抖而guntang。

    傅致扬衬衣领子没扣紧,陆遐的呼吸贴着他的皮肤往里钻,丝丝缕缕,激起一片战栗。

    “怎么了?”他缓过神来,发现陆遐的脸色不太对劲。

    苍白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潮红,不像是醉酒,倒想是……

    傅致扬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沉入谷底。

    仿佛是为了证实他的猜测似的,陆遐乌黑的眼睫颤了颤,吐出几个字:“傅致扬……我好热。”

    ☆、第 50 章

    大雨劈头盖脸地砸下,陆遐趴在傅致扬背上一个劲地哼哼。

    傅致扬偏头夹着伞,尽量给陆遐遮雨,自己身上已经是湿漉漉一片,手臂冻得没有知觉。

    他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家,来不及处理一身泥泞,翻出毛毯把陆遐裹起来。

    “……我好难受。”陆遐垂着头,嫣红的嘴唇微张,身子不受控地往他身上蹭。

    傅致扬紧咬牙根,一言不发地给他擦头发,目光无意中落在他白皙的脖颈上,只见上面有一道清晰泛红的指印,一看就是被人掐过。

    刚才在巷口看不出来,现在傅致扬心里的火越窜越高,几乎让他失去理智。

    他突然把毛巾重重地砸在地上,握住陆遐的肩头晃了晃,眼眶因为暴怒红了一片,看上去有些骇人。

    “谁干的?”

    陆遐已经神志不清,根本听不懂他说的话。

    傅致扬喘着粗气,闭眼平复一阵。

    陆遐身上的毯子滑下一半,衬衫下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红,目光迷乱而无助。

    “陆遐。”傅致扬睁开眼,嗓音沙哑地叫他。

    ……

    过了很久,陆遐身子猛地一颤,接着被傅致扬打横抱起,进了浴室。

    这两天阳光很少,热水有限,傅致扬本想让陆遐自己脱衣服,见他站都站不稳,只得上前帮忙。

    浴室空气不畅,打开热水器后更是闷热。

    四周都是白茫茫的水汽,傅致扬的眼眸被蒙上一层薄雾,炽热的视线落在陆遐身上。

    其实不止陆遐难受。

    他也很难受。

    快如擂鼓的心跳在胸腔内几乎撞出回音,傅致扬垂下视线,逼着自己冷静。

    可偏偏某人见不得他冷静。

    陆遐脚下一滑,整个人直接扑在他身上,像是找到了解药一样,不管不顾地拽他的裤子。

    “……”

    狭小的浴室里弥漫着沐浴露的香气,轻而易举便挑断了傅致扬最后一根紧绷的神经。

    他紧紧握住陆遐作祟的手,喉结上下一滚,低声道:“陆遐,是你逼我的。”

    后来的事荒唐至极,情迷意乱中陆遐睁开被泪水浸湿的眼睫,恍惚中好像听见傅致扬俯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生日快乐。”

    雨下了一夜,凌晨时才堪堪停住,中午已经出了阳光,透过窗户洒了一地柔光。

    地上的衣服扔得乱七八糟,木床上铺是空的,下铺的被子却多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