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分院帽
海格把他们带上岸，爬上楼梯之后，已经可以看见学院的大门。学院的大铁门是黑色的，看上去锈迹斑驳，当他们到达的时候，已经有一个矮个子的男巫站在门口。 “噢，海格，你终于来了。”这个矮个子男巫只有还没到海格膝盖高，甚至比莫林他们都矮。 海格抽了一下鼻子，说道：“对不起，弗立维教授，每年带着新生经过逆流瀑布，我都忍不住……” “我懂，我懂，那段日子谁也不好过。”弗立维教授点了点头，然后招呼一年级新生：“大家跟我来吧！接下来要进行新生分院。” 弗立维看上去已经上了年纪，但是身材依旧矫健，他带着一年级新生进入了霍格沃茨的礼堂。礼堂十分巨大，透过天花板可以看见璀璨星空，一轮月亮隐在云间若隐若现。 庞大的霍格沃茨礼堂被分为了四个长桌，四个学院的学生吵吵闹闹地看着一年级新生。前面还有许多老师看着这些学生，最中间的是一位看上去很严格的麦格校长。 “你觉得我们会进哪个学院？”雨果问道。 莫林摇头道：“不清楚，分院之前谁也不知道。” “我不去斯莱特林，伏地魔就是那里出来的。我爸说了，如果没进格兰芬多，就把我的温布恩黄蜂队的海报都给没收。”雨果打了个哈欠。 莉莉无所谓地说道：“斯莱特林也不是那么糟糕，至少爸爸是这么说的。” 人群熙熙攘攘，大家互相推搡着，新生纷纷猜测自己会进哪个学院，那些麻瓜出身的新生则是紧张地东张西望，对他们来说这里一切都显得那样奇妙。 黑色破旧的分院帽被放在凳子上，皱巴巴的，上面还打着补丁，还有一些洞口似乎是被火焰烧掉的，残破不堪。 “詹姆跟我说这顶分院帽很自恋。”雨果小声说道。 “自恋？”莫林有些不解。 “看看就知道了。”雨果说道。 破旧的分院帽在大家的议论声中唱起了歌： —— 我只是一顶帽子， 但请别小看我， 如果你能够找到一顶比我更聪明的帽子， 我就把自己吃掉。 霍格沃茨经历风雨仍未倒下， 靠的是学院的团结。 二十一年前的最终战役， 我主宰了那场黑暗与正义的较量， 格兰芬多的宝剑为今天的光辉岁月劈开了一道光， 我不会忘记那一刻， 那神圣的一刻， 黎明和光辉交织， 就在我胸中闪烁着。 我见证了那一刻。 也许你属于英勇无畏的格兰芬多， 也许你属于聪明机智的拉文克劳， 也许你属于精明高贵的斯莱特林， 也许你属于正直善良的赫奇帕奇， 但无论你属于哪一个学院， 你们都需要由我来决定。 一顶聪明绝顶的帽子， 一顶战胜伏地魔的帽子， 一顶决定你们未来的帽子， 一顶无与伦比绝无仅有的帽子！ —— “是很自恋。”莫林肯定地说道。 莉莉笑道：“我爸爸说以前分院帽其实很谦虚，可能因为被伏地魔的火焰烧过之后，脑子给烧坏了，变成了话痨。” “天哪！它还有脑子？是那些补丁吗？”雨果大惊小怪地说道。 莫林和莉莉都偷偷笑起来，随后莫林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这顶帽子确实在那场战役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这能够吹一辈子，我的意思是，它毕竟活得比我们还长是吧？等等，它是长生不死的吧？” 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霍格沃茨的创始人之一格兰芬多摘下自己的帽子用来分院，如今昔日的人都已经逝去，唯独它还能唱歌，确实不凡。 莫林从《霍格沃茨，不能忘记的战役》中读到过，这顶不起眼的巫师帽曾经在决战伏地魔的时候起到了关键的作用，隆巴顿教授从中抽出了宝剑，砍去了伏地魔身边的一条蛇，灭掉了一个魂器。 弗立维教授站在旁边的椅子上，一卷羊皮纸长长地拖在地上，比他整个人都长。“我念到名字的人来到这里。” “托比克拉。” 刚才和他们坐同一条船的那个男生跌跌撞撞地跑向帽子，还被台阶绊了一跤，看上去十分紧张。 分院帽出声道：“轻松点，我不会随便拔出宝剑劈你。” 许多人都笑起来，分院帽确实变得跟以前很不一样，在二十一年前它除了分院的时候唱首琢磨了一年的歌证明自己的存在感外，都很少讲话。 托比戴上帽子，没两秒，帽子高声喊道。“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的学院桌那边的学生立马鼓掌起来欢迎新生，弗立维又开始念出第二个名字，新生一个个排着队上前，分院帽对每个人都会来一两句话，比如对杜比斯男生说：“小伙子你的眼睛，和二十一年前一个名为安东尼多洛霍夫的凶残食死徒很像，不过他被英勇的弗立维教授的昏迷咒击败，那是一个十分标准的昏迷咒，可以被载入教科书，完美而强大。” 弗立维教授在旁边挺了一下胸膛，微微咳嗽了一下，神情有点骄傲。分院帽把杜比斯分到了斯莱特林，一个名为瑞丽的女生走上前，分院帽又开口：“美丽的小女孩，你的发夹和当年英勇战死的拉文德的发夹是同款式，那是一个勇敢的女孩，愿她安息。” 瑞丽脸色一白，看上去有点不自在，慌张地把自己头顶的发夹给取下来。 叫到雨果的时候，他撇着嘴拿起帽子，结果分院帽大喊道：“喂，尊重一下你的老前辈！你扯到我的耳朵了。” 雨果睁大了眼睛，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帽子的耳朵在哪里？不过他忍住没有抱怨，戴上帽子。 “又一个韦斯莱，可惜脑子不是很灵光，动作太粗鲁。”分院帽毫不忌讳地说道。 雨果嘴唇无声地动了动，从嘴唇判断是在骂人。 “骂一顶聪明的帽子是要关禁闭的。”分院帽又说道。 雨果翻了一个白眼，这帽子真难缠。 “格兰芬多！” 雨果如愿以偿地被分到了格兰芬多，他在走向格兰芬多桌子的时候，嘀咕道：“一顶帽子还有耳朵？” “韦斯莱家的那位，我听得到你说什么，我的耳朵只有聪明的人才能看得见。”分院帽在后面喊道。 雨果脸一红，连忙加快脚步离开。 谁也不知道分院帽的耳朵到底在哪里，但随后新生们在拿起分院帽的时候都小心翼翼，没人愿意再扯到分院帽所谓的耳朵以及眼睛。 “莫林沃克。” 弗立维教授已经念到莫林的名字，莫林并不紧张，欣然走上前，他还没拿起分院帽，分院帽已经说开了：“啧啧，你长得像二十一年前在西塔楼用石化咒击败食死徒塞尔温的秃顶男巫阿尔顿，我记得那个秃顶男巫，虽然没有头发，但是有勇气。” “那是我爷爷。”莫林惊讶道。他爷爷当初也参与了霍格沃茨的那场战斗，是亚瑟韦斯莱通知他过去的，分院帽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我希望你不会和他一样谢顶。”分院帽说道。 “谢谢，我头发很浓密。”莫林把分院帽戴在头上，他对自己的茂密头发还是很满意的，他的头发遗传母亲。 “我很怀疑。”分院帽高傲地说道，“不过有勇气的人总是值得尊重的，我从你那双颜色不一样的眼睛……天哪！异色瞳，对了，这双眼睛，没错了，就是这双眼睛……” “我的眼睛怎么了？”莫林好奇地问道。 “好好珍惜那双眼睛，它很不凡。”分院帽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用只有莫林能够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异色瞳，隐藏着一种古老的魔法，你要去挖掘它的潜力。” “什么魔法？”莫林迫不及待地问道，他和麻瓜孩童玩耍的时候，还因为这双眼睛经常被那些男孩取笑。 但分院帽并没有直接回答他，已经大声喊道：“格兰芬多。” 莫林皱着眉头，发现分院帽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只能把帽子摘下来，朝雨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