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瑞雪兆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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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史上的节庆日多不胜数，每年大大小小的节日总会引发人们大肆祝贺一番，但是现在，郑文楼除了过世家人的忌日和女儿的生日外，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哀大莫过于心死，心死莫过于一笑。 郑文楼觉得自己现在就过得很好，甚至他每天醒来都会用笑容去迎接新的一天，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他不会再无病呻吟，不会再抱怨命运的不公。 记得他刚到树人谷的时候，总是喜欢独自一人坐在山顶上看风景，但那时候的他根本就没有欣赏风景的念头，而是在发呆、回忆、伤神… 但现在。 他变了。 他开始欣赏起大自然的风景，享受这种自自在在不受任何约束的感觉。 而给闺女过生日，无疑是件让他十分开心的事情。 所以，为了庆祝这个特殊的日子，郑文楼可是把所有工作都停下了。 之后，他趁着朦胧的夜色在荒原上干起了打家劫舍的事情来。 树人谷以及周边地区上的“住户”不少，他前前后后掏了十几窝鸟蛋。 没有饲料，也没有额外激素的野生鸟蛋，其营养价值丰富，比起超市里卖的鸡蛋好太多了，真真正正的野味，在城市里生活的人很少有这种口服。 甚至，郑文楼还在北方草原上一处泥泞的水潭里发现了几只大甲鱼，虽然没有产蛋，但也被他毫不留情的带走了，留着以后产蛋食用。 在草原上发现甲鱼着实让郑文楼惊奇了一把，因为据他所知，这片地方不应该存在甲鱼这种动物，不过他转念一想又释然了，以现代养殖产业的庞大规模和运输便利来看，物种泛滥至全国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乌龟蛋在山珍海味里可是属于八珍中的一珍，虽然甲鱼是憋，不算龟类，但其所产的蛋也是拥有很大的营养价值。 除了种田外，郑文楼也准备着手建立一个养殖场，丰富女儿的食品种类，其中各种样的可食用动物蛋，是个不错的选择。 ……… ……… 利用种类不多的食材，郑文楼东拼西凑才做出了一个比较像样的“蛋糕”。 这得益于他以前上学时的舍友开过一家蛋糕店，而他经常光顾，耳目熏陶下懂得了一点点制作蛋糕的方法。 没有面粉，他就用马铃薯代替。 剁碎成粉末状的马铃薯用清水反复过滤沉淀，再晒干就能得到不错的淀粉，接下来，他把搅混的蛋黄加入糖和蜂蜜，最后亲自动手制作了一个最原始的烤箱，为小彤精心准备的“蛋糕”便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新鲜出炉了。 虽然整个过程失败了很多次，但他最后还是成功了。 制作好的“蛋糕”上面被他放上各种各样切好的水果和零食，或许用水果拼盘和披萨饼来形容更为准确一点，当然，郑文楼是不承认这一点的。 点上自制的蜡烛，郑文楼抱着懵懵懂懂的小彤坐在小广场上开始唱起了生日歌。 或许，这场给女儿精心准备的生日派对在外人看来显得很寒酸，甚至会让人觉得场面惊悚诡异，但郑文楼丝毫不在意，这已经是他力所能及的事情了，相信以后会变得更好。 就这样，在一个漆森的夜晚里，在一个被紫蓝色绚丽荧光照映下的地底空间中，一群面目狰狞且体型庞大的异形怪物围着一个萌萌哒的小女婴，过起了一个别开生面的派对，如果不是q仔们的存在让画风变得好看一点，这场面更是像一场恐怖片而不是过生日。 平时喜欢调皮捣蛋的小彤似乎是受到气氛的感染，她在这一刻显得十分安静，只是用贼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瞅来瞅去，似乎想理解现在的情况，很快，那摆在她面前的“蛋糕”吸引住了她的注意力，忍不住想伸手去摸一摸。 “吹蜡烛，吹蜡烛。” 唱完歌后，郑文楼开始指导小彤吹蜡烛。 小彤看着巴巴的动作觉得很惊奇，也有模学样的吹起蜡烛来。 她鼓着腮帮子尝试了好几次才成功，当蜡烛熄灭的那一刻，郑文楼脸上露出一抹nongnong的笑意，这或许就是他一直所追求的幸福。 “来来，分蛋糕了，一人一点，将就一下，明年再做个足够大家吃的大蛋糕。” 郑文楼笑意不断，当然他也没有忘记用相机把这一刻记录下来。 满脸楞逼的异兽们明不明白生日的意义且不说，它们就是被郑文楼拉来凑热闹的，倒是已经拥有小孩智商的q仔们倒是对这样的事情感到非常好奇，在场当中就属它们闹得最欢乐。 甚至，郑文楼还恶趣味的把奶粉和蜂蜜做成的奶油抹到它们的头上，这下，场面闹得更欢了，年纪幼小的小彤不知道过生日是什么，但她觉得这样很好玩，也学着巴巴的样子用手挖出一坨奶油就扔到q仔们的头上… 一场生日派对被小彤和q仔们玩成了抹奶油大战，甚至连异兽和郑文楼也不能幸免，最后没有奶油了，更是演变成了一场泼水节… “好胆！” 被招财猫溅湿一身水的郑文楼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显得更开心了。 “咯咯咯。” 小彤在旁边看着像个落汤鸡一样的巴巴，小嘴笑个不停，随后她圆溜溜的眼睛一转，就把捉弄目标放在了其它异兽和q仔们的身上。 没错，泼水节的发起者正是小彤，在没有奶油这种攻击武器后，她直接指挥起招财猫大闹天宫，就连b1和凯旋这两头能下水的大蝾螈也被小彤可耻的划分到自己的阵容来，这下，那些不会游泳的异兽和q仔们可就惨了。 一个个被追上去抓住，随后拖进了水中闹腾… 在今后的很多年里，不管忙不忙，郑文楼都一直坚持每年给小彤庆祝生日，喜欢恶作剧的小彤也是每年都玩出新花样，导致这个特殊的日子被越来越多的树人谷新成员所接受，最后更是变成了一种文化习俗，一个全民狂欢的节日。 《公主的狂欢日》是树人谷大家庭最重要的庆典，没有之一。 … 而这天，郑文楼也给闺女送上了一份生日礼物。 最开始的时候他打算用那两颗琥珀制作一条项链，但最后他放弃了这个想法，因在在他看来有些不吉利。 郑文楼思来想去，也没发觉自己有什么东西送得出手的，倒是母亲留下的遗物中有一个家传玉手镯，但现在还不是给小彤时候。 小彤太小了，既带不上，又容易摔坏。 最终，郑文楼只是在表情楞逼的女儿面前送上了一个承诺。 “小彤，不管什么时候，有老爸在的一天，老爸都会努力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最开心的女孩，如果你受到伤害，老爸会让整个世界陪葬，如果我做不到，那就是我不在了，如果我还在，那我肯定去做到…” 小彤三岁生日的这一天，郑文楼俯下身子，轻轻在女儿额头上亲了一下。 这是一个来自父亲的承诺。 ……… ……… 日新月异。 时间在慢慢流逝，地下空间也在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 世俗的喧嚣并没有影响到这边境上荒无人迹的偏僻世界。 这里拥有最美的景色也拥有最险恶的生存环境，如果有细心的牧民经过并且留意到的话，那广阔的荒原上有一座原本贫瘠得看不见生机的山峰顶上竟然出现了一抹喜人的绿意。 这在外界看来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但目前却没有人注意到这奇特的地方。 因为冬天来了，草原上下雪了。 “下雪了啊。” 这天，郑文楼爬上了山峰顶，看着远处的景色不禁感慨了一声。 大风起兮雪飞扬，此时外面的气温直逼零下二十几度。 在他的目光中，树人谷遥远的东北方向天际下已然是白茫茫一片，而相反的方向却是黄沙漫天的大沙漠，树人谷位于两个世界的交接处，也出现白雪与黄沙交替的景色。 一边是沙漠，一边却是雪世界，这种画面在作为南方人的郑文楼看来很是奇特。 在山顶上吹了一会冷风，感受一下大自然的神奇后郑文楼便转身来到一处不起眼的乱石堆前。 “轰隆隆”的巨响出现在山顶上，郑文楼轻易的就把几块上吨重的巨石移开，露出背后隐藏起来的一个通道。 “这工程队真是越来越乱来了啊，这都第几个洞口了。” 郑文楼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就钻到了里面去，再重新把巨石移了回来。 如果没人挖掘，根本想不出背后会存在一个巨大的洞xue，而在洞xue下方被铺满了光滑的木板，郑文楼纵身一跃，整个人就像滑滑梯一样向着下方快速滑去。 不到一会，他便来到了一个处处充满温馨的房间里。 而整个房间，就像一个魔幻小说中出现的复古欧式建筑物！ 郑文楼没有停留，而是熟悉的穿过厅，他在壁炉里烧了壶热茶后便来到婴儿床前，替睡觉不老实的小彤裹了裹身上的被子。 “瑞雪兆丰年啊。” “今天也到了收获的季节了吧。” “外面冰天雪地，到我这里却是反过来了，闻这香味，今天的收获看来是不会少了，如来，你说是不是。” 郑文楼微微一笑，就像是在自言自语，因为除了小彤，房间里并没有第二个人，不过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一片巨大青翠的叶子慢悠悠的从旁边窗户伸了进来，瞧那规模简直能把体型已经超过四米的郑文楼覆盖住！ 这说是叶子谁相信？！ 不过，那形状确实是一片叶子，就是大得有些吓人了。 当巨大的叶子伸进来时，它轻轻在郑文楼的肩膀上点了几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就是个名字吗？叫如来和玲珑又有什么区别呢，早知道一开始就叫你如来好了，多霸气。” 郑文楼无奈的笑了笑，随后说道：“我去果园看看，小彤醒了再叫我。” 巨大的叶子仿佛能听懂郑文楼的话一般，竟然弯了弯身躯，神态像极了人类点头一样，简直不可思议。 随后，叶子用顶端部分包裹住婴儿床的扶手，轻轻摇晃起婴儿床，就像照看婴儿的保姆一样。 这个画面，简直神奇！ 不过，郑文楼仅仅是点了点头，便转身向着房间外面走去。 他知道，和自己交流的并不是叶子，而是叶子的本体，在以前的时候，对方有着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名字——宝塔菜。 是那以前还不到他巴掌大小的宝塔菜！ 现在的情况却是反了过来！ 自己都不够人家“巴掌”大小了。 这让郑文楼心中也是感到很凌乱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