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另一位天使是谁呢
菜鸟导演哈利在拿到剧本之后表示自己要好好研究一段时间，好在他今年已经是大四的学生了，不需要上什么专业课，这次的电影就足以当作毕业作品，所以《天使》剧组还不用急着组建。 而且哈利着急也没有用，他根本找不到什么合适的演员来饰演片中的“加里”。 于是路西离开了美国，来到遥远的喜马拉雅山脉，去寻找这个星球上最合适的人选。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和你一起去演一部电影？”古一法师最近很烦躁，一是死亡女神的sao扰让她心神不宁，而是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找到一个可以接替自己位置的人选。 但总的来说，古一法师还是很淡定的，不像她的那些弟子。 “你居然想要让伟大的古一法师去演戏？这简直就是一种挑衅！”莫度是一个黑人，但和他的其他同胞不太一样，这个黑人颇为古板，甚至到了死板的程度。 “你们法师不也说过吗？你们不是古人，也会使用wifi，那么来演一部电影又会怎么样呢？”路西摊开手，继续努力劝说古一法师。 “你知道，我最近很忙的。”古一隐晦地给了路西一个警告，她还不打算让自己的学徒知道自己即将死去，这些魔法师们可能掌握了超凡的力量，但却很少有人能掌握与之相匹配的心境。 以前有古一法师作为最强韧的后盾，他们无所畏惧，可一旦失去了古一法师，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就是因为你太忙了，所以才要放松一下心情啊！”路西和古一法师不同，他能够直接看到凡人的灵魂是什么模样，古一法师还需要依靠魔力网络来寻找传人，但路西却能够直接看出一个人的潜力。 实在不行，路西还打算先顶上至尊法师的位置，想来对方也不会反对的，毕竟现在的地球，除了路西之外，也没有人能对抗多玛姆这位黑暗君主了。 “住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至尊法师会让这个青年进入卡玛泰姬，但莫度实在是受不了对方的狂言了。 “莫度。”古一法师阻止了莫度，她可不想看到自己的弟子和一位炽天使打起来。 虽然路西现在只是凡人，但古一可不相信路西会真的封印自己的力量。 “那么，既然是电影，你现在有剧本了吗？”古一法师的回答让她的弟子们都很惊讶，虽然以前古一不是没有出门游历过，但从来都是隐姓埋名的，此时至尊法师居然有抛头露面的意思？ “当然，我就是这次电影的编剧。”路西拿出剧本，从自己的随身亚空间里。 看到这一手，其余魔法师都稍稍被震慑了一下，他们没察觉到任何法力的波动，这意味着路西要么是比他们强得多的法师，要么用的是他们未知的力量。 不管是那一种，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哦，有趣的故事。”古一大致翻了翻。“但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不过是人性而已，这种故事早就被拍烂了吧？”的确，所谓揭露人性的电影，早有先例，不管是人性的哪一方面，都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哈利丹尼尔的舅舅，大导演雷阿伦也是同样的看法。 哈利是家中唯一的后辈，整个雷阿伦自己早年因为片场事故失去了生育能力，所以他向来视这个外甥为亲儿子一般的存在，从小就是他对哈利最好，而哈利会选择走上导演这条路，与雷阿伦在哈利小的时候常带他去片场玩也不无关系。 但雷阿伦却很赞成哈利去拍这部片子。 老故事有什么不好的？ 所谓的“套路”、“桥段”为什么会存在？不就是因为人们喜欢吗？因为大家喜欢，所以不断地有人制造出重复的东西，或是小说，或是电影，只要人们的喜好不发生变化，这些东西还会一遍遍地重新出现在大家眼前。 但人们还有一种特性，叫做喜新厌旧，再受欢迎的元素，你今天看了一遍，明天还是这个，后天再看到，就没那么受欢迎了。 只要掌握好了大家对“套路”的厌烦程度，找一个大家喜闻乐见的，最近却没怎么出现过的元素，然后拍成电影。那么你成功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而且这次也有不一样的地方。 “出彩的地方不会是故事本身。”路西摇了摇手指。“出彩的会是你和我。” 不错，敢问又有哪个剧组能请到真正的天使，与一位至尊法师来演电影呢？ 虽然电影需要表演，不是看人的真实反应，可路西相信，不会有人能表演出自己的气场，也不会有人能拥有古一法师那种心态。 守护了地球数百年，古一法师的这种心境，什么演员能通过怎样的“体验生活”才能演出来呢？ “路西……”古一法师顿了顿，“如果，我没能找到那个人，你愿意帮我吗？” 古一法师不是穿越者，此时她还不知道自己的继任者身处何处，所以她愿意出山演这部电影，也有一种让路西欠一个人情的意思。 “当然。”路西点头，就算古一法师不让他欠下这个人情，路西也是会帮地球扛过这一关的，他对与人类的感情，虽然十分复杂，但真让他看到地球陷入危机而不出手，那也是不可能的。 “好吧。”古一笑了笑，她同意了，或许，在自己人生的最后这一阶段，她能再一次扔下“守护地球”而去做一件其他的事，也是一种享受呢。 当路西带着古一找到哈利之后，发现这位菜鸟导演正在画分镜头。 “哈利，为什么这些分镜头里我都是背影？”路西问到。 “我打算在这部电影里采用类似第一人称的第三人称视角去拍。”哈利解释了一下。 “以一个略微的仰角，从你的背后去拍近景，观众就像是在你身后，被你带着去参观了这座城市。”哈利没有说出来的是，这样的拍摄手法会更加残酷一些，因为这更类似纪录片的拍法。 当然，这终究是一部剧情片，也有不少全景镜头与路西的正面，哈利会在恰当的时候让观众回归上帝视角，去思考这个城市带来的问题。 组建剧组对于大多数新手导演来说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虽然好莱坞实行的是制片人中心制，大多数导演的权力不大，可身为新人，更多的导演只能自己投资，充当制片人，这样一来，协调整个剧组的工作就放到了导演身上。 而新人，又哪来的权威可言呢？虽然大家都有基础的职业素养，但你想要学詹姆斯卡梅隆一样当一个片场暴君，那估计是不可能了。 但好在，哈利丹尼尔不算是一个纯新人导演，他完全可以借用自己舅舅的班底。 更别说，哈利从小就是在自己舅舅的片场里长大的，大明星都见了好几个，剧组里不少老人都是哈利的熟人，所以大家一来愿意给雷阿伦面子，而来也愿意支持一下哈利的事业。 这种吾家有儿初成长的感觉，是全球共通，不分地域的。 如果说，哈利的身份帮助他稳住了剧组，那么路西和古一的作用，就是刺激了整个剧组。 因为最开始，电影里的“路西”是不需要展露出自己天使的身份的，所以路西也就像个平常人一样，做一个纯新人，秉持多问多学的思想，但古一饰演的“加里”就不一样了，再说古一法师本身也不是职业演员，不会收敛自己的气势，所以在她进组之后，路西发现，所有人连开玩笑的时间都少了！ “小哈利，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一个演员啊。”摄影师无疑是剧组里权力仅次于导演的人，而作为看着哈利长大的老牌摄影师，约翰的地位有的时候还要超过哈利。 这不是说说而已，在不少镜头的处理上，哈利与约翰产生了分歧，如果导演是雷阿伦，那么约翰是不会有半句话的，但对着哈利，约翰就要争执一番了。 这不是争权夺利，而是作为长辈，约翰想要帮助哈利更快地成长起来，你别说，有很多镜头按照约翰的意见处理之后的确顺畅了不少。 但就是这么一位片场“大佬”，在面对古一法师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按照路西的话说，是“把你当作佛像供起来了。”天然少了几分底气的感觉。 “我不知道，这是路西找来的演员。”连约翰都是这样，哈利就更不堪了，连讲解镜头的时候都是轻声细语的。 “说到路西小哥，他也很厉害啊，小哈利你看没看出来，整个剧组里，也就路西小哥敢和那位古一小姐聊天，我去问过化妆组，连化妆师都没有跟古一小姐聊过天啊！”约翰自己也是，每次想跟古一小姐说话的时候，就有一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错觉，然后就失去了聊天的**。 所以，在拍摄的这两个月里，古一法师依靠自己的气场震慑了全剧组，直到最后那场戏。 路西走在一段马路上，按照剧情，这个时候他要展示自己的天使本性了。 这是最后的镜头，路西在这两个月里也和那些演员成了朋友，尤其是一人分饰两角的尼尔小朋友，他饰演的龙凤胎姐弟杀手非常惊艳，路西也是尼尔在这个剧组里最喜欢的人。 毕竟路西长得帅。 大家都在观看路西的表演，这个镜头结束之后他们还约好一起去吃一顿，这也是路西的提议，充分展现了中国人的习惯。 “a” 先是背影，但很奇怪的，大家忽然感觉到路西的背影有了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然后是路西的转头，那双眸子，那种冷酷而又圣洁，同时还有慈悲意味的眼神，直接击中了每一个人的心。 包括古一。 “这就是你吗？路西菲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