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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徒钰却是摇摇头,否认道:“非也,这楼船是师父的。” 这一下,贾赦是真的被惊住了,在他的印象里,自家师父是个不知道身份来历的假道士,哪里有可能拥有这样一艘华丽又精致至极的楼船? 要知道,他们师徒三个也相处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了,他还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船呢。 玄元子一见他这副小模样,哪里猜不到这个小家伙在想什么呢?当初徒钰第一眼看到他这艘楼船的时候,也是这么一个反应来着。 当下没好气的伸手弹了一下贾赦的脑门,“你师父我,什么好东西没有?若不是因着这船造得实在精巧,我早八百年前就把它给丢了。不过是件凡间之物,也值当你这般吃惊?”就这心理素质,哪天他把心爱的那架白玉飞舟放出来,还不得把这两个小家伙给吓坏了啊。 瞧瞧这小没见识的,玄元子就觉得小徒弟给他丢人了,看来以后还是要多给小弟子看一些好东西才行,否则,万一哪天被坏人用一些新奇的东西给骗走了,他到时候找谁哭去? 想到这里,玄元子朝徒钰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去和贾家的人说一声,他的小弟子,他带走了。 做这种事情,忠瑞王的身份更好用一些,省得到时候那些人不信他,还得出幺蛾子! 徒钰领命,信步就朝一个站在不远处,像是贾家族中长辈的老人走去。 第5章 这边,玄元子提溜着小徒弟上了他那一艘楼船,贾赦这才发现,在码头时所看到的楼船,不过是其中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如今上到楼船上来,舱中的各色摆设装饰,那才叫一个让人惊艳! 看到楼船上的东西,贾赦的小嘴,已经因为太过震惊而张大,再也合不上了! 玄元子并不曾同贾赦说些什么,反正他这里好东西极多,作为他的弟子,贾赦早晚要习惯的。 不多时,徒钰回来了,身后跟着贾代善拨给贾赦的护卫长。 徒钰道:“这位刘护卫言说需得亲见你无事,方可放心。” 贾赦并不觉得奇怪。 这位刘护卫原是贾代善身边得用的护卫,这次他独自一人扶灵南下,身边没有家中长辈护着,贾代善便将自己得用的几名护卫拨给了他,只盼着这几人能护得贾赦的平安。 而作为护卫长,刘护卫对贾赦更是上心。贾赦这突如其来的换船行为,让刘护卫很是担心。 如果不是来和他提起此事的人是忠瑞王的话,刘护卫已经带上手下那些人,打上门来了。 贾赦笑眯了眼,在得知这次南下金陵,并不是他单独一个人,还有他的师父和师兄一起后,他的心情就难得的恢复成了之前那个没心没肺,受尽宠爱的国公府小公子了。 刘护卫是贾代善的人,贾赦对他还是极信任的,“你莫要担心,这位是我的师父,七殿下是我师兄,这艘楼船是我师父的哦。我要和师父师兄一起。正好,此去金陵,路途遥远,同师父师兄一起,师父可以为我讲学,不至于浪费这趟旅行。”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脚下的这艘楼船乘坐起来,明显比贾家族人所乘坐的那艘舒服啊! 贾赦说得有理有据,刘护卫亦知道确实是这个理儿。 而且,贾家的那艘船并不大,他们这次出来的人又多,舱房都不够全部将他们这些人都安顿好了,好些人都是两三个人同住一间的。 贾赦身为荣国府世子,住那船,确实委屈他了。 玄先生的楼船不仅豪华,最重要的是,这船很大!不仅能住得下玄元子师徒三个人,再加上这贾赦身边侍候的人住进来都是尽够的。 既然如此,刘护卫自是不会阻止贾赦过来。 只是这样一来,他们这些领命护卫世子的人,又将如何?一时间,刘护卫竟是有些纠结了。 玄元子见他这副模样,便给徒钰使了个眼色,徒钰心领神会,对刘护卫道:“这里只有我们师徒三个,你让你的人和服侍赦哥儿的人一起过来吧。都是自家人,住一起总有个照应。” 刘护卫自是不会有意见的,在征得贾赦的同意后,便回到贾家船那儿,让跟着贾赦的护卫和丫鬟小厮们,全都换到楼船上了。 待众人都安顿好了之后,刘护卫亲自写了一封信,将换船之事,如实禀告给贾代善,交与跑腿的手下,让他把信送到荣国府,亲手交给荣国公。 待吉时一到,扬帆起航,往目的地金陵而去。玄元子也如贾赦当日所言那般,趁着还在路上,开始教导两个弟子,引气入体。 手捧一册《论语》,抬眼看向熟悉的美人先生,贾小赦一瞬间有些发懵。 不是说要教他们修真的吗?怎么反而正尔八经的教他们读《四书》、《五经》呢? 贾赦突然觉得,他被驴了! 玄元子好笑的看着萌娃贾赦:“怎么?觉得很不解?” 贾赦乖乖点头:“嗯,为什么呀?” 要知道,他贾赦长到如今六岁了,吃喝玩乐十分精通,一拿起书本,绝对是眨眼就睡! 如果美人师父所说的修真,就是念书的话,那他还不如继续当他的国公府纨绔呢! 玄元子失笑,手一翻,一张似乎年代久远的羊皮纸,突然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将羊皮纸递到贾赦和徒钰的面前,玄元子道:“这是修真界最基础的法诀《聚气诀》的入门口诀,你们且看看,能看得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