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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班子搭建得差不多了。 接下来的两天,阮落连门都没出。张真诚给他发来一些综艺邀请,被阮落全部拒绝。年后就要进组,现在他要好好享受和他哥在一起的时间。 除夕当天,施钥登门。这是他和阮落约好的,年三十到阮落这边过年。 吴洁恢复后,全力投入到工作中,想来施钥十分孤单。对此,阮落就一口答应。 到这里蹭年夜饭的还有不回老家的张真诚与唐心。阮落请了个阿姨在厨房做饭,他和裴不度几个在外面围坐着包饺子。 包饺子的生力军是张真诚与唐心。一个擀皮,一个包馅。 而对面那两人简直没法看。阮落在教他哥包饺子,由裴不度经手的饺子要么不是瘪就是漏馅,要么被捏得皱皱巴巴,但阮落居然觉得他哥的手可真好看,时不时地就去看上两眼。 “这个要这样捏。”阮落拉住他哥的手。他哥停了下来,任由阮落摆布。 阮落就手把手去教裴不度。他们身在其中不觉得,对面一对年轻男女,被阮落和他哥之间的暧昧氛围,煎熬得抬不起头来,只有一门心思包饺子。 门铃一响,阮落知道是施钥来了,起身开门。门口站着的是抱着黑猫的施钥,而他的身边站的是吴洁。吴洁平静的神情下掩饰着局促。 阮落愣了愣,便弯起嘴角,“快进来吧。” 吴洁直奔厨房,“你去帮忙。” 阮落跟了进去,“有阿姨在,您到客厅坐着吧。” “那我做两道拿手的菜,你还没吃过我做的菜吧。”吴洁说。 阮落从厨房里退了回来。觉得这种相处也不错。 除夕饭吃得还算热闹,连施钥也一直翘着嘴角。不时看看他哥,和他哥男朋友,再去看看我吴洁。长这么大以来,这是他第一次融入家庭氛围。 饭毕,阮落和他哥送几人下楼。外面依然飘着鹅毛大雪。张真诚与唐心知趣地先走一步。 吴洁这时才开口,“什么时候有空回去坐坐。” 施钥抱着黑猫,小声说,“我们搬了新家,哥你过来看看。” 那栋别墅发生了太多事,吴洁也换了个地住。 阮落想了想,“那就后天吧,我和我哥一起去。” 裴不度看向阮落。阮落在他面前,孩子气十足,一被他欺负,还会吧嗒吧嗒掉眼泪。但在他人面前,阮落处事态度相当成熟。对吴洁没有刻意回避,没有迁怒,而是顺其自然,让时间化解一切。 吴洁想说什么,但话像是被哽住,只是点头。施钥却兴奋得喘不过来气。不过,他现在心脏健康有力,张口呼吸几口,症状便得到了缓解。 “你的猫我能看看吗?”裴不度忽然含笑着问施钥。 阮落不禁向裴不度看去。他哥不可能对这种小动物感兴趣,以他的经验,只能是这只猫有问题。 “可可以。他就是只亲我,会咬人。”施钥忙把黑猫往裴不度手里递。对他哥这个极其耀眼的男朋友,施钥又好奇,又有些害怕。 那只黑猫到了裴不度手里,果然嘶吼着,两只爪子向裴不度挥去。 “黎秋,你干什么!”施钥呵斥道。 泥鳅?阮落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 对于这只黑猫的狂暴,裴不度的大手一按,黑猫立即老实了很多。下一刻,黑猫便还给了施钥。 黑猫缩成一团,低声叫了起来。只是声音细弱绵软,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哥,那只猫有问题吗?”阮落看他们上了车,问裴不度。 “被一些东西附身了,现在没事了。” 阮落松了口气,同时也奇道,“家养的猫也会被附身吗?” “你这个弟弟有问题。他一直这样,会不停有东西往他身边凑。”裴不度说,“你弟弟一直处于执念中。” 阮落忽然想起,为什么觉得黎秋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那天夜里,他弟弟声嘶力竭的声音,他曾从施钥的嘴里听过这个名字。 这个弟弟.... 像是被困在某一个时空角落,他自己并不愿意从里面出来。 “怎么才能把他从这种执念中解救出来?”阮落开了门。屋里的暖气扑面而来。 裴不度没有回答。 对于一般人而言,抛念是种束缚,但当执念贯彻了整个人时,也是一种无坚不摧的力量。 阮落的神魂经过这么多年,依然能够被他牵引,来到自己身边,这也是来自于这种执念。 “哥,在想什么呢?”阮落拍去裴不度衣襟上的雪花。 “我在想,今晚要不要让你睡。”裴不度说。 阮落脸红了。这就几天,他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腰酸腿软。床上越快乐,下床就越痛苦。他决定自我拯救一把。 “哥,我们一起看春晚守岁好吗。”阮落乖声商量。 “好。”裴不度说。 然后,他们的确守岁了,不过不是看春晚。 ....... 沈汀雨到了公司。他的合约还有两个月要满,经理人也没有通知他签约,看样子续约无望了。他也找了几个下家,但都是言辞闪烁。最近几年他都在走下坡路,现在新人层出不穷,有颜值,还有演技,他早就被拍死在沙滩上了。 到了公司,经纪人一脸喜色,告诉他:“有个本子点了你。听说影帝周霁过来客串,导演是大导朴建。”经纪人说着神秘兮兮,“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天影大公子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