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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一看就是个短命鬼,也不知道哪辈子烧了高香。 众人异样的视线都集中在陆星河身上,而陆星河浑然不觉似的,问道:“客厅里也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是。” 陆星河仔细辨别他们的深情,发现他们不是在撒谎,眉头微皱。他身后的楚岑又开始作妖了,当着众人的面柔声安慰,把小意温柔发挥得淋漓尽致:“没关系,我们总能找到线索的。” 在众人看来,楚岑就是那温柔体贴的妻子。他看起来既得体又优雅,如善解人意的解语花。明明和陆星河毫无关系,但因为那一场假婚礼,他对陆星河就多了几分依赖和体贴。而陆星河呢?身在福中不知福! 看看,美人都如此安慰了,他非但没有感动,眉头反而皱得更深,好似美人对他来说是个累赘。 年轻的男人们都开始替楚岑不值。 就算是步步危机,照顾一下美人又怎么了呢?有美人陪在身侧,再大的危险他们都愿意承受啊! 可惜他们在这边愤愤不平,两位当事人却压低音量说着什么。 “大哥,你这是玩的哪出?” 楚岑低头一笑,看起来娇羞不已,实际上那双眼睛满是戏谑。他下巴枕在陆星河肩膀上,懒洋洋道:“你不觉得很有意思么?” 陆星河:“不觉得。” 可惜楚大佬并没有接受他的抗议,他甚至还恶劣地冲他耳朵吹气起。陆星河不自在的偏头,耳朵瞬间红了起来。从楚岑角度看去,那充血的耳垂可爱得要命,让人有种咬一口的冲动。 他微微垂眸,敛去那瞬间涌出来的复杂情绪。 “难道我们要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这里四处打转,等着那东西找上门?”有人不耐烦地踹了一脚旁边的椅子,谁知道那椅子不经踹,啪的就碎了。 这动静顿时引得众人都望了过去。那人自己也惊呆了,错愕地看着那碎掉了的椅子。 他明明没有很用力! “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那椅子变成了灰烬,仔细看,还能发现是纸烧出来的灰。 这诡异的情形,让众人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有人苦涩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那些看起来可怕的佣人,坐在上方如鬼魅般的主人,以及这一场没头没尾,莫名其妙的婚礼。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被强迫着走完流程。本以为第二天是修罗场,谁知道除了他们这些玩家,竟然没有其他人。 这个梦也未免太奇怪了点。 眼下这个碎掉的椅子,把玩家们的不安推向了最高点。 他们心中隐约有个不太好的想法,但谁都没敢说出来。他们都想自欺欺人,觉得只要不说出来,就代表他们所猜想的事实不存在。 然而他们要想活下去,就必须完成任务。 所以,他们必须要说。 “在过来的时候,我看见了那些佣人。”正当众人踌躇,想着谁当第一个人的时候,陆星河忽然说,“在走廊某个角落,那里阳光照不到。他们杂乱无章的堆在那里,没有任何气息。” 没有任何气息。 众人心头一沉。 某些玩家很敏锐的注意到了陆星河的用词。 堆。 也就是说…… “他们变成了纸扎的小人,表情十分怪异。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去走廊那边看一看。” “我不要待在这里,我不要待在这里!” 躲在角落里的那个男生忽然冲了出来。陆星河眼疾手快把他拉住,面色沉如水。他捏着男生的胳膊,硬生生把他捏疼了:“现在清醒了吗?你待在这里,大家还可以保证你的安全。你若是胡乱冲出去,死活可就看你自己了。” 男生被他捏得眉头都皱到了一起。他啊了一声,清醒了几分。 “谢,谢谢。” 陆星河松开手,去看地上的灰烬。他没说什么,只是提醒众人小心些,如果有什么线索的话大家可以说出来共享,他们的主要目的是完成任务通关。其他有玩家附和的,也有人不予理会的。 大概是陆星河给人的感觉就是个运气好的小白脸,老玩家中不服气的很多。他们只当没听到他的话,甚至还问站在陆星河身后的楚岑要不要和他们组队,毕竟跟着他们比跟着陆星河活下去的概率大多了。 楚岑谢绝了他们好意:“我,我还是跟着贺哥哥吧。” 陆星河在这次的副本里沿用了之前的名字,贺星。 楚岑自然不能再叫林山,毕竟这次他的身份是娇艳的大美女,哪儿有美人叫这么粗壮魁梧的名字呢? 这次楚岑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叫做陆瑶。 旁边打了很久的酱油的严宇眼神悲愤,心想这群人眼瞎吗,看不到还有他这么一个大活人?见众人都没把自己放在心上,他赶紧跳出来,自报家门,说自己叫严大胆,是第二次进入梦的世界。 老玩家们不喜欢新手玩家,觉得他们什么都不懂,和累赘没什么区别。他们也不喜欢同样是老玩家的人,因为大家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不好糊弄。像严宇这样的,既不是新手玩家,也不算得上是老手,最受老玩家们的喜欢。 况且他虽然叫严大胆,看起来却是个铁憨憨,好欺负得很,把他当炮灰,最合适不过。 于是严宇成功打入其他玩家内部。在问及是否认识陆星河和楚岑时,严宇想也不想的摇头:“不认识,昨晚上他们两人还欺负我,让我自己睡小床,他们两人睡大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