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班长,这个学霸他行窃在线阅读 - 第5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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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尝尝。”

    景崇想了一下,可能刚刚买面条的人少,不用排队,于是就把自己的饭推过来,“要不你吃我这个,咱俩换一下?”

    林研修拿着筷子挑了一根面条就往嘴里送,怕有人跟他抢似的,“不用。”

    他确实怕有人给他抢。故意选了他不喜欢的面条,就是为了可以剩饭。

    想起自己这点小心思还有点惭愧。他把头低的很低,慢慢的吃着自己碗里的面条。

    小伙伴们吃的都很快,四个人吃完的时候,林研修才动了没几筷子,几个人也不着急,就一边等林研修一边闲聊。

    贾子曦多看了林研修几眼,“我怎么觉得你又白了?”

    林研修忍着胃疼搭腔,“……天生的。”他实在吃不下饭。

    两人就聊了一会,期间林研修戳了两下面条,却是一口没吃,一边说话也不忘拿余光瞟景崇。

    只见景崇皱了一下眉,冲贾子曦说话,“你别跟他说话,让他快点吃。”

    林研修知道躲不过就又吃了一点,过后也蹙了一下眉,“我吃不下了。”

    景崇把几个人的剩饭倒在一起,觉得林研修根本没吃什么,他声音有点严肃,“不吃面条就不要买,你扔这么多吃饱了吗?”

    林研修抿了一下唇,觉得很委屈。景崇不高兴,因为自己浪费了食物不高兴吗?

    他有些后悔,即使不想吃,也不要买面条啊,这样全都丢了多浪费。

    景崇刚刚生气了……

    林研修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最近非常小的事情都会让他无限放大,然后自我衍生出来众多的负情绪,怎么赶都赶不走。

    他脑袋里乱成一团,撑着跟小伙伴回到宿舍,就躺在床上盖上被子蜷成虾状。

    他面对着墙壁,脸因为疼痛皱成一团。

    脑中纷乱的让他无法呼吸。

    精神病。

    精神病……

    他其实,算是个小偷……

    他甚至在这么难受的时候还有想要行窃的冲动。

    好恶心,为什么他还活着?怎么没有羞愧到死?

    为什么他还苦苦坚持着,有什么用?

    如果一辈子都要重复同样的痛苦,他受不了。

    一辈子都守着他的收藏品,并在每次实践中,兴奋到发抖?

    他抑制不住的想要呕吐。

    胃里翻江倒海,没有催吐药的作用,也没有筷子的辅助,他竟然想吐的很。

    他这个人真是,令人作呕。

    口腔中弥漫着苦水的味道,他强行咽了几口水,压下不断上涌的呕吐感。

    他脑袋清晰了一瞬,觉得自己好像出了点问题,情绪太压抑了,负能量太多了,甚至他还有轻微的厌世的想法。

    只是还没等他想清楚,胃里就不堪重负似的不住的翻腾,有些受不住了。

    抱着被子轻微的动了一下,在床上打了个滚,仍然缓解不了那像拿着小刀一点一点扎着胃的疼痛感,他快疯了。

    他脑袋发昏得下了床,去了洗手间。

    期间贾子曦见他动,正打游戏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问什么。

    幸好没问什么,他怕他一张嘴就吐了……

    他觉得他脑袋非常的不清醒,吐完从洗手间出来,还看到了站在门边上的景崇。

    以为出现了幻觉。

    唉,只是这一幕何其相似。

    景崇的身心有些紧张,“胃里不舒服?”

    林研修听到声音,耳朵虽然嗡嗡的,头脑却清醒了一点,他一只手按着胃部,感觉嗓子在冒烟,“……嗯,有点疼。”

    景崇看着他汗津津的脸心里一阵抽痛,他把手里的包子和豆浆递给林研修。有些着急道,“等我一下,我宿舍里有胃药。”

    林研修提着袋子有些发愣,脑袋里一直荡着两句话:景崇有胃药?他最近胃不舒服吗?

    景崇从4号室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几盒药,一个暖水袋,还有几贴暖宝宝。

    把林研修安置到沙发上,他才动手撕开药盒,“你就药吃,想喝热水还是豆浆?”

    林研修窝在沙发里,脸色是不正常的惨白,“……热水。”

    景崇真想打自己,问什么啊,豆浆本来就是给他买的,“喝豆浆吧,本来也是给你买的。”

    给我买的?为什么?

    是因为中午没吃完面条吗?原来他语气不好只是担心自己是不是没吃饱吗?

    林研修眼眶一热,觉得险些要流下了泪来。

    景崇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我真的很恶心,很恶心。

    他把手指握得紧紧的,指甲都陷在了rou里,内心止不住得颤抖。

    有想法的时候会想着偷景崇的东西吗?

    当然会想!不止一次的想过,他甚至变态的想看来自景崇失望或者厌恶的眼神。

    光是想想就让人激动得浑身发抖……

    他看着景崇眼里的担心,低下头,“我……想休学了。”

    第32章

    景崇一顿,休学是最好的方法,他咬着唇没吭声。

    气氛诡异的沉默了起来,并向四周蔓延,顿时充满了大厅的角落。

    学生之家隔音非常好,关上门几乎听不到小伙伴们打鼾的声音,他们之间连呼吸声都静悄悄的。

    “多久?”景崇又说了一句,“多长时间?”

    “不知道,可能一年或者两年。”林研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的这么严重,他感觉自己绝望极了,完全看不到前方的路,“可能回来要转校,或者退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