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训练室里
溥言骁慢悠悠的往那边瞟了一眼,摸摸怀中人的脑袋,“兄弟情。” 林仪的眼睛都睁圆了,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正在单方面殴打黄虎的副队长感觉脊梁骨后面升腾上来一股子凉意,让他忍不住一个走神,而后被冷不丁反击的黄虎一拳就捣在了眼睛上。 另一边一直密切注视着他们林仪把心底那一个危险的想法踢出去,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溥言骁是一点都不在乎她刚刚的小脑袋里都是想了些什么,还是按着刚刚的那个姿势把人拢起来往训练室的方向走。 林仪发觉了,下意识的发出一声带有疑问的嗯,抬眼看他,“你要去训练室?” 溥言骁一声轻笑,“对,让你看一看自己男朋友的英姿。” 这也是他突发奇想想出来的,倒是真的勾起来了林仪的兴趣。 不过林仪还羞红着脸小声问道:“那我可以记录吗?” “嗯?”溥言骁看她一眼,“记录什么?” “就是你的身体素质,我想顺便做一个测评。”林仪的眼睛亮晶晶的,让溥言骁根本说不出来拒绝的话,而且只是一个小小的测评而已没什么好拒绝的。 去训练室之前,溥言骁的想法是林仪被自己强悍的力量所征服,但是从他开始训练之后竟然发现林仪浑身上下的气场都变了。 也不知道她是从什么地方掏出来的眼睛,架在鼻梁上,手里还拿着小本本,一本正经的板着脸在一边看着,时不时的还对他提出要求。 溥言骁的想法完全就是泡汤了。 不过等到两个小时后,林仪把眼镜一摘就又变回了带着小小的清冷的暖心女朋友。 溥言骁接过她递给自己的水,直接灌了半瓶下肚,耳边还是林仪体贴的声音:“慢点喝,别着凉。” 溥言骁随意的摆手,“没事。你都记了些什么,看你专心致志的模样。” 林仪把自己的记录本给他看,顺便找到湿纸巾擦擦他头上的汗水。只是溥言骁站着的话她永远擦不到额头,只能强硬的把人扯到一边坐下。 溥言骁闲闲的翻着记录本,一开始是带着几分吊儿郎当的心态,但后来就越看越心惊。 林仪的记录很真实并且详实,甚至分析出来了他近身搏斗的时候常用的一些招数和自己的小习惯,并且对于自己的身体进行了进一步的分析,这简直就跟队里面专业的分析师没有两样。 溥言骁大吃一惊,看向还在专注给自己擦汗的女朋友,“你什么时候还学会了分析的?” 林仪嗯了一声,让他抬抬下巴,“还好,其实我本身上大学的时候就研究过。”她是那种很喜欢学习的,什么东西都会去涉猎一点,再加上自己的专业水平,所以进行这么一场分析没什么难度。 溥言骁却是吃惊于她是一个宝藏,永远不知道能给人带去多大的惊喜。 林仪把表面上的汗都擦干净了,但是溥言骁身上的背心都已经湿透了,肯定不舒服,林仪还是让他去浴室冲洗一下。 溥言骁也不想自己一身的汗味惹林仪嫌弃,进浴室洗了一个战斗澡,等他出来的时候林仪还是捧着自己的记录本在写写画画。 溥言骁凑上去一眼,这人竟然在画人体神经分布图,他哭笑不得道:“这种图也属于你的学习范围吗?”他以为林仪这种外科医生对于神经什么的即便是了解也不会到这种背诵的程度。 林仪却是抬头一秒钟,看到他已经出来了并不说话接着埋头急急的画完最后两条,这才舒服的叹息着把本子合上。 溥言骁伸手把本子拿过来我,竟然发现画的挺好,起码下笔没有停顿,看得出来林仪已经多么熟悉了。 “你知道这个?”林仪没有忘记刚刚溥言骁认出来了这个分布图。 溥言骁点点头,“稍微接触了一些,方便搏斗。” “哦。”林仪用笔戳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伸手给他指出来好几条人体身上的致命神经线路,这副样子就是想让他全部运用到实战中。 虽然大多数溥言骁都已经掌握了,但还是有他没有听过的,下意识的询问道:“这一条在哪里?” 林仪想着干说没有实际能让人更清楚的了解,就拿溥言骁身体做示范,给他轻轻的指指位置。 溥言骁长哦了一声,转过来就摸上了林仪的腰,声音放的很低像是在故意引诱,“是这个地方吗?” 林仪浑身一个哆嗦,脚一软直接倒在了他的怀里面。 溥言骁反而很自得,“看起来,我是对的。” 林仪满脸通红,把人戳开,扭头就要往外走,被溥言骁厚脸皮的从后面全部罩住,压在她可怜的背上。 溥言骁放下巴就放在她的头顶,还不停的蹭着,让林仪痒痒的,想要挣脱却败于力量太小。 这边两个刚刚成为情侣的甜甜蜜蜜,却不知道另一边有人为此心都碎了。 扶辰勉强把林仪送了回去,而后自己开车就像是梦游一样,能够安全的开回自己的公寓都是仗着马路上车少人少的幸运了。 他回到公寓,关上门的一瞬间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靠着门板慢慢的滑下坐到了冰冷的地面上。 他捂着脸,有什么冰冷的东西从指缝里渗出来,带着无尽的心碎痛苦。 扶辰坐在门后像是瘫痪的病人,一动不动,低垂着头,浑身的气息压抑而痛苦。 这种时候烟和酒应该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是他不抽烟,就只剩下的酒精。 身为一个医生,扶辰平时很少接触酒精这种会让他的大脑产生麻痹的东西,但这个时候他也想不出来还有别的什么东西能拯救陷入泥沼中的人了。 急慌忙的撑着地面坐起来,他踉踉跄跄奔向厨房,把前些日子别人送过来的几瓶酒全部打开,挨个在自己前面摆成了一排,然后两眼无神的拿了一个杯子出来,倒上一杯也不知道在敬谁,一口闷掉,酒精的苦涩在舌尖上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