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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朕拒绝。”方夜无奈地开口,“你的本事还不错,朕已经体会到了,现在你可以滚了。” 说罢,他抬腿轻踹了裴熙一下。 裴熙一把握住方夜赤/裸的脚腕,有些危险地开口:“陛下这是把我当青楼人,嫖过就扔么?” 方夜气笑了:“你还委屈上了?别忘了是你自己找上门来,自曝自己是采花贼,朕受了辱,现在也不能拿你怎么样,还不许朕自我安慰当作白嫖一回,难道还要朕对你一个小贼念念不忘吗?” 不得不说,方夜在嘴炮气人上没输过眼前这人,裴熙果真被他气得不行,他将方夜的腿弯起来,又贴着他的身子埋了进去。 而后,在他敏感的耳际吐息,低声压迫着他:“陛下不同意也罢,我本来也没打算让陛下安安稳稳地待在这京城。” “不如我将陛下虏了去,让陛下时时刻刻待在身边好好服侍怎么样?” 方夜的脸被憋得通红,断断续续地反驳:“你敢虏朕!” “怎生不敢?听说裴府世子近日就要启程,我将陛下伪装成世子家眷偷偷送出城,也不是不可能。” “你这是以下犯上,大不敬之罪!” 裴熙低笑:“我现下,不正是在欺君么?” 方夜咬着牙根抑制着自己的呻/吟,有气无力地开口:“国中无君,你早晚会被抓住。” “无碍,我自有办法偷天换日。” 方夜有些惊了,他知道裴熙私下有自己扶持势力,却没想到做到了这个地步。这人的本事的确不小,看来名扬天下也不过是差个契机而已。 而以前的施洵便是仅有的阻碍。如今他已代替施洵放手,裴熙定如鲤跃龙门,势不可挡了。 方夜有些受不住裴熙的动作,“朕答应你刚才的交易,可以吧?” “......”裴熙听到他示弱,一时还有些恍惚,甚至是失落,其实他对第二个方案设想更远,毕竟,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和这人分开太久。 但是沙场无情,他也不想将人置于危险之地。 “可以。”裴熙咬住方夜的肩胛,沉重而认真的开口询问:“陛下,开国皇帝与镇国大将军的故事,陛下清楚吗?” 方夜眯了下眼,瞬间了然。 “那是自然。” 裴熙笑了:“我下次再来,陛下可要好好设置防卫。”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本来这场你吃不上rou的 裴熙:哈? 作者君:是我饿了半年,想吃rou了 裴熙:能不能多来点 作者君:还记得你是要去打仗的人吗?没有了,一场也没有了! 裴熙:没事,我自己创造机会 ☆、410 裴熙出征的那天,方夜带了百官一齐送行,裴熙遥遥望了他一眼,而后翻身上马,率领着万千军马驶离京城。 裴升也在百官之中,他看着站在百官最前方的方夜,一向阴沉的目光透出些许的不解和深思。 他至今仍不敢相信,这位年轻的帝王会赐给裴家一块免死金牌,在明知道他裴升曾有反叛之心的前提下。 这人究竟是愚蠢至极,还是聪明龃龉,这一刻,他竟有些分辨不清了。 裴升看着城墙外飞扬而起的尘土,和车马经过留下的褶皱,漫天黄沙遮住了远行人的身影。 他的儿子已前往边疆,去实现这个帝王真假参半的许诺,而他裴升,又该如何选择......裴升缓缓露出了一丝疲态,夹杂着些许的宽慰。 他的儿子没有给他选择的余地,不是吗? —— 西北边关,祝城。 京城兵马刚到城下,城门便应声而开,迎接的队伍涌了出来,喜气洋洋地接了部分兵马进城。 祝城的城主两个踏步迈到裴熙面前,一把竹骨折扇在两人中间散开,祝城城主稍稍抬了下头,轻眯着眼逆着光看向裴熙。 颇俊秀的脸庞上染上一抹轻笑,这人略有些轻挑地开口:“裴将军,车马劳顿,快进城歇息吧?” 裴熙本是远望着这祝城以坚固著称的城墙,听到声音才偏过头来看向朝他搭话的男人。 这人被众人簇拥着,微抬的额头下巴皆浸润在落日的余晖中,笑容比光芒似乎更加璀璨。虽是从未见过的面孔,这腔调和作风似乎却似乎哪里都透着熟悉。 裴熙不禁有些自我唾弃,这才离京不过一月有余,就已经出现幻觉了吗?他对那人的思念似乎已经沉重到胸口胀痛,果然当初不该对他心软,该是把人时时刻刻带在身边才对。 裴熙心下烦闷,对这和那人有几分相似的祝城城主多了些排斥,因此刻意往后迈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而后用波澜不惊的语气淡声开口:“涂城主,幸会。” 这被唤作城主的人正是带了人、皮面具的方夜,他瞥见裴熙刻意躲闪的动作,先是一愣,而后轻笑出声。 这人倒是自始至终都傲得很。 他也不甚在意,保持着轻挑的笑容,“裴将军对本城主这固若金汤的城池很感兴趣?” 这下裴熙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了,他按着佩剑的剑柄,顺着官道往城门内走去,“看似坚固,然破绽更多。” 方夜亦步亦趋地跟着他,饶有兴趣地开口:“是吗?裴将军说的也是,这祝城好几次都差点被蛮夷攻了去,幸好本城主英明神武,带领将士浴血奋战才守住了。不然本城主不仅连城主这个官衔都保不住,还可能丢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