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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师有这具身体的所有记忆,他确认和自己看过的那本小说内容差不多,所以他在上帝视觉看,联合记忆,知道宋书今年不过才十七岁,换算在现代,这个年纪还在上高二,渣攻就打算把人拐上床。 果然是死渣男,没一点责任心。 好在就算他不让人停下,按照原剧情,宋书也不会继续下去,所以宋书并没有非要问他为什么停下来。 药性还没解,空气在升温。 这媚药是渣攻下在茶壶里的,宋书中了药,所以他也中了,宋书问怎么回事的时候两人已经在马车上了,渣攻避而不答,反而作出一副倾情吐露心声的样子哄骗宋书,而庆幸的是,宋师穿过来的时候,渣攻还没来得及胡说八道。 只是现在得不到疏解,他浑身上下都热的发烫。 因为宋书还坐在旁边,宋师整个人都很不自在,他忍着燥热和昏睡的欲/望,掀开车帘往外望了一眼: 根据记忆来讲,还有不远就进城了,靖康王府离城门不远。 但宋书很显然快支撑不住了,他从刚刚和宋师停下接触后就一直没说过话,大概是不好意思和自己的义兄这样亲密接触,而他们还没有任何其他名分。 他坐在一边安安静静地忍着,也不去打扰宋师,只是很快,他鬓边流出几滴汗,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从颈脖滴进了衣领中。 他闭着眼,一头栽倒在宋师身上。 宋师身体一僵,扭头一看他潮红的脸色,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渣攻造的孽。 却要我来还。 这种情况下还要忍,宋师简直佩服自己的定力。 两个火炉靠在一起并不能降温,宋书也很不舒服,秀气的眉头紧紧皱着,唇抿成了一条线。 宋师想了想,伸手轻轻将他拉开,往后靠在了车厢墙壁上。 这具身体的武功很高,宋师继承了这份武力值,不知为何却没有一点不适应。按照设定,他能轻易察觉到身边人的呼吸和心跳有哪些异样。而且他是个导演,最喜欢揣摩人的动作情绪。 但当他伸手过去扶住宋书时,宋书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呼吸虽然依旧带着几分急促,却很自然,是药性使然,没有装的成分。 真的昏过去了,还是演技太好,连宋师都能骗过去? 宋师私心希望是前者。 宋书能在这个档口昏过去他是松了一口气的,他现在浑身都不舒服,脑子还是个混的,要是宋书现在是个黑心的,趁机要套他的话,他怕他一时接不住。 正想着,马车停了一会儿,有人拦在车前,赶车的车夫景休是他师父灵湘修士收的书童,下马上前交涉,马车周围的侍卫都是靖康王府被宋书带出来接他的,素质极佳,目不斜视地伫立一边。 宋师隐约听见几句“王府的车”“进城出示通行证”,想起宋书之前给他的那块王府通行牌,据说可以插队直通。 他可忍不了了。 宋师掀起前面车帘,刻意没露脸,怕被发现异常,只是压低了声音道:“景休。” 前面那位戴着斗笠的车夫闻言回过头,看上去年纪极轻,长着一张娃娃脸,身材并不高大,是个少年模样,看上去有点呆:“公子?” 宋师的外衣刚刚脱下来丢在旁边,王府的通行牌不知滚到哪里去了,左右一摸索,才在茶几摸到牌子,拿起来一看,牌子上刻着三道横杠,和车角一模一样,像个“三”字,笔画却整整齐齐,更像是个符号。 这是皇室的象征,取京城闫都的里面“三”,用这个符号意喻京城是皇室的意思。 这牌子每个皇室府中都有一块,也只有一块,质地光滑得不像是木头做的,倒像是玉佩,尾部还缀着一条红色流苏。 宋师把东西丢给他,景休武功比不了他好,但也下意识抬手接住,翻手一露,那拦住他们的两位士兵便毕恭毕敬地冲马车行了一礼,收了枪杆,立即放行。 景休把刚要掏出来的普通通行令塞回去,挠了挠头,跳上马车重新赶路。 宋师等了会儿,刻意没去看宋书,到靖康王府侧门前了,景休才出声道:“公子,王府到了。” 宋师掀开帘子:“令牌呢?” 景休穿得很简陋,这跟他主子也就是灵湘修士一个风格,令牌就随手塞在腰间,一听这话就摘下来还给了他,解释道:“我怕打扰公子,就等着下车再给您。” 宋师:“……”打扰什么?你再说一遍? 怪不得周围的人明明离得并不远,按理来说马车里的声音几乎都能听个大概,却也没人好奇来问问,连赶车的景休都一言不发,感情是早就知道里面在干什么,心照不宣地不来出声打扰。 宋师简直服了:这渣攻是真牛逼,连宋书带来的这些侍卫都知道他想泡二公子。 ……你让我如何面对一无所知的老父亲! 第5章 发热 “我好难受。” 宋书去城外接他,是靖康王本来就知道的,所以他带了府中的侍卫,也带了贴身小厮,这位小厮长得像隔壁的张三李四,实际名叫章五,人称小五,一直守在前面那辆本来是宋书该坐的马车上,一见宋师下车,立马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小五,你把你家主子送回房间,给他打些水——” 宋师下车前在冰凉的茶几上人工给自己快要烫成熟虾的脸降了降温,不敢去碰宋书,本来想让章五把人扶出来带回去,结果这话才说到一半,宋书却突然睁开眼,喊了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