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又遇阻碍
丁潇潇发呆的时间,玲姐已经殷勤的往她车上走去。丁一赶紧上前道:“怎么敢烦劳您,小的去为主子收拾一下即可。只是,车不能进,我们能进吗?小的愿意伺候各位,绝不会多添麻烦的。” 玲姐露出些许尴尬和讳莫如深的模样,很是真诚的说道:“这位小哥,不是玲姐不厚道,你呀实在不方便继续跟着凌燕了。况且,加一个人我都要想办法好好解释,男人更是带不进去的。” 丁一闻言大惊,赶紧下跪道:“小人愿意当牛做马,什么都不要,只求陪在主子身边!求玲姐成全。” “倒是个衷心的。”玲姐叹了一声,“你要是想继续跟着,就在城外等着吧,城郊也有能落脚的地方,等我们从城里出来,你要跟着要走我都无所谓。” 丁一紧张的看着丁潇潇,后者对他默默摇了摇头,他也只得先退下了。 在车上搜摸了一阵子,丁一拿了个包袱下了车,递给丁潇潇说道:“主子,您一定好好保重啊,这里头是您的换洗衣服还有些傍身钱。小人在城郊等着您,多久都等。” “落魄成这样,还要养个奴才,真是猴子穿衣服,装什么人啊?”春燕瞥着一双樟脑球一样的白眼珠,不屑的说道。 丁潇潇接过包袱,心里有点不舒服,怎么这场面弄得这么凄惨。她突然觉得,丁一的手刻意将一个东西往她手里按了按,她顺势一摸,发觉包袱最下面有一个盘成一团但是很锋利的东西。 软剑? 这是屈雍的软剑。 丁潇潇下意识抬头,见车窗处已经彻底放下的帘子还在微微晃动,心头不知为何暖暖的一阵,竟有点想哭。 “别舍不得了,赶紧走,晚了咱们都吃不俩兜着走!”玲姐催促着,丁潇潇跟着她上了车。 茶摊老板看了全程,叹息着走到一直目送马车的丁一身边,很是感慨道:“难得你们这么情深义厚的,你要是不嫌弃,就到我家先安顿几天。燕王府寿宴是大事,没准当日能够城门大开,热闹一天。” 丁一看着老板,愣了片刻,扑通一声跪下了。 丁潇潇自然不知道剩余的人如何,她第一要务就是混进城,找个药铺子想办法弄点好使的药,偷偷送出去给临邑。 没有时间商议接头方式,丁潇潇一直有点忐忑,时不时借机会往车后面看。一直到发现丁三默默尾随着,她才放心了几分。 这几个月算是没白培养感情,终于有点默契。 还没到城门口,蜿蜒近一里的车队就将马车阻拦住了,丁潇潇探出头来,看见丁三还在后边吊着,顿时安心了点。 城门口各种样式、颜色、大小的马车,各型各色的人都在等着过关进城。有的车子卸了东西就回去了,能进城的车排在一列,每辆车上都有一个类似狮头的牌子,想必这是通关令牌了。 丁潇潇缩回头,在车里安静的缩着,春燕以及她身边的那一群紧紧的围绕着好,像燕窝一样的小舞女们,都在用一种极其不善良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她目的已经达到,也不想引起无谓的纷争,所以决定尽量保持低调,毕竟自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萌新。 作为一个软萌软萌的小萌新,就应该有小萌新的态度。 车轮骨碌碌地转着,虽然车队很长,但是没过多久,她们的车子便到了城门口。 即便丁潇潇并没有再往车窗外看去,但是她也感觉到,应该是有什么特殊原因插队了。 “这么一大车人都是干什么的呀?车上都有什么东西啊?下来检查!”城门口的守卫毫无感情的说道。 玲姐下车应答:“这位军爷,咱们是西归城的歌舞团,受邀来参加燕王府的寿宴的。” “哦?!西归城的?王爷居然请了西归的歌舞团?!”旁边一个守卫更是不解,“咱们北荒有名的歌舞团这么多,怎么还要到西归那破地方请?” “听说不是燕王,是二世子。就喜欢这种长得又矮又小,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小丫头。咱们北荒女子,高挑结实,他可能折腾不动。” “哈哈哈哈……” 众人闻言哄笑起来。 车上的女子们开始想尽办法彰显出自己的身材,并不是传说中的那种要什么没有什么的。 面对着众人嘲讽的玲姐,还是保持着一脸相当官方的笑容,但是掀开窗帘,被众多女子压在左下角,直露出一只眼睛的丁潇潇还是敏锐的发觉,她的手指分明狠狠的搓了一下。 “这位军爷说的极是,确实是二世子邀请咱们来的,还请您放行。”玲姐说着将通关令书双手奉上。 谁知,守卫瞥都没瞥一下,反倒推了她一把说道:“你们这样的没有资格优先进城,去队尾!下一个!” 车上的女子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我们都到了门口了,为什么要重新排队啊。” “去队尾?天黑也进不去呢,我们傍晚要赶到燕王府啊,还能来得及吗!?” 没人理会几个小女子在抱怨什么,守卫们已经朝着另外一辆马车走去了。 玲姐沉着脸,看了看后面又变长了不少的车队,眉毛一提,拉过马头,便往城里走。 马车动的很是没有预兆,车上的姑娘们顿时摔作一团。丁潇潇被压在最底下,疼的龇牙咧嘴,却也不忘了第一时间掀开车窗帘,继续看外面的好戏。 见她们居然硬闯,本来走开的守卫们又回来了,两个人拉着马,领头的走到玲姐跟前,拔出佩刀。 周围的人都不动了,静静看着一场即将发生的流血事件。 丁潇潇有些心累,她不着急进城,只要能进就行。但是若是起了冲突,她们进不去了,那她这半天光阴就算是白白浪费了。 临邑…… 微微皱起眉头,丁潇潇抿紧了嘴巴,往队伍后面看了看,想确认一下丁三的位置。 就在此时,一辆极其华丽的马车四平八稳的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