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我把炮灰徒弟养歪了[穿书]在线阅读 - 第5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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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予心中一惊,立刻转身去看,心道:开阳界?那不是…

    只见身后不远处那座小楼的二楼,迎风站了一个人,发冠高束,双目微阖,神色可以说是冷若冰霜,令人望而生畏,但一看便知他境界很高。他一身银色长袍,衣饰庄重华贵,却完全不是此方世界的风格。

    周围众人听到这话之后,纷纷倒吸一口冷气。王弋率先惊道:“青阳剑尊,您是说,您此前提过的事是真的?您当真要从秘境试炼的弟子中挑出最有天赋的一人,带他去开阳界传授剑诀?”

    那位剑尊没什么波澜地颌首道:“正是。”

    周围众人这下是真的惊了:

    “什么??开阳界的剑尊??”

    “天啊我不是在做梦吧,这届仙剑秘境的弟子也太有福气了??”

    更有不少人开始恭喜江自流:“江师兄,这机会定然是你的了啊,竟然有机会去开阳界,到时候千万给师弟讲讲那边什么样!”

    “江小友这一去,恐怕是要被开阳界门派收为弟子了,这可真的是前途无量啊!”

    看他们那个样子,仿佛这人选已经定了一般。不过也是,江自流已经得到了“烽烟”,还有谁能比他更强?

    江自流在十分享受地一一回应着,抬起眼睛看向了不远处的容予,对着容予挑衅似的一笑。

    怎么样,你收的徒弟,连我一根汗毛都比不上!你就在这等着吧,他一会估计出都出不来!

    容予此刻心中也是惊涛骇浪,面色不大好看。开阳界是三千小世界的另一界,据说那里灵气充沛,鸡犬都能升天。而太虚剑派里的凌霄长老,最为知名的成就,便是教出了一位去了开阳界的弟子,也因此,想拜入他门下的弟子每年都是最多的。

    可原文里,直到后期才有开阳界相关剧情,那是男主江自流后期开拓的新地图。这次…怎么不一样了??

    容予越想越有些不安:开阳界可是只和江自流有关,和陆识途没有半分关系。难道说这次真的不成?陆识途拿不到那把剑?难道说剧情是不能更改的吗?偏离原剧情之后,就硬掰回来?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直到周围的人突然惊叫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

    容予被声音一惊,下意识抬头,骤然看见了陆识途。

    黑衣少年手持重剑,似是刚挥出一剑,正不急不缓地收剑。明明是称得上粗犷的剑,这动作被他做来却颇为赏心悦目,仿佛读罢经史、缓缓掩卷的公子。他收剑之后抬起头,面色沉静,继续向前走。

    而他面前的“结界门”,竟是直接消失了!

    在场有不少门派的长老和掌门,见多识广,很快就有人认了出来:“金吾不禁夜?”

    “怎么可能?竟会是金吾不禁夜??”

    “这位修者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江自流目瞪口呆,完全难以置信,愣在了原地。刚刚夸过江自流的人也都呆住了。

    虽然大家都看见了陆识途在结界门上斩开了那样大的一个缺口,但大多数弟子其实从未见过金吾不禁夜,毕竟这是离他们太远太远的神剑。

    弟子们茫然四顾,互相询问:“这剑,怎么会……?”

    “这剑什么来头?”

    有个非常激动的长老,恨铁不成钢地看他们一眼,忍不住道:“这届弟子不行啊,怎么能连这都认不出来。这把剑叫金吾不禁夜,这可是神剑啊!众仙人陨落之后,这千万年来,谁还见过神剑!”

    有位掌门用十分欣赏的眼光看着陆识途,捏着胡子悠悠感慨:“未来当真是属于这些年轻人了……”

    五大仙门中另一门派的掌门半天都没说话,一直在看金吾不禁夜,半晌,终于呼出一口气,缓缓笑道:“这长恨渊的封印结界,这次大概要直接在这对师徒之间传承了吧,也是一桩佳话。”

    这位当世顶尖高手,竟然直接断言,陆识途以后会成为第一高手。

    弟子们被这一句又一句的话砸的晕头转向,不由纷纷看向金吾不禁夜,以及拿着它的陆识途,目光已经和之前大为不同了。

    “神剑???这当真是神剑?”

    “这还能有假,掌门还能骗你不成。”

    “天啊!有生之年,我竟然还能见一回神剑,值了值了,来这一趟真的太值了……”

    弟子们沸腾起来,看陆识途的目光都炙热又崇敬,甚至包括不少之前嘲讽过陆识途的太虚剑派的弟子。

    而被这一句又一句的赞扬包围起来的江自流,此时的神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他紧紧攥着手里的剑,仿佛攥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手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不可能……绝不可能!

    在一片震惊与议论之中,陆识途的面色仍旧没什么变化。他似是早就看到了容予,从下船开始,便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到了容予面前。

    容予这才回过神,不由有些心潮澎湃:做到了!竟然真的做到了!

    这一切顺利得仿佛做梦一般,容予激动得很,一时甚至不知道该对陆识途说些什么,只得重重搂了一把他的肩膀。

    陆识途只是如往常一般,对容予一笑:“师尊,我回来了。”

    他说得如此平静、如此理所应当,仿佛他只是下山做了个任务,又仿佛他本就应该拿着这把容予要他取来的剑,回到容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