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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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自己做梦了。”他挠挠头,“不过,我记得自己没有耍酒疯。” 说着话看向独孤娘子,眼神里有茫然也有企盼,茫然于自己没有记忆,企盼于自己没有出丑。 独孤娘子笑笑:“确实没有,你喝得多了,便安静睡了过去。” 福灵瞄她一眼,忍不住偷笑。 “没有就好。”廖恒如释重负,嬉皮笑脸道:“看来有女,女战神镇着,我都不敢耍酒疯。” “今夜里也有她镇着,你还不敢与我们喝酒吗?”福灵笑道。 廖恒拱手道:“恭敬不如从命。” 酒菜摆在廖恒住过几次的客院,太阳一落山,酒菜就上了桌,美酒佳肴香气四溢。 廖恒站在门外等候,福灵与独孤娘子姗姗来迟。 福灵今日妆容淡淡衣着素净,月白衣衫石青裙,孤独娘子则美艳夺目,鹅黄衫桃红色裙,粉面朱唇,耳边明月珰映衬着一双美目,明眸善睐顾盼生辉。 让进屋中,福灵坐在灯影中,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独孤娘子坐在灯下,周身华光煜煜美不胜收。 廖恒也坐下来,发觉自己的桌子正好与她相对,不经意间抬眸一瞧,脸对着脸眼对着眼,心里没由来得不自在,轻咳一声低下头,悄无声息将桌子挪得侧过去几分,不用与她面对面,心里方舒坦。 福灵在灯影中看得清楚,笑说道:“廖恒,以后这院子是你的了,你想来便来。” “那我在边城里不就有家了?”廖恒欣喜道。 “对啊。”福灵笑道,“这里既是你家,今日你来做东道,为独孤将军接风,我算陪客。” 廖恒忙举杯道:“那我就借花献佛,敬独孤将军一杯。” 独孤娘子一杯饮尽,问道:“廖先生没有在边城里修建府邸吗?” “我一个人,建什么府邸,省得浪费。”廖恒笑道。 “也是。”独孤娘子举杯道,“你与我一起敬郡主三杯吧?” 廖恒忙忙举杯,三人均满饮三杯。 福灵举杯笑道:“我回敬三杯。” 廖恒又饮三杯,摇头笑道:“再这样喝下去,很快就倒了。两位巾帼尽管畅饮,我吃些饭菜。” 烧鸭春饼卤rou羊杂汤,廖恒吃得满嘴喷香,对独孤娘子道:“墨香的手艺堪比御厨,你也别只顾着喝酒,吃些饭菜尝尝。” 独孤娘子笑道:“有一样菜是我做的,你猜猜看。” 廖恒筷子点来点去:“卤rou带些酱香,是玉门关特有的风味。” “猜对了。”独孤娘子笑道,“你再品一品茶水。” 廖恒看向桌上的盖碗,也不掀开,成竹在胸道:“是三泡台。” 独孤娘子一笑,向外吩咐道: “拿水来。” 一个小丫头捧着托盘进来,独孤娘子起身接过,来到廖恒面前,与他隔着桌子对坐了,低着头专注泡茶。 幽香扑鼻乱人心魄,廖恒身子往后撤了撤,手脚不知该往何处搁。 第一水只倒一半,泡了些许时候,将水倒入托盘上的海碗弃之不用,第二次水填满,满到茶汤溢出,茶汤清澈香气淡淡,两手端起盖碗,笑对廖恒道:“请。” 廖恒呆愣看着她,她将盖碗举得更近些,大声道:“请。” “这怎么敢当。”廖恒回过神忙忙接过,碗盖刮着漂浮的茶叶掩饰窘迫,压下心中不自在,嘬饮一口道:“清甜爽口,好茶,以前喝过的都太甜了些。” “那就再来三水。”独孤娘子笑看着他。 廖恒几口饮尽,独孤娘子为他第三次加水,香气四溢,驱散他心中的别扭。 他轻嗅着赞不绝口,笑道:“喝了这一碗,给你看看我泡茶的手艺。” 独孤娘子说一声好,起身归座,继续与福灵对饮。 廖恒慢悠悠喝完一碗茶,起身过来为她冲泡,他的手法更加娴熟,一洗弃之二泡倒入自己杯中,三泡递给独孤娘子,独孤娘子浅饮一口,笑道:“刚刚好。” “我再为郡主泡上一碗。”廖恒看过去,福灵已不在座上。 “郡主回房更衣去了。”独孤娘子笑道,“我们喝着酒等她。” 几杯下肚,廖恒道:“过会儿我耍酒疯的话……” “知道,把你打晕。”独孤娘子打断他,继续举杯。 推杯换盏之间,眼前开始晃动,他揉一揉惺忪的眼,指着眼前美貌的女子道:“你怎么又来了?我不要你,我要芸雪……” “芸雪。”他从怀中摸出一个香囊定定看着,“芸雪,你好久没来看我了,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我近来总做春梦,那个女子却不是你,我也不知道她是谁,我看不清楚。” “好在不是你,可是,为何不是你?”他混乱着自语,眼泪落了下来。 独孤娘子安静跪坐着自斟自饮,由着他闹腾。 他看着香囊喋喋不休许久,恋恋不舍道:“别再摸坏了。” 说着话装回怀中,独孤娘子起身来到他面前,说道:“再给你泡杯茶喝,醒一醒酒。” 廖恒惊骇后退:“又来了,又是你,你是仙子还是狐狸精?” “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独孤娘子给他泡好一碗茶,端起来递给他,廖恒接过去,茶碗到了唇边又放下了,他混乱看着她。 看着看着隔着矮几探过身来,唇轻轻贴上她唇,闭着眼自言自语:“上回做梦,还是挺舒坦的,不如再做一次。” 她唇边溢出一声轻叹,低声道:“随你。” 他倾轧而来,又道:“一个年近三旬的老男人,放纵自己做个春梦,不过分吧?” 她轻轻嗯了一声,与他唇齿相接,他如醇酒般的气息窜了进来,令人心荡神驰。 她一脚踢开横在二人中间的矮几,身子下压将他摁倒在地。 她撑起身子看着他,他白玉一般的面庞漂着红,他的双唇涂了丹朱一般,他的眼若迷路的孩童,茫然而懵懂。 何时喜欢他的? 大敌当前,在军帐中制定方略,他算无遗策的时候? 千军万马中,一介文弱书生冲锋在前的时候? 大战结束后,他看着伤亡的将士,悄悄落泪的时候? 面对敌人堆积如山的尸首,他下令尊重死者,入敛安葬的时候? 他一口一个女煞星叫着,背地里却嘱咐人呵护照顾她的娘子军的时候? 他将破碎的香囊当作逝去的未婚妻,心碎神伤的时候? 他借着酒意,像个疯子一般发泄心中委屈与孤独的时候? 她伸手为他解去发带,手指为梳,摩挲着他的鬓发,他闭上眼,发出舒服的呻/吟。 她的唇吻上他的额头他的眼他的脸,落在唇上张口轻轻一咬,舌尖顶开他的牙齿。 他时而沉沦欲望与她纠缠,时而又陷入混乱,挣扎着抗拒。 她耐心体贴着他,甚至柔情得纵容他,让他纵情恣意甚至是任性得发泄。 将昏睡的他送回寝室搁在床上,为他盖了被子,从角门潜回上房。 答应了郡主与她同榻夜谈,几次想要抽身,看着他委屈迷茫的眼,怎么也舍不得。 轻手轻脚进了虚掩着的院门,四周张望一下,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廊灯灯油燃尽,只上房内隐约有几点烛光,房内外轻悄悄得没有一丝声息,想来郡主与值夜的人都睡得正香,不由松一口气,庆幸没人看到她此时方归。 正要抬脚进客房,院门突然开了,一个人影闪身而入。 她纵身扑了过去,挥拳就打,那人侧身躲开,她又是一个纵扑,那人一旋身,飞起一脚踢了过来,正中她的肩胛骨,她忍着疼一声不吭,趁他没收住脚,底下一个扫膛腿,以为他必倒无疑,不想那人只是趔趄一下,随即稳稳站定,一掌冲她负伤的肩部击来。 她抽身急退,那人猱身进逼,双掌齐齐推出,将她罩在掌风之下。 她屈膝下去,身子一个后仰,避开他的攻势,同时向上一跃,双脚狠狠踢出,重重踢上他的膝盖。 踢中的同时,她的身子失去平衡,跌落在地。 那一下踢得不轻,他却不退反进,欺身而来,劈面就是一掌。 她忙而不乱,拔下发间长簪,狠狠刺了过去。 这簪是一把锋利的小剑,她常年带着做防身之用。 小剑刺入掌心,她顺势往下一划,血腥气扑鼻而来。 对方攻势却丝毫不减,劲风扑面,她颈间一凉,闭着眼大声喊道:“大将军,是我。” 手掌如刀,从她颈间掠过,他沉声道:“孤独将军?” 二人一出声,惊动了上房内值夜的雨香。 她端着灯冲了出来,一眼看到独孤娘子坐在地上,大将军站在旁边,二人均微微有些气喘,脸上神情也颇难捉摸。 雨香啊一声大叫,指着独孤娘子道,“你趁夜勾引大将军?” 又看看她手中小剑,再看看大将军滴血的手掌,跳脚道:“还是大将军试图侵犯独孤娘子?大将军,你也太不像话了。” 大将军脸色一沉,皱眉看着她。 雨香惧怕得缩一缩肩膀,随即别开头,冲着碧纱橱内大声喊了起来:“郡主,郡主快醒醒,出事了,大事不好了,大将军与独孤娘子,他们,他们深更半夜的,纠缠不清。” 孤独娘子站起身,向着雨香走过去,想要跟她解释,雨香往后躲了躲,摆手道:“怎么?还想杀人灭口?” 大将军没理她,抬脚上了台阶。 福灵听到喊声,披衣从房中冲了出来。 ※※※※※※※※※※※※※※※※※※※※ 卫生间大扫除结束,累瘫了,不过又亮又白,极度养眼,极度舒适~~哈哈。。。